凌菲说道:“我到过这里!”
听了凌菲的话,邵波和宇轩同时感到了诧异,邵波问道:“你说什么?”
“在梦里,在梦里我到过这里,虽然不太一样,但两付棺材却是一样的。如果我没有犯错的话,里面各有一具尸体,一个是那个小林康介的,另一个就是她的夫人。”
看到凌菲紧张的样子,邵波安慰她道:“用不着害怕,那些都是死人。”
四个人拿着手电围着棺材看了起来。只见这是两幅石棺,石棺的外面雕刻着精美的浮雕,让人叹为观止。邵波的心里犯起了嘀咕:“看这棺材的形制应该是中国古代的棺材,怎么会是那小林康介的呢?”
看过后,邵波说道:“宇轩,你来帮下忙,咱们把棺材盖打开。”
宇轩说道:“好的。”
凌菲听到邵波的话,并没有阻止他,可是梦凡在旁边却早已经抖作了一团。凌菲安慰她道:“不要怕梦凡,没事的。”
宇轩和邵波两人从棺材的一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这大棺材的盖子缓缓地向另一头推去,终于棺材盖被二人推开了一半。于是邵波和宇轩停下来,拿起手电向棺材内照去,一这照当真把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尸体,这尸体虽然有些腐烂,但还没有烂到只剩白骨的情况。他们看到那尸体穿着一身日本军服,这也印证了刚才凌菲刚才说的那个梦。尸体的脸部皮肤已经干掉,灯光一照泛着黑光。由于皮肤完全脱水,以至嘴上的皮肤被收紧,露同了他那白森森的牙齿,这俨然就是一俱僵尸。这僵尸的身体下面是一堆的金银珠宝,虽然这珠宝都有些氧化,但拿灯光一照还是散发着耀眼的光茫。
二人正在看的时候,凌菲也想走上来看一眼,因为她也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梦对不对。结果她被邵波拦住,邵波说:“跟你的梦是一样的。”
说罢,邵波和宇轩又走到那付小些的棺材那里,二人又使用刚才同样的方法,把棺材盖推开,二人拿灯向里一照,两个这次真的呆了。这付棺材里躺着的果然是小林康介的夫人吉田美子。这吉田美子的尸体保存居然完好无损,就像刚刚睡着一般,她显得那样的安详。
就在四人在看着棺材内的吉田美子尸体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四人同时抬头向后看去,他们看到一个人正朝他们走来,四人手电同时向那人照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男人,这男人一只手拿着一把手枪对着他们,另一只手拿着那把日本军刀。当他走到离邵波他们五米左右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这时几个人才真正看清那男人的样子,这男人原来就是林校长。
这让这四个人惊呃不已,原来幕后黑手竟然是他,那个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博爱而慈详的林校长。
邵波说道:“没想到这幕后的主使竟然是你。”
林校长哈哈大笑道:“我也没想到能被你们这几个毛孩子把我几十年设的局给破解开。”
然后林校长又说道:“不过解开谜局也已经没用了,因为你们几个马上就要追随你们的朋友而去了。”然后林校长又发出怪异的笑声,说道:“邵波,说实话我真的不太忍心杀死你,你太聪明了,连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邵波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总得让我们死个明白吧,你总得把这一切的一切告诉我们吧。”
林校长怪叫道:“好!我就告诉你们。这事情要从一九四五年说起了。”
民国三十四年,公元一九四五年八月,对于平陵这样一座北方城市正是多雨的季节,然而今年这场雨更是异乎寻常的久,整整半个月暗无天日,雨水尤如瀑布一般浇进城里,大街小巷全变成河道。城中的人好像在熟睡,仿佛这场雨跟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已经不再渴望阳光,任由自己生活在这种阴暗腐朽的环境里,让自己的躯体腐烂。
平陵大学松园内的别墅却是灯火通明,几个穿着雨衣的士兵手里拿着枪如同石人一般在雨中立着。别墅里面人声嘈杂,一个女人的叫声尤其凄惨,这叫声是从楼上的一间屋里传出来,与外面的雷雨声交织混杂着,又给这雨夜凭添了几分凄凉,这哀号着的女人便是吉田美子。
楼下,一间屋内的地板上端坐一人,他三十五岁上下,光头,最突出的特征是他鼻子下面的一撮胡子,这人便是小林康介。这间屋子异常的安静,仿佛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小林康介正跪在一张白色的垫子上,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个小木盒,盒子里发出一个大概是男人的不阴不阳的声音,这声音是那么的没有底气,虽然是在说话,但同时也在颤抖。忽然,小林紧闭的双眼猛得张开,血红色的眼球几乎要暴出眼眶,就像一条要发疯的野狗。他弹跳起来,从身后的墙上抽出一把军刀,大叫着疯狂地砍着房内的一切。
约摸过了十分钟,他虚脱一般的跌坐在地上,就像一堆烂泥似得瘫了下来。瘫倒的他又把军刀举到了眼前,泛着寒光的刀上映出了他那血红的眼睛。他拥有这把军刀已经整整八年,他每一次的胜利,每一次的荣耀,全由这把刀带给他,同时带给他的还有疯狂,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与这把军刀谁更噬血,更记不清这把刀已经剖过多少人的肚皮,砍过多少人的头颅。他只记得当年出国时,他向他的长官做过承诺,“不成功,便成仁”。那长官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递给了他这把军刀,当他第一次从那长官手里接过军刀时,心里就清楚,这把刀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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