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队长哈哈大笑，说道：“你的想像力确实长进了不少，但我们是警察，说话一定要讲究证据。”
“难道您感觉两个女生的死跟李兵的死没有一点联系吗?”李羽显得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冯队长问道。
“作为警察，最忌讳的就是武断，这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我们并不能说两女生的死是否跟李兵的死有着什么关系，这一切得需要我们慢慢地抽丝拔茧，详细调查。”
李羽听了冯队长的话，郑重地点了点头。冯队长看着李羽认真的样子，对面前的这位小伙子颇有好感。她接着说道：“你继续说说你的想法吧。”
李羽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感觉那个松园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特别是那天遇到的那个扫地的老头，我感觉那个人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扫地人，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李羽发现冯队对自己的话听的很认真，心里甚至开始有点得意。他继续说道：“那几个学生我们也应该着重观察。”
听到这里，冯队长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他们中的一个吗?”
“我说不好，但能把砒霜放进化妆品里的人，我感觉应该不会是一个跟死者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那样成功的机率会很小。还有就是，我们应该特别注意他们的行动，就算凶手不是他们中的一个，但他们却是几个死者最亲近的人，我们也许能从他们身上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因为我们毕竟不了解这几个死者，连他们最基本的社会关系我们都搞不清楚。”
冯队长听到李羽的这些话，心里由衷的高兴，李羽一直是自己非常器重的孩子。他机灵而又不失稳重，一股子蛮劲里也透着睿智。自己已经到了该是退休的年龄，虽然她知道自己退休后李羽并不能接自己的班，因为他还太年轻，资历不够;但她还是想一心一意地培养他一下，眼看着快两年了，李羽的进步有目共睹，已经不是那个刚毕业时候的愣头青了。
“那你能不能再说说松园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说如果从松园入手调查的话，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入手呢?”冯队长认真的问道。
“这个我说不好，但我总感觉那个墓园有点跟园子太不搭调，您说那是文革的产物，但为什么那么些人死的时间却是完全一致呢?同一天会死那么多人的情况我感觉无非有两种，一种是发生了自然灾害，再一个就是发生了人为的集体事件，我想，我们最起码要知道那个墓园的来历。”
冯队长听着李羽的话，只是默默地点着头。
李羽接着说：“还有那个看园的老头，他的面貌虽然有些吓人，但如果我们抓住他不放，肯定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东西。”
“说来说去，你一直是围绕松园来分析整个事件，你不觉得这不太符合办案常规吗?”冯队长打断了李羽的话。
李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冯队长的意思，他解释道：“我知道您说的是，我为什么不从那个给李兵下毒的凶手来查。从这个角度来查的话当然可以，但我感觉并不容易。”
“为什么?”冯队长问道。
“下毒的人敢这么下毒，他一定隐藏的很深，不会轻易地让我们查到什么线索。后面李欣柔和叶蓉表面上看来都是自杀就可以证明这一点。可以说凶手到目前为止亲自下手杀的人只有李兵，李兵死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至于他是用什么方法让李欣柔和叶蓉‘自杀’，我们一定要查出来这是无庸置疑的，但我感觉我们着手点不应该在这里，这很可能让我们误入歧途。”
“那你不怕我们从那个园子入手的话，万一越走越远呢，如果偏离了案情怎么办。如果那个园子是凶手布的一个疑阵怎么办?”冯队长问道。
李羽听了冯队长的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却回答不上来了。因为冯队长说的是很有道理的，既然凶手是个高智商罪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李羽没有想到，自己分析了几天的结果，被冯队和这一问全给打乱了，现在变得没有一点头绪了，他有一种沮丧和挫败感。但他嘴上却还是不服气，脱口说了一句话：“那我们就亦步亦趋，步步为营，我就不信查不出真凶。”
冯队长听了李羽的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她起身拍了拍李羽的肩膀，说道：“真凶我们一定要找出，你也不要因为我一句话就显得沮丧起来啊。我们作为刑警就是不断地推理凶手办案的过程，然后再一遍遍地推翻自己的推理，直到让自己的想法无懈可击。”
李羽仿佛听懂了冯队长的话，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十七章 校长
平陵大学的办公大楼是一座典型的模仿的巴洛克式的建筑，夸张的装饰和雕刻，富有动态的线条，给整栋大楼增添了几分庄严肃穆。如果人站在这栋建筑面前，就会感觉自己非常渺小，它能给人一种压迫和震慑感。
冯队长和李羽此时就站在这栋建筑面前，冯队长说：“多漂亮的建筑啊，如果人类的智慧全部发挥出来，真不知道能够创造什么样的奇迹。”
李羽笑了笑说：“冯队，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特别喜欢发感慨。”
冯队看了看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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