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却笑了,说道:“看来你还挺上道,告诉你吧小子,三百六十行,每行都有行规的,你也别怪我,都是为了混口饭吃。看你上道的份上,我今天就发个慈悲,只收你二百。”说罢,那老头伸手要过了那块橡皮泥,就把身子双缩回了柜台后面。
站在一旁的宇轩被二人这番对话彻底给搞糊涂了,他一脸的疑惑,把眼睛望向了邵波,邵波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约摸过了十分钟,那老头又把头伸了出来,说道:“配好了,可有一句话我得说明白,如果出了事,你们不许说是在我这里配的钥匙。”
邵波笑了笑说道:“这个当然,这也叫行规嘛。”那老头仿佛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站起了身,很费力地伸出了手,手中赫然放着一把钥匙。邵波和宇轩走向前去,刚要伸手拿钥匙,那老头却拿上了手,拿眼睛盯着邵波。邵波笑了笑,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拿出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放到了柜台上。那老头这才满意地张开了握着钥匙的那只手,邵波伸手把钥匙拿了回来。
在回去的路上,宇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刚才和那老头的对话很有意思,但我却真是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邵波笑了笑说道:“这就是那老头所说的‘行规’。”
“行规?”宇轩更不明白邵波的话了。
“这在很多的小说和影视剧里常常会看到”然后邵波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真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啊。”
宇轩说道:“那你给我讲讲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吧。”
邵波边走边说道:“这一条街上的锁铺都是相互关联着的,甚至很有可能都是这老头的亲戚朋友开的。如果今天我们是拿着钥匙来配钥匙,那就不成问题,最多十几块钱就搞定,但我们拿的却是一个印模。在他们看来,拿印模的很大可能都是干坏事的,如果是自家的钥匙拿来配,不会用印模。”
听邵波把话说到这里,宇轩仿佛恍然大悟了,说道:“也就是说,那老头开始的时候在橡皮泥上做了常人不知道的手脚,而这正好是跟那几家铺子用的暗语,所以那几家铺子一看到橡皮泥就明白了老头的用意,然后就断然不给我们配这钥匙。最后我们还是得来找这老头,这就让老头有得宰了,对不对。”
听了宇轩的话,邵波笑道:“幸亏我反应快,要不然五百就搭进去了。”
宇轩苦笑道:“这就是所谓的行规?现代社会还有这种事情,不可思议。”
二人拿着配好的钥匙就向学校走去。刚走进校门,邵波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拿出电话一看,是凌菲的电话,这才想起,自从凌菲搬到陈老师那里,自己已经好几天没跟凌菲见面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凌菲的声音:“小波哥哥,你在哪?我今天听刘叔说邵叔叔生病了,你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刚才我跟邵叔叔打电话,他说你今天去他那里了,严重不严重?”
听到凌菲焦急地一连串的问话,邵波心里很是感动,说道:“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肺部有些感染。”
“那你叮嘱没叮嘱他,不能让他再抽烟了,一定要把烟戒掉。”凌菲显然还是有些焦急。
邵波听了凌菲的话,感动中透着感慨,到底还是女孩子心细,自己去看了一趟父亲,却没有想到这事。
但邵波不是说道:“我叮嘱他了,你放心吧。”
凌菲的放气稍稍平稳了些,说道:“那你再陪我去看看他吧,我不放心。”
邵波赶忙说道:“不用了,他很快就会出院,等他出了院,咱们一起回家去看他,他今天还说不想让你看到他生病进的狼狈样子呢。”
凌菲又问道:“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学校。”邵波道。
“今天是陈老师的生日,特邀请你和宇轩到她这里来吃饭,她还说要亲自下橱。”凌菲说道。
邵波想了一下说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本来你和梦凡住过去就已经很打扰陈老师了。”
还没等凌菲张口说话,邵波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陈曼青的声音:“没事的,来吧,平时就我一个人住挺无聊的,她们两个过来后,我的心情也舒畅多了。”
凌菲说道:“那你们就过来吧,陈老师的生日应该热闹一下,要不然只有她一个人过生日多不好。陈老师一直把我和梦凡当姐妹的,如果拒绝了不太好吧。”
邵波说道:“好吧,你们稍等一会,我和宇轩去买点东西就过去。”
邵波把情况跟宇轩说明之后,二人就奔向了学校超市,在蛋糕房里做了一个大蛋糕,上面写着‘陈曼青老师生日快乐’。包装好蛋糕后,二人又在超市里买了点果汁饮料等等,提着就去了学校的老师公寓楼。
到了门外,邵波抬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梦凡。梦凡一看到邵波手里的东西,就兴奋地大叫起来。然后就略带醋味地说道:“好大的蛋糕啊。”然后她看着邵波问道:“邵大帅哥,改明儿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会不会也送我一个蛋糕呢?”
邵波笑了笑没有说话,凌菲听出了梦凡话里的意思,于是逗她说道:“到你过生日的时候,邵波绝对不会送你蛋糕,而宇轩会送给你,对不对宇轩。”宇轩显然对凌菲的话有些措手不及,红着脸说道:“是……是,送,一定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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