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波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宇轩说道:“你说的是不是阐愚法师?”
听到宇轩的回答,邵波笑了。因为宇轩的回答给了他很大的安慰,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和宇轩已经越来越默契了,他想的每一点宇轩都能明白个差不多。
“那我们就再去一趟光觉寺吧。”宇轩对邵波说道。
宇轩的话音一落,邵波就拿起了衣服,拉着宇轩走出了门外。二人到了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直奔光觉寺而去。
但到了光觉寺,二人却得到了一个致命的消息——阐愚法师圆寂了。二人被一个小和尚引到了停放法师遗体的佛堂,还没进入佛堂,邵波和宇轩就已经听到了佛堂内诵经的声音。二人跟跟随小和尚跨进了佛堂,只见佛像的下边赫然坐着阐愚法师。他盘腿而坐,双手放到了两条盘着腿上,紧闭双眼,面色依旧红润,就像是入定,而不是死去。下面两排和尚在不停地诵着经文,在为阐愚法师做最后的超度。
看到法师的遗体,邵波不自觉地跪了下去,紧接着宇轩了跪了下去。一股愧疚之意泛上了邵波的心头,他现在发现自己接触的任何一个人的结局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死去。就在邵波看到阐愚法师遗体的时候,他也已经坚定了一个信心,就是把那个幕后黑手抓出来,不管他是什么人,三头六臂也好,魔鬼幽灵也罢,邵波会打败他的。
不一会儿,两边的和尚停止了诵经,一个穿着崭新的袈裟的和尚拿拄着一根金色锡杖慢慢地走了出来,应该是光觉寺的住持。他又念了一会经,然后四个小和尚抬着一个像担架一样的东西走了上来。只见那住持从一个小和尚的手里接过一条柳枝,他拿起柳枝,在一个装着清水的铜盆里蘸了几蘸,然后在阐愚法师的遗体上甩了几下。待住持把事情做完后,又上来四个和尚,把阐愚法师的遗体抬了起来,放到了那个担架上,抬担架的四人慢慢地把法师抬了起来,缓缓地向门外走去,后面自然尾随着一帮诵经的和尚。
邵波等也跟着队伍来到了光觉寺的后院,这后院早已经整齐地堆放了足足一人高的木柴。几个人把法师的遗体小心地放到了柴堆上,然后,住持点拿起火把扔到了柴堆上,柴堆轰地一下着了起来,阐愚法师就被这黄色的火焰包围了。看着旺旺的火焰,邵波想到了一句话:“烈火中永生”,他现在才明白,人如果死后,烧掉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邵波和宇轩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燃烧着的柴堆的时候,一个小和尚走了过来,他施了一礼,口中说道:“二位施主,法师生前让小和尚交给二位一样东西。”
邵波和宇轩有些诧异,对望了一眼,邵波说道:“什么东西?”
小和尚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金属佛像交到了邵波的手里,邵波接过来一看,这是一个弥勒佛像,应该是银制的。
就在那小和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邵波喊住了他:“哎,小师傅,法师把这个交到你手上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那小和尚摇了摇头,转过身又要走,邵波却接着问道:“您能带我去法师的禅房里去看看吗?”
小和尚施了一礼,表示了同意,转身就向前走去。邵波和宇轩跟着小和尚来到了法师的禅房,这禅房的外间和那天他们来的时候并无二致。二人只见那小和尚走到那尊佛像前,伸出手,握住了案上的烛台,用力地旋转了一下,只见那间暗室的石门缓缓地打开了。二人和小和尚走进了密室。等二人看清密室的情况后,两个却都愣在了那里。这哪里是那天进来过的密室啊,几尊佛像已经被打碎,佛头滚到了地上,好像还被人用脚踩过;室内的摆设,以及法师的床铺都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
邵波开口问小和尚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和尚道:“就那杨施主死后的那天晚上,法师把我叫到了跟前,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们,然后也没多说什么,他就开始打坐,谁知这一打坐就再也没有醒来。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邵波心想,在他们离开后的那天晚上,应该有人来找过法师,他应该是要找什么东西。想到这里,邵波转过身问小和尚道:“法师是正常的圆寂吗?”
听到邵波的问话,那小和尚有些不明白邵波的意思,于是邵波接着说道:“他的遗体没有外伤吗?”
小和尚这才明白了邵波的意思,于是说道:“没有,是正常贺寂的。”
听了小和尚的话,邵波和宇轩都低头想着事情,没有再说话。
二人走出了佛堂,邵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用力地吐了出来,他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宇轩看着邵波说道:“杨国臣死的那天,也就是咱们离开后,来这里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邵波说道:“我现在感觉,咱们的一切行踪都在被人监视。”
宇轩皱着眉说道:“不会吧,这么长时间,咱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邵波说道:“你难道没发觉,只要咱们见过的人,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这一条路吗?如果没有被人跟踪,那这些人为什么会不明不白地死去。张家申,杨国臣,阐愚法师,他们接二连三地死去,说明他们这些人知道一些内幕,但每次都是他们还没告诉我们真相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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