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波没有说什么,他这次是用拳着砸的门,好长时间,门内有了动静,邵波停下了手。那两扇大门慢慢地被打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邵波和宇轩的面前。二人定睛一看,是一个老太太,她佝偻着身体,有些气喘,嘴唇微微地颤抖着。邵波和宇轩看着面前的这位老人,显然她的年纪应该将近八十岁。
那老太太用她那一双混浊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但却没有说话,于是邵波开口说道:“老奶奶,您好,请问这里是杨国全的家吗?”
这老太太听了邵波的问话后,又仔细地打量了一遍两个年轻人,她颤抖着,用地道的平陵方言问二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找她有什么事?”
邵波说道:“是杨国臣老人让我们来找他的。”
听到这话,那老太太没有再说话,只是颤颤地伸出那只满是皱纹的右手。邵波和宇轩对望了一眼,不明白老人的意思。
老人开口说道:“既然是他让你们来的,那就拿出信物吧。”
邵波和宇轩听了这话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人想了半天,宇轩拍了一下邵波说道:“不会就是那个银佛吧。”
邵波听了,恍然大悟,于是把手伸向兜里,摸出了那个银佛递给了老人,老人接过东西后,仔细地端详着银佛,然后说道:“你们进来吧。”说罢,她转身向院子里面走去。于是二人就迈进了院子,关上了大门。
进了院子,二人看到这院子是一人标准的四合院,东西厢房,和北面的正房,这些房子同样有着很精美的砖雕,让人叹为观止。院子东南角有一口古井,井沿的石头已经被磨的异常光滑。二人跟随那老人走进了正屋,那老人招呼二人坐下,然后她一个人去给二人泡茶。许久,老人端着一壶上好的茶水走了进来,然后那老人用颤微微的手给二人倒上了茶水,顿时一股清香飘进了二人的鼻子,他们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清香的茶。
待老人坐下后,邵波开口问道:“老人家,我们想见杨国全。”
那老人看了二人一眼,徐徐说道:“我就是杨国全。”
听了这话,邵波和宇轩感到有些意外,他们一直以为杨国全是个男的,没想到竟然是面前的这位老奶奶。
那老人当然看出了二人的诧异,继续说道:“我是杨国臣的姐姐,这个银佛是我家的祖传之物。”
邵波和宇轩都没有说话,认真地听着老人的话语。杨国全继续说道:“弟弟既然让你们来找我,那他一定是已经去世了吧。”
二人听到这话更觉诧异,他们竟然没有从杨国全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悲伤。那老人竟然笑了笑,然后说道:“人哪,总是会死的,有时候死了比活着强,就像我弟弟。”
邵波于是说道:“那您能跟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老才人盯着邵波说道:“故事?没有,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你们,我不知道的我却无能为力,因为这件事情我只从我弟弟嘴里面知道一些简单的情况。”
坐在邵波旁边的宇轩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于是问道:“您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吗?”
杨国全却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偏偏这个我不知道。”
听了这话的邵波和宇轩显得有些失望。然后杨国全接着说道:“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情况跟你们说说吧,其它的事情,还要你们去详细地调查,不过会很危险,正因为这个,我弟弟一直没有让我沾手这件事情。”
那老人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跟我弟弟相认是在我二十三岁那年。”
听了这话,邵波和宇轩有些奇怪,于是更加认真地听了起来。
那老人继续说道:“我大我弟弟两岁,母亲生我的时候正是鬼子侵略的时候,父母都填不饱肚子,父亲一看我是个女孩,于是就把我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这家大户人家姓林,夫妇二人无儿无女,林家的夫人看我长得很可人,就买了下来。二人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来养。”
邵波和宇轩听到这里,刚才心中的疑惑才被解开。
杨国全接着说道:“我从小长大,一直到解放后,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解放后,由于林家被划为资本家,当然所有的政治运动都不能逃过。慢慢得,林家彻底衰败,林氏夫妇也相继自杀,这院子里也就只剩我一人。”
“那您和杨国臣是怎么团聚的?”邵波开口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九六三年,我的亲生父母去世了,去世前他们把一人银佛交给了弟弟,并对弟弟说我被卖到了林家,卖我的时候,我的脖子上也挂着同样的一个佛像,于是他就找到了我。我们二人相认的时候,弟弟正在平陵大学读书,毕业后,他留校当了一名讲师。事情都是在他当老师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九六八年。”
老人又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有一天,他忽然跑来找我,急匆匆地交给我一把钥匙,并对我说一定要保管好这把钥匙,这钥匙锁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说着,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把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铜制钥匙。邵波接过钥匙仔细端详着。
老人继续说道:“他把钥匙交给我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直到后来,在我多次的追问下,他终于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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