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山环视室内的情形。
“喂,福尔摩斯。知道什么吗?”
“喵。”福尔摩斯在那张梯子底下止步。
“叫我上去?”
福尔摩斯自己开始迅速爬上梯子。在途中,宛如前翻铁棒似地倒转吊挂,又翻个身“喵喵”叫着游戏。
“喂,认真一点好不好?”片山啼笑皆非地说。
“它叫你快点上去,对不?”晴美说。
“喵。”
“我已经上过了。你去吧!”片山礼让。
“自己明明怕高——好吧,我去。”
晴美爬上梯子去了。
福尔摩斯早已上到书本掉光了的空架上,在那里走来走去。
“这是对面架子的书本移动过的痕迹?”
“嗯。看得出吧!”
“对面的架子也有梯子吗?”
“有的。不过靠在边上,有需要用到时才搭在正面吧。”
“真巧妙。若是被人正面伸手一推的话,谁也站不住脚的。”
“大概想不到还有别人在吧!”
“关门并上锁的是谁?”
“问题就在这里。很难想象是室田上的锁。而且,钥匙也好端端地放在他的口袋里。”
“从里头也能上锁?”
“这门的结构是这样的。”
“那么,凶手会不会也有钥匙?”
“那也很妙吧?因为钥匙只有一把。室田跌下后,凶手从他口袋拿出钥匙,从里头上锁,又把它放回去——不过,室田跌下时,发出很大的响声,而接待处的女孩马上冲下来了……”
“凶手大概没时间把钥匙从室田的口袋拿出来又放回去吧!”
“就是——毕竟是室田自己上锁的不成?”
“那么,凶手是几时进去的?”
“那也是问题。”片山点点头,“无论如同,总是搞不明白。”
“福尔摩斯,你在干什么?”晴美开始下梯子,“下来不容易吧?骑我肩膀如何?”
“喵。”
福尔摩斯好象没有这个意思,在空架子上躺下来。
“干什么呀?这种地方不会舒服的。”晴美苦笑。
“它在干什么?”片山从下面问。
“它在睡觉,在架子上面——不要啦,满身尘的。”
“喵。”福尔摩斯叫。
“慢着。”片山说:“对呀,说不定……喂,晴美,可以到那边的架子躺躺看吗?”
“嘎?”晴美瞪大眼,“我吗?”
“试试看,能不能躺下?”
“但……好吧。福尔摩斯,让一让。”
晴美从梯子爬上架子,肚子朝下躺卧。
“这样可以吗?”
“从下面看不见。”片山说:“我懂了。凶手可能躺在那边躲起来。为此,才有必要把书推下去。”
“是吗?我要下来啦。”
“嗯。”
这一次,福尔摩斯乖乖地骑在晴美肩上,一同下来了。
“不过,还是有钥匙的问题。”晴美拂去衣裙上的尘埃,“另外,事先躲起来可以,但怎样、几时出去的?”
“正是问题所在。当然,凶手事先一定来看过那架子上面的情形。”片山沉思,“慢着……”
“喵。”
福尔摩斯叫,片山回过头去,但见穿白袍的佐久间恭子站在书库的门口。
“佐久间女士——”
“你想说什么?”佐久间说。
“是你吧。”片山说。
“我杀了室田老师?当时我在外面哦。”
“你没杀他。不过,把凶手运出外面的是你。对吗?”
“是吗?”佐久间装胡涂。
“当时,你率先走进来,抱看担架——凶手躲在架子上,而我因为担心石津,迟些进来……于是你让凶手下来——对,你让他躺在担架上,在上面铺上白布。”
佐久间恭子微笑听他说。
“然后,再把室田老师的尸体放上去,用布盖住。石津说重也是当然的。因为当时担架上载看两个人。”
一阵沉默。
“你好聪明。”佐久间说:“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是谁做的。”
“佐久间女士——”
“那班人不仅弄脏了K大的名誉。若是那件事,我也不会插手。那班人不单只要钱,有时假借卖试题,连有儿子的母亲的身体也要。”
“你说什么?”
“今板老师嘛,他的为人……我以前就认识他了。所以,知道有那回事时,我觉得不可饶恕。”
“尽管如此——”
“无须杀人?是的。换作是我,也许……但,有一个人,为了儿子的事,只是去找今板老师商量而已。她被问到想不想买试题时,大吃一惊——那个母亲是一个人把儿子扶养长大的,她禁不住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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