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总之,你的目标是眼前的考试,只要集中精神应试就是了。”片山说:“不过,你真勇敢,一个人出东京考试。”
“你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嘛。”晴美说。
“什么意思嘛?”
听着片山兄妹抬杠,小百合觉得好笑,不由笑出声来。
“喵。”福尔摩斯在脚畔叫。
“来啦。”片山说。
一阵“呱喀呱喀”的脚步声,然后,传来一个响彻店内的大声音,“我迟到啦!”
来者不消说,当然是——
“石津,坐吧。这位是我家暂时“保管’的温水小百合小姐。”晴美说。
“你好,你好。我是目黑警署的石津刑警。”
“你””你好。”小百合慌张地站起来鞠躬。
“哗,好香——片山兄,不可能”””
“什么?”
“桌面是空的,不可能已经全部吃完了吧!”
“别问得一本正经的。还没开始哪。”
“好极啦!”石津舒了一口气,椅子“吱”的一声响。
小百合微笑着,看看这个“大块头”……
突然想起一个人。每次吃饭前,总是大大声叫“肚饿啦”!
然后总是被母亲埋怨,“附近的人都听见啦。”
——埋怨的对象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是个大块头的人。
小百合五岁的时候,又高大又可靠、无论发生什么都顶得住的父亲,突然一倒不起,意外地死去。
他完全没察觉自己心脏不好,亲友一边伤心一边说:“这正是他的作风!”
自此以后,小百合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开了一间小商店,拼命工作,把小百合抚养到可以上私立大学……
长久以来,对小百合来说,母亲是“加父亲的母亲”。可是,现在久违地想起了父亲。这个“大块头”石津,真是久违地见到了……“来,吃吧!”片山说。
一个盛肉的大碟摆在桌面。“吃吧!”石津“的的的”地弄响指头。
“慢着。最先由她开始。”
“我没关系的。”
“来,总之烤吧。”晴美说:“不要紧。石津,够你吃的。”
“不——我不是担心——”石津脸红了。
看到这个,小百合又发出笑声。
“晚安。”
穿睡衣的智子走到客厅说。
“噢,晚安。”阿部聪士露出笑脸说:“有什么不够的没有?”
“没问题。”智子嫣然一笑,“哥哥,明天要上班吧。”
“唔,是的。”
“加油哦。”
说看,智子发出“登登”的脚步声上楼去了。
“——哥哥呀。”初枝在泡茶,“如何?感觉。”
“唔,好象多了个妹妹的感觉。”阿部说:“今晚的牛肉汤做得很好。”
“是吗?”初枝摊开报纸。
有意无意地——谈话中止了。
“我去泡水洗澡。”阿部伸伸懒腰,“一起好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初枝用稍微严峻的语调说,然后补充一句“我有东西做。待会再洗好了。”
“是吗?”
丈夫上楼后,初枝缓缓吐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神经过敏,心烦气躁。
是那女孩的关系吗?
“傻瓜。”她喃喃自语。
对——肯定自己是傻瓜。
这种事常有。到了考期,必须接待亲戚的孩子……
初枝慢吞吞的喝着热茶。
初枝还在耿耿于怀的是,一开始谈起这件事时,阿部根本不和初枝商量就一口应承了。
当然,如果和她商量的话,她不会说不可以。不过,初枝生气的是丈夫一句也没问过自己,就向人家说“OK”了。
尤其是两人结婚才不过半年,是一个希望过二人世界的时期。
丈夫的工作很忙,说是每周休假两天的制度,其实只休一天。蜜月期也比原定的缩短许多,仅仅四天就回来了。
今年年底的假期,是结婚以来第一次的悠闲假日……她想两个人去温泉休息一下。
这才是真正的蜜月,初枝想。甚至觉得这样子才真的成为夫妇。
可是——那天回来时,丈夫一下子提起水田智子的事。
她总不能反对,只好说“没法子啦”……
什么“哥哥”长,“哥哥”短的!
嬉皮笑脸的,过分亲昵了!而且,被她这样叫时,阿部好象喜形于色似的。
不,初枝也能理解丈夫把十八岁少女的娇滴滴当作“天真可爱”。但是,第一次见到智子时,初枝已本能地嗅出某种“危险的味道”。
当然,丈夫会一笑置之。
但是,初枝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女孩喜欢自己的丈夫,而且丈夫也察觉到了,却不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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