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啦!片山似睡非睡地想。
当啷当啷——
“牛铃?”光枝的声音。
是谁掉了牛铃?买牛铃当纪念品的人不少,一点也不稀奇。
然后,巴土里面又是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片山感到朦胧的白光,张开双眼。
火车前面逐渐明亮起来,就如冬天黎明的曙光。
“终于出来啦!”靖子说。
车内飘起轻松的空气,阿婶们又龙马精神
“真了不起!”
“有趣极了!”
其实,大家有点懊悔坐上“黑暗隧道火车”!
火车出到外面,又见头上万里晴空。
片山松一口气,摇晃石津。
“喂!石津,起来!”
“啊——天亮了”石津甩甩头。
全车人哄然大笑。
“咦!松本先生睡着”靖子说。
“怎么啦?”
“好滑稽!牛铃挂在他的脖子上!”靖子笑
片山窥望一下,松本的头垂向前,好像睡脖子上挂着的是牛铃。
“谁挂上去的真是——松本先生,再不起来就到站啦!”
随着片山摇动肩膀,松本的身体慢慢往旁边倒下。
片山脸都白“石津!他的样子有点古怪!”
“是不是不舒服?”
片山捉住松本的手腕。
“怎么”靖子不安地望着片山。
“岂有此理!”片山哑然失措。
“发生什么事?”浅井站起来。“他是导游”
“晤……他死”
“什么?”靖子惊呼。“不可能的!”
“刚才还精力充沛的……却是死了!”
片山轻轻提起牛铃的带。松本的脖子周围有紫黑色的淤血点。
他是被人勒死的。换言之,这是凶杀案。
“哇哈哈!”
巴士后面突然爆发笑声,差点吓得片山跳起来。
光枝等人完全没留意到前面的骚动,正在笑闹。
片山不由摇头叹息——终于发生了!
可是,是谁干的为何杀死松本?
火车停司机好像没留意到旁边发生的异变,一边吹口哨,一边伸懒腰……
车子顺序从火车开下来。
片山等巴士停下来后,出到外面等候晴美坐的车子。她们在两三部车后面,很快就出来
“哥哥。”晴美打开车门。“好好向人道谢吧!”
“没什么大不”女人微笑。“黑暗中有人陪伴,我也觉得……”
“事情不好”片山说。
“怎么啦?”
“松本先生死啦!”
晴美吓呆“你说——那位松本先生?”
“是的。走出隧道时,已经死”
“”
“必须报警——应该到哪儿去才好?”
“如果可以的话……”女人说。“我叫沼内和子。让我帮个忙好你们懂不懂德语?”
“不,车上没有人懂……”
“我懂一点。”
“是对不起,麻烦你”
“没有啦。先告诉你们的司机,请他开车去这附近的警局吧!”
“拜托”片山抹掉额头的汗水。
那叫沼内和子的女性,下了车,走向巴土方向。
“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心脏病发作?”晴美说。
“不,谋杀。”
“真的?”
“怎能开这种玩笑?他被人勒死的,在黑暗中。”
“谁干的?”
“谁晓得……但是,杀死旅行社的导游,所欲为何?”片山不吐不快地说。
沼内和子走回来。
“司机去找列车员”
“对不起,麻烦你啦!”晴美说。
“困扰时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沼内和子说。“我看了一下——会不会是谋杀?”
“可能是。”
“啊……”
“即是巴士中的某一个人做的。”晴美说。
片山听了,伤脑筋地抱住脑袋。
就在这时,另一个头痛的根源下来
“阿义这是怎么搞的嘛!”
片山想,可能的话,从这里挖一条隧道回日本……
3
见到上司很高兴的事,可说绝无仅有。
对片山而言,瑞士之旅具有宝贵的意义倒是真的。
“片山!”
栗原路踏宙尔玛的舒维哲荷夫酒店时,片山确实有一股冲动,飞上前去拥抱他。
片山之所以打消这个念头,是因福尔摩斯冷冷地“喵”了一声。
“探长!你来得好快!”
“没法子啦!卷入了水田家事件,上面的人派我出国公干,破例的没有露出不悦的脸孔啦!”
“真的头痛”
向言语不通的警察说明事情经过情形,竟然比平常疲劳几倍。况且,站在对方的立场,日本人之间发生命案时,搜查凶手乃是十分麻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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