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所以我……”
“吃过饭再谈好”石津叉起一块肉说。
“喵!”福尔摩斯叫了一声,意思好像是说“够啦,不要讲”
“哼!”片山在口中嘀咕着,烦躁地开始吃肉。
石津惊讶地说:“片山兄,你还吃肉”
“有什么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吃过甜品了”
“是难道有法律规定,吃过甜品不能吃肉?”
“哥哥,冷静一点好不好?”晴美皱起眉头。“若不冷静处理的话,事件就没指望可以解决了!”
“所以我说……”
“为了这个缘故,首先必须把所知道的一切整理出来。”
“完全同意。”石津说。
片山气得叉起一块肉。石津的表情愈发不安……
出奇地安静的餐桌。舒维哲荷夫酒店的餐厅依然空旷。由于本地人较迟用晚膳,而团体客还没进来。
其实,片山等人已经习惯了旅行,一到酒店就先询问团体客的预约时间,于是在这之前进来用餐。
“石津。”片山振奋精神,问:“你真的去找过了那间酒店?”
“片山兄,你怀疑我”石津似乎大感意外。“自从认识你们两位以后,我对你们撒过谎”
“这点我明白……”
“确实,我曾经对父母和上司说过谎话。记得小时候,我扔球打破家里的玻璃,我坚持不是我做的,嫁祸给别的小孩。看到那小孩挨骂时,我好痛苦假如那孩子因此改变人生观的话,我将一生背负撒谎的罪……”
“喂!谁有空听你谈身世嘛!”片山打断他。
“对不起!”
“没关系。不是很感人的故事”晴美说。
“真的?晴美小姐,你不会因此轻蔑我,原谅我的过去”
“别在这个地方表演新派悲剧好不好?”
“喵!”福尔摩斯叫了一声,听起来仿佛在叫好。
“可是,为何找不到那间酒店”晴美突然提出来——她说话转换方向的速度,足以跟过山车相比。
“就是嘛。会不会是这张卡弄错”
片山在心里说,是你的寻找方式不对罢了!又怕说出口以后,石津又开始他的“自传”。
“总而言之,咱们的欧洲之旅即将结束了!”晴美极巧地改变话题。
“结束就谢天谢地啦!”片山说。“如果又遇到凶杀案,恐怕回去日本时,我已经白发苍苍了!”
“好夸张!”
“关于这宗案子,已经交给后来的人接办了吧!”石津突然认真起来,反而使片山不安。
“喂!你还想吃肉”
“吃”石津说。
这样倒是放心。
“这件事可分正道和旁道来谈。”晴美说。
“什么事?”
“当然是命案了!”晴美冷冷地瞪片山一眼。“首先是水田雄一郎被杀,被人嵌进墙壁。这是事实吧!”
“没有人自杀了自己跑进墙壁里去的!”片山说。
“然后是水田的女儿实穗,跟浅井勇治结婚,婚后来度蜜月。换句话说,这两个不可能杀死水田雄一郎。”
“喂,你是说实穗杀父?”片山连忙打岔。
“这种事有什么奇怪?妹妹杀哥哥也不出奇呀!”
片山喝一口水,干咳一声。
“不仅是实穗,浅井勇治也有动机。假设他跟实穗结婚,目的是为了财产的话。”
“可是。浅井和实穗起程度蜜月的次日,水田雄一郎才出门的。”
“所以我说他们两个不可能杀人呀!当然,不能排除串谋的可能性。”
“这倒有可能。”
“水田雄一郎的妻子江代嫌疑最大。因为水田不在家的次日,她自己也出国旅行去”
“跟忠井在一起的女人可能是夏代。”
“这点很快就能分晓唯一不可思议的是,水田既然知道自己有被杀的可能,为何不提防”
“纵使提防了,也有可能被杀”
“晤,这里牵连到被实穗抛弃的忠井安夫。他为何追踪实穗到这个地方来?”
“因为他恨她呀!”
“尽管如此,有必要追到瑞士来出国费用不是小数目哦!”
“说的也是。但是假如他认识水田夏代的话,当然由夏代出钱”
“毕竟,先决条件是确定跟忠井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水田夏代。”
“可是,如果她是的话,为何实穗不出声?”
“不知道。那是一个谜团。”晴美叹一口气。“我想吃蛋糕!”
于是,名侦探的“凶手调查”到此暂时中断。
蛋糕来了以后,晴美的心情又好起来。
“咦!阿义!”——传来一声乌鸦叫。
片山可以设法躲开团体客,就是不能躲开亲爱的儿岛光枝。
“姑妈!”片山无奈地欠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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