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正误表_[日]赤川次郎【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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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也有同样的厢位,隔开一段距离,感觉上是隔离的空间。

  “你的朋友自己来吗?”带位员问。

  “是。”

  “那么,如果来了,我会给他带位的。”

  ——一个人坐下时,聪子把书包搁在脚下,让身体陷进靠背高高的舒适椅子里。

  张望楼下的座位,知道一半都坐满了——待会上演的是一出大规模音乐剧,名气颇高,听说不容易买到票。给她票的那个人——儿岛光枝,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票,叫她“无须在意那个”。

  又说:“义太郎是个胆小的孩子,你可别吓他才好。”

  就像对待小狗的说法,叫聪子忍俊不禁。

  对聪子而言,那个片山又太郎是怎样的人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他是一名“刑警”……

  还有十分钟就要开演了。

  聪子看看表——他真的会来吗?

  他是刑警。会不会突然发生案件,即使想来也来不了呢?

  聪子有点忐忑不安。说是心情紧张也很奇妙,但对一名十八岁的少女来说,跟成年男性私下看话剧,肯定是很刺激的体验。

  开演五分钟前的铃声在广大的空间回响,楼下的观众席已八成满——聪子作深呼吸。镇定些!

  这时,背后的门打开,咻地吹来一阵风——他来了!

  在她回头以前,那男子已在聪子旁边的位子坐下。

  ——聪子怀疑自己的眼睛。难道做梦?

  “是聪子吧。”那人说。“记得我吗?我是你爸爸。”

  “可是,的确是的。”片山强调。“肯定是这个时间没错。”

  “话是这么说……”入口的带位员面有难色,困惑不已。

  “呃,可以传呼一下吗?她叫大冈。”

  “大冈小姐吗?”女子本情不愿地记下名字。“大冈什么?”

  “——忘了。”

  公平地说,片山也知道自己没道理。

  他迟到了——音乐剧已开演十五分钟。

  在上演期间传呼客人是不合理的事。况且,虽然他好不容易才记起对方姓“大冈”,可是下面的名字却忘得一干二净。

  女带位员对片山怀疑起来,也是当然的事。

  “哎呀。你又不记得朋友的名字,连座位号码也不知道。我们也帮不上忙了。”她断然拒绝。

  “的确很没道理。你说得对。”

  “如果明白的话,请回吧。”

  “可是,一定有什么办法。”

  自己很想放弃了,却又不能就此右转回家。事后姑妈不知道会讲什么……

  这时——就像伴随着《维廉提尔序曲》(有点古老的比喻)时英雄登场的音乐般,传来一声悦耳的“喵”。

  不是英雄,是“英雄”出现。

  “哥哥,不要为难剧场的人!”晴美说。

  “晴美……福尔摩斯,你们来干什么?”

  “还说哪。人家是特地为你们送票来的。”晴美仿如变戏法般,咻地掏出一张入门票。

  “你拿着呀。”

  “不是啦。我不是拜托石津向你转告这件事吗?然后,当我准备出门时,窥望了一下信箱,看到了这个。一定是姑妈忘记说票在哪儿的事。”

  “真是的!”

  “怕你出丑,我就决定亲自送票来啦。可是福尔摩斯那边的排练延长了,现在才匆匆赶来。过来一看,哥哥正在这里苦恼着。”

  “这样一来……算了。那么,票给我。我进去啦。”

  “慢着。”不知晴美想起什么,悻悻然走向女带位员。“对不起。其实,我们是警务人员。”

  “嘎?”

  “如果早点表示身分就好了——哈,警察证!”没法子,片山只好出示身分证。

  “喔——失敬了。我不晓得。”带位员焦急了。

  “那是当然的。其实——希望你瞒住别人。”晴美压低声音。“我们接到通报,有逃犯潜入今天的观众席——”

  “怎会!那怎办?”

  “镇定些。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可是形式上必须证实一下。”

  “那个当然。”

  “可以进去一下吗?我手上没有票。”

  “是——这是厢位,开演中也能自由进出的。”

  “好极了。又是二楼,可以一眼望尽下面的观众席位。”

  “是。右边的位子,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么,请带我从那边看看吧。”

  “遵命。让我来带路。”

  “只有一张票,可以两个人过去吗?”

  “没问题!必要时,我多预备一张椅子好了。”

  晴美跟着片山和福尔摩斯,随那名女子往前走。

  “喂!”在上二楼的楼梯途中,片山说。“是不是很厚脸皮?”

  “我一直想看这出音乐剧的。”晴美一本正经说。

  二楼处也有二楼的带位员,她看着票面,说:“噢,有个女孩在位子上——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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