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由美子收下丝巾,说了声“谢谢”,又打算继续走。就在此时,篁井灵光一现。该不会……由美子故意将丝巾掉在车子,好让篁井追过来?是这样的吗?如果——如果,真是这样的?
“由美子?”
篁井叫住她。
“干什么啦?”
由美子转过头来。就在这个时候“眶?”地一声,天摇地动。
“啊?”
由美子惊叫一声,飞也似地没向篁井。
“发生什么事?”
篁井焦急地察看四周。是什么让她主动没向自己的呢?
“车子……”
由美子说道。
“车子?”
正好背对著车子的篁井问道,“被追撞了吗?”
一边转过头去看。玻璃破成白色粉末状,飞散在车子周围。整个窗子的玻璃都不见了。而且……车项严重凹陷,从那里还伸出一双人类的脚。但是,那样子总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是人耶……”
由美子咕咕哝哝地说道。
“你说人……是人吗?”
篁井提心吊胆地,一步步地走向车子。由美子紧抓著篁井的手,也跟了过来。车顶凹陷得很严重,几乎碰到里面的椅子。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可确定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掉下来的?”
由美子抬头往上看,“一定是从安全梯上掉下来的。”
“嗯……”
篁井还恍恍惚惚的,“真的太危险了。”
两个人呆呆地望著惨不忍睹的车子残骸,以及那确定已经死了却不知道是“谁”的一只脚。
“——喂,篁井?”
由美子说道。
“如果……”
“我们两人在车子里的话……”
“咦?”
篁井也开始回过神来,“——对啊?我们两个也一定……死了吧?”
“受池鱼之殃?”
由美子看著篁井。篁井看著由美子。然后对死者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彼此,都可以感觉到对方在颤抖,并且坚信命运已经把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了。然而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前,才为一点儿小事吵著要分手呢?——唉,恋爱嘛,就是这样子。之后,两个人终于想到该去通报这个事故,而匆匆跑向“女生会馆”……。
“——要去女子大学?”
片山晴美问道,“哥哥要去女子大学?”
“为什么说我要去女子大学?”
“不然要怎么说?”
“说‘去’就可以了。”
“去做什么呢?”
晴美帮哥哥添了一碗饭,“该不会是去勾引女孩子吧?”
“刑警会做那种事吗?”
片山板著脸,“陪课长去的。”
“栗原先生?”
“嗯。”
“——一些好事者,要求我们课长替他们做一些特别的讲座。”
片山喝了口热茶,翻翻白眼。这里是片山义太郎和妹妹晴美两人的公寓。不对,还得加上一个“人”。当然,不用我说,就知道是……
“喵——”,三毛猫福尔摩斯是也。
“来了来了,这鱼还很烫哦?”
一面这么说著,晴美一面把福尔摩斯的鱼分到小碟子里。
福尔摩斯把鼻子凑近了点,又因为太烫而缩了同来。
片山义太郎,警规厅搜查一课的刑警。
由于殉职的父亲是位刑警,片山顺理成章地从事目前的工作。
但是,他和素有名刑警之称的父亲不同,他有“贫血”的毛病。
连看到自己流鼻血也会造成贫血现象。
更何况是看到惨死的尸体,那是一定会吓昏过去的。
不仅如此,他还有密闭恐惧症,惧高症,以及女性尤其是美女恐惧症。
这“恐惧”就如同字面上的意义,只要美女对他表示一点好感什么的,他就会贫血。
所以罗?
二十九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被妹妹晴美规为一个麻烦人物。
妹妹晴美是个精力十足,但喜欢穿洋装的女孩子,似乎比哥哥还要像是父亲的孩子。
遇到事故发生总是一马当先,即使几度遭遇危机,也毫不退缩。
与其说她是位美女,毋宁说她是个有个性的,可爱的女孩子要来得恰当些。
当然罗,“她本人特别强调的”她还很受欢迎;可是,目前明目张胆地追求晴美的,也只有目黑警局的刑警石津,一人而已。
至于福尔摩斯,就不必多加说明了。
片山兄妹好福气,才得以和福尔摩斯住一起。
它总是在一旁,超然地注视著片山他们的工作,然后在中途伸出援手。
“说到这里——”晴美说,“福尔摩斯以前也住在女子大学里呢?”
“啊,的确。”
片山看看福尔摩斯,“喂,怀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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