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说:“交给老廖他们吧,这是他们的强项。”
根据资料,靳志英的前夫叫丁国树,五十岁,自己开了个小玩具厂,儿子叫丁蔚,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在丁国树的厂子里帮忙,现在父子俩同住在一个小区里。
由于李原事先已经通知了他们,丁国树和丁蔚今天就没去厂子,而是留在家里等着李原他们上门。李原按响了丁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丁国树。
门一开,李原就闻到丁国树身上有一股强烈的烟味,但李原也不好说什么。两边也没什么寒暄,李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丁国树就把他让进了客厅。
一个年轻人已经背对着门坐在沙发上了,李原他们一进来,这个年轻人就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但他没说话,很快地又把头扭了回去。
但就是这简单的一眼,李原也瞥到了这孩子的脸。他注意到丁蔚面色苍白,精神似乎也很不好。李原和许莺、聂勇坐在沙发上,丁国树坐在丁蔚旁边,他掏出烟盒问李原:“您抽吗?”
李原连忙摇摇头:“不了,谢谢。”
丁国树说:“那我抽一支。”说完,他给自己点了一根。
等丁国树抽了一口,李原才发问:“您现在跟靳志英联系多吗?”
丁国树摇摇头:“基本上没什么联系。”
李原看看丁蔚:“那,您儿子呢?”
丁国树连忙说:“他也基本上跟她没什么来往了。”
李原没搭理丁国树,问丁蔚:“听说你妈妈偶尔还会给你打打电话?”
丁蔚抬头看看丁国树,没说话。丁国树忿忿地说:“她还好意思。”
李原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丁国树说:“当初她有了相好的,就跟我们父子一刀两断了,后来被人家甩了,她又回过头来找丁蔚,说什么想要回抚养权。我呸,早干吗去了,不要脸。”
李原说:“这么说,靳志英给丁蔚打电话的事情,您也知道?”
丁国树悻悻地“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李原却不肯放过他:“您知道这事儿应该挺生气的吧。”
丁国树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皱皱眉。李原继续说:“您当时没找她理论理论?”
丁国树的脸抽动了两下:“理论什么,跟那种人……”
李原说:“不理论的话,万一她要是那什么的话,不是更多麻烦事儿吗?”
丁国树“哼”了一声:“她什么,登鼻子上脸?她敢。”
这话说得许莺和聂勇身上嗖嗖地冒凉气,再看李原倒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他只是很随和地笑了笑:“看来,您对靳志英真的是很生气。”
丁国树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脸上抽动几下,没再作声。
李原看了看丁蔚:“丁蔚,妈妈去世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丁蔚摇了摇头,他的头始终低着,李原没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李原转向丁国树:“其实,都这样了,就别记恨她了吧。”
丁国树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李原摸摸鼻子,索性直接切入主题:“请问二位,3号和4号在哪里?”
丁蔚“嗯”了一声,丁国树又把话头抢过来了:“还能在哪儿,在厂子里呗,这两天单子太多,忙不过来,天天都得加班。”
李原对丁国树的表现非常不满,这让他联想起了昨天对尤家两兄弟问话的情况,他不由得有些恶作剧地想到,这个丁蔚不会也口吃吧。
他倒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而是依旧平静地问:“丁蔚,你在厂子里是做什么的?”
丁国树一张嘴,李原马上瞪了他一眼:“麻烦您让他自己说。”他随即想起自己昨天也这么对尤连山说过。
丁蔚怯怯地说:“我……”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是管库房的。”
李原点点头:“很重要的职责啊,每天上下班的时候最忙吧。”
丁蔚“嗯”了一声:“还有发货的时候。”
李原笑笑:“工作得还顺吗?”
丁蔚说:“还行。”他说话的时候口气总是很闪烁。
李原这才回头看了看丁国树:“您二位这四天的行踪谁能证明?”
丁国树一口气这才勉强顺过来:“嗯,我们厂子里的人全都能证明。”
李原说:“那晚上下班之后呢?”
丁国树说:“这些天天忙得不得了,我们爷俩晚上都没回来,也住在厂子里。”
李原心想,这未免也太巧了点儿。他便接着问:“这些也能找厂子里那些人核实吗?”
丁国树说:“可以,这事儿他们都知道。”
李原琢磨了一下,忽然问了一个非常怪异的问题:“二位平时喝牛奶吗?”
丁国树一愣:“牛奶……我不喝,我喝那玩意过敏。”
李原“哦”了一声:“是叫乳糖不耐受吧。”
丁国树点点头:“是。”
李原问:“一直都这样?”
丁国树点点头:“我特别小的时候喝过一口牛奶,结果上吐下泻,差点儿死,所以,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喝牛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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