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丁国树家出来,许莺问:“老李,丁蔚说得可信吗?”
李原说:“基本可信。你们还记得吧,靳志华和栾永民曾经说过丁国树向靳志英借过二百万,但他们一直没找到借条。老程他们在勘查现场的时候,也没在靳志英的办公室里发现那二百万的借条。这样就跟丁蔚今天说的对上了。我觉得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丁蔚向靳志英借钱,靳志英问他想借多少,丁蔚就说了个二百万。靳志英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完全避讳何晓,何晓也就听了个只鳞片爪。她听见里面有个二百万,有借钱,有丁国树或者丁蔚,也可能还又听见了丁国树那个玩具厂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便认为靳志英借了丁国树两百万给他周转用,却没有想到直到靳志英死,这笔钱她也没借过。”
许莺说:“也就是说,这事儿等于是何晓他们误会了?”
李原点点头:“是,对于靳志华两口子来说,这种事情当然是宁信其有,莫信其无的。”
聂勇说:“不过,这靳志英也是的,你要是不愿意借,直接说不就行了,干吗这么敷衍人家,弄得这丁蔚心里还一直抱着幻想。”
李原摇摇头:“我倒不这么想,靳志英再怎么说也是丁蔚的亲生母亲。要说她敷衍丁蔚,我觉得可能性不是太大。我觉得她一接到丁蔚的电话就开始想办法筹钱了,但一直没有筹集到那么多,所以只能一拖再拖。”
许莺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对了,老李,既然这丁蔚根本就不是丁国树的儿子,那他的生父是谁呢?还有,为什么丁国树和靳志英离婚的时候,这孩子会跟着丁国树呢?这完全是不合情理嘛。”
李原点点头:“是啊,确实是不合情理,但也不完全是不可能的,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现在根本也不重要了。眼下倒是有必要调查一下靳志英的个人财务状况,无论从她住的房子,还是她的收入情况来看,她也不像是个拿不出二百万的人来。不过,现在,我还是去找找王仲远吧,这三件案子,老是觉得有点儿串不到一起去。”末了,他又对聂勇和许莺说,“你们先回局里,查查城市监控,顺便再让老廖他们查查靳志英的财务状况。”
李原给王仲远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外面巡逻,一听李原说有事找他,他立刻答应马上就回派出所。
等李原到了派出所,王仲远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李原跟他道辛苦,王仲远说:“别提了,刚出去没两分钟就接你电话了,还得赶紧往回赶。大路上又不让调头,这趟可麻烦死了。”
李原千恩万谢地:“抱歉抱歉,忽然想起点儿事儿来。”
王仲远问:“又什么事儿?”
李原说:“是这样,我想问问你,平时耿翠霞的儿子来这边吗?”
王仲远有点纳闷:“这是啥意思?”
李原说:“就是问问,你平时应该对这个比较了解吧。”
王仲远说:“别提了,基本上就没见过这个人。”
李原说:“也就是说没来过,是吧?”
王仲远说:“差不多,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这么个人,应该是不怎么来。”
李原说:“那这人要从你眼前过的话,你能知道他是谁吗?”
王仲远说:“那还用提,那肯定是不知道。”
李原说:“耿翠霞也从来没跟你提过?”
王仲远说:“这事儿也是奇怪了,这个严德玉家这么些年雇的几个保姆都不爱说话。”
李原点点头:“你每天早上巡逻是几点到几点?”
王仲远说:“七点到快十一点吧。”
李原说:“那巡逻到严德玉家那胡同附近呢?”
王仲远说:“八点半吧。”
李原说:“你从胡同里穿过去吗?”
王仲远点点头:“当然得穿过去了。”
李原说:“对了,你每天巡逻的路线都差不多吧?”
王仲远说:“别提了,其实本来对路线没规定,但我这么多年走习惯了。”
李原说:“走习惯是什么意思?”
王仲远说:“别提了,我们这儿是这样,”说着话,他给李原指墙上的地图,“看见这儿没有,这儿是个公园,到七点半的时候,早锻炼的基本都是都要回家了,所以呢,七点半我得多关心关心这块。这儿是我们这片最大的一个公交车站,在这边上下班的人从这儿下车的人多,所以差不多是八点前后是人最多的时候。人多,扒手就多,八点多我就得到这儿看看。看见这儿没有,这是严德玉家那胡同,离那公交站也近,八点多也正是这胡同里来来往往人最多的时候,所以看完那个公交站的情况,顺便就到这边来看看。这边是几个大商场,一般都是十点开门,所以我差不多十点左右要巡逻到这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
李原点点头:“那你到智盈大厦的时间跟到严德玉家附近的时间差不多吧。。”
王仲远想了想:“一般差个一刻钟左右吧。”
李原说:“朱彩琴住的那个小区,你大概是几点到那儿?”
王仲远说:“九点多吧,那边有几家银行,是早上九点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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