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想想头条新闻:‘警探鼻下发生谋杀案’。”
“这个想法有可能。”白莎说。
我告诉她说:“有那么一天,宓善楼站上证人席。律师连续发问:他面朝哪一面坐的?他看到点什么?他为什么见不到更多?谁进入那卡座了?谁出来了?最最难堪的问题出来了:‘警官,你喝了多少酒呀?’
“假如他说看到东西了,地方检察官会给他一大堆诘问。假如他说什么也没见到,地检官会问他,如果没有喝酒,他会不会有可能见到东西?”
柯白莎急着想站起来,两只手把椅子撑得咯咯响。
“唐诺,我们也快点走。”她说。
“走喽!”我说。
所有匆忙离开餐厅的人,都挤在餐厅前的人行道上,大家在挥舞着手中的停车券,要求快速服务。
我一眼看到替我停车的人。
他说:“赖先生,请等一下。”
我摇摇头对他说:“马上要。”一面塞给他五元钱。
他看看钞票,把牙齿露出来,笑道:“马上给。”
几乎立即我拿到了车子,我想服侍白莎进车。
“去他的礼貌!还不给我快点爬进驾驶座去,好早点滚蛋。”白莎生气地说。
我们快速离开,我送白莎回她的公寓。她不声不响地在想心事。
“我想我们最好离开这里到别的城去办几天案。”我说。
“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她问。
“自然没有。”我说。
第07章
我始终没有去追问,宓善楼警官怎么会知道我公寓没有登记的电话号码……也许是转问白莎得来的……反正我回家,才把钥匙横进锁眼,电话铃就在响着。
我快快进门,拿起电话,我说:“哈啰。”
“赖吗?”
“是的,善楼。”
“今晚吃饭的时候,”他说,“一个侍者过来把你叫出去听电话了?”
“是的。”
“我就是要说那次电话。”
“说什么?”
他说:“那次电话是我一个副手阿吉打的。他叫你告诉我,我们在调查中的一件案子有了重大突破,要马上和我通话。”
“他为什么不直接叫你,要先叫我呢?”
“他怕餐厅会广播名字找我,他不希望我的名字出现在扩音器里,所以他先叫你,由你来通知我。”
“故事倒是不错的,”我说,“用什么证明呢?”
“你。”
“还有什么左证的吗?”
“我的副手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呀!”
“你现在在哪里?”
善楼说:“三温暖温泉,你这个笨蛋。等我把酒味泡掉,把香槟味去掉,我要回总局去办案。明天我要把巴氏餐厅拆了。今晚吃饭那件事越想越不对。”
“有什么不对?”
“根本就安排好了的,假如我走进那卡座,假如我向里看一眼,我就玩完了,这件事你知我知。”
“有没有知道那死人是谁。”我问。
“非官方已经知道了。”
“非官方?什么意思?”
“有人私下告诉我那家伙叫武星门。皮包里证件说他已婚,住在驼峰公寓。警方派人去通知他太太时,没有在家,武太太到现在还没回来。”
“姓武的做什么职业?”我问。
“这个问题,”宓警官说,“我正想要问你。”
“怎么会要问我?”
“我正在想,你可能认识这个家伙的。”
“怎么样一个人?”我问。
“四十二岁,一百六十五磅重,六尺高,黑鬈发,蓝眼,灰色小胡子。”
“倒像是什么地方见过的,”我说,“一时却想不起来。”
“少给我穷捣了。那顿饭是安排好了的。假如你也是参与设计我的,我会亲自用警棍回请你一顿,让你在床上休息好一阵子的。”
“假如有人设计的,我们都是受害者。”我说。
“我对你信心不大,”他说,“据我看这件案子有一种作案模式。”
“作案模式?”
他说:“不是吗?警察破案百分之九十靠作案模式。今天这件案子做得太大胆,使我一下就想起你这小子的作案模式。假如你和这件案子有一点关系,我死活要把你列为本案的凶手。有证人看到你从那卡座出来的。”
我说:“不是走出来。我向后退小半步靠着那布帘,以便让女侍者通过。”
善楼说:“是走出来。目前至少已经有两个证人。我自己也亲眼见你从卡座里出来的。你也可以是证人,也可以是嫌犯。”
“根本不可能有人见我自卡座出来,”我说,“我根本没有进里面过。”
“我看到你出来的。”宓警官说。
我说:“警官,真的吗?那么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我想,”他说,“我在那边是被人设计好做替死鬼的。我找到什么人出的这主意后,我知道该怎样办的。小不点,听懂了?我是说该怎样好好整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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