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尼可来找你。你去付那一万元,拿到了照片和登记卡,但是你起了坏心,也许你自己想用来勒索你的雇主,你不肯把证据交还给巴尼可。我不知你在搞什么鬼,巴尼可说他对你清楚得很。
“反正你自武星门那里得到了一张自白书,说他自己是个勒索者;说他送回证据,得了一万元。证据当时由你拿到,目前仍在你手中。
“现在,我们要这些证据,也要这自白书。
“武星门是个勒索者,假如巴尼可没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我们自然会怀疑他的,但目前,你是我们头号疑犯。”
“巴尼可有什么不在场证明?”我问。
“他和端木顿在谈一件事。在女侍发现尸体前半个小时,两个人一直在谈话……他们谈话开始至少十分钟后武星门才来到餐厅,进入十三号卡座。他们一直谈到领班来告诉他们大厅里出事了。”
“原来如此。”我说。
“要知道,”善楼继续说下去,“端木顿自己也有解决不了的大事。有些和他敌对的人到东到西在说,他五号晚上在旧金山参与了一个聚会,与会的人共同汇集了一笔款子,想活动一件提案在国会里通过。”
“所以端木顿下来这里,问巴尼可,他会不会否认他也在场。对不对?”我问。
他更正我说:“端木顿下来这里,来找证据,可以证明那一晚巴尼可不在旧金山,而是在洛杉矶的证据。
“巴尼可告诉他那一晚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倒不是很热心。不过万一事态严重,他可以提出他不在旧金山的证明。”
“于是你就找上了我。”我说。
“于是我就找上了你。”善楼说。
我什么也不说。
“现在,”善楼说,“你告诉我,照片在哪里?”
我告诉他:“照片在一个极安全的地方。”
“巴尼可要这些照片。”
“巴尼可不是我的雇主。我把这些照片留着要交给别人的。”
善楼说:“好吧!是我们要这些照片。这是证据。”
“什么案子的证据?”
“证明武星门是个勒索者的案子。”
“这一件事不必证据,你已经知道了的。”我说。
“小不点,到了这里凭嘴巴巧是没有用的。你想过关,这是机会。”
“我不想呢?”
善楼狞笑道:“我们目前还不想逮捕你。但是我们要让大家知道,已经有两个人作证,在命案被发现前不久,见到你自十三号卡座出来。”
我说:“真是观察力极强的证人。你有没有问她们,她们那天可曾看到你有没有喝酒。她们有没有见到你是在尸体被发现前走的还是之后走的?”
善楼黑着脸向我。“你这个混帐,混蛋,流氓,我……”
“别紧张,善楼,”邓吉昌说,“这家伙反正已经被人在一行排起来的人当中指认出来了。”
我说:“那还认不出来。一行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像我。”
善楼狞笑道:“我们倒认为这是一次十分公平的指认。这些都和你差不多年龄,一样高矮,外型也很像。”
我说:“是呀!其中两个还穿着囚犯制服,两个是大块头警察。”
“哪两个?叫得出名字吗?”善楼问。
“我怎么会叫得出他们名字!”
“我看你无法证明你所说的,小不点。你只可以说说而已……我倒认为这是公平指证,阿吉,你说呢。”
阿吉说:“当然,当然,是的。我认为这次我们出奇的做得公正。当然,我们一定要工作得快,不过我们极公正地把他放在六个人当中,是女孩把他挑出来的,两个女人都分别把他自六个人中挑了出来。”
“有一个是看另外一个指认之后,才决定选我出来的。”我说。
善楼说:“我不认为她听到另外一个说话了。我讲话声音特别小。不过也没有太多差别。”
“你准备将我怎么样?”我问。
“你一直在忙一件案子?”
“是的。”
“你的合伙人,白莎一直在找你?”
“我也一直曾经抽空设法和她联络。”
“再说说看。”他说。
“你不想留我在这里吗?”
善楼说:“老天!不想。我们只是要查讯一下。你有绝对的自由。不过我们如果再有对你不好的证据,我们就会再来找你,证据假如再多一点,我们就把你送进煤气室。”
“你认为你真能找出证据来。”
善楼说:“喔,这一点我能确定。我们真要找证据,可以找很多。我们已经有不少证据了,但是我们要绝对不冤枉好人。我们总是给嫌犯最大的辩护机会的。”
“所以,我现在自由了?”我问。
“当然,当然。”善楼说。
阿吉说:“不过我一直听说你是聪明人,你该多想想。”
“想什么。”我问。
“想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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