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职员说。
善楼发动引擎,把车子来个回转。过了两条街,他把车子停向路边。他什么也不说,不声不响自口袋拿出一把钥匙,把我手上的手铐取了下来。”
善楼很快地把车子开到巴氏餐厅。一路他不断地猛咬雪茄,把一支未点火的新雪茄尾巴咬得像把扫帚。他把漏出来的烟草嚼了又嚼。一口口咬烂的烟草被他吐出车窗之外。
他不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
在餐厅门口,善楼把车停妥,他走在前面,直向餐厅的门走进去,他对我说:“跟我来。”我们直上二楼,去巴尼可的办公室。
巴尼可正在办公室里。
他看向我们,脸上显出惊奇。
善楼开口问他:“那个叫贝比的女侍,她住在哪里?”
巴尼可摇摇他的头。“我怎么会知道。”他说。
“她几点钟来上班?”
“今天她休假。”巴尼可回答。他从宓警官脸上看向我。
善楼走向前绕过办公桌,一把抓住巴尼可的衬衣,把他自转椅上拖起来。他说:“你这个狗娘养的,她住哪里?”
巴尼可吓得张开嘴巴。“我……你要干……”
善楼大喊道:“我问你,她住哪里?”
“我告诉过你了,我不知道。”
“再说一次!我知道你偷偷地和她搞在一起过。要不然她凭什么要用你的车子时,就可以开你的大凯迪拉克在市区里乱跑。老实告诉你,你现在不告诉我她住在哪里,我立即把你关起来,看你还说不说不知道。”
“我太太……”巴尼可说。
警官说:“去你的太太不太太。这是件谋杀案!”
巴尼可说:“你放手,我就告诉你。”
宓善楼把手一松,巴尼可被摔回椅子里。
巴尼可把衣服整一整,拉开桌子抽屉,拿出一本黑色小本子,打开到一页,拿给善楼去看。
善楼看了这一页一眼,把本子合起来,放进口袋,对巴尼可说,“走吧。”
“我很忙,”巴尼可说,“我还有个约会,我……”
善楼喊道:“我要你一起走!”
巴尼可慢慢地站起来。
我向宓警官建议道:“像这种场合,你就用得着柯白莎了。”
善楼说:“像这种场合,我谁也用不到,我要依照警察手册办事。”
我说:“随你,不过最高法院有的时候对你手册上所写的看法不太一样。”
善楼生气地看向我:“从什么时候起我让聪明的私家腿子,来教我怎样做警官的工作了?”
“现在!像这种场合。”我说。
“现在又怎么样?”
我说:“现在,你需要一个私家腿子告诉你该怎么办。像现在这样,你匆匆去她家里,不带搜索状,你也没有足够理由去申请搜索状,无论你拿到多少证据,你都无法呈庭。但是,一个和警方无任何关系的私人,要是他发现了什么证物,你,身为警官,不能不管一管。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呀。”
善楼看向我,眨着跟皮,等了一下,他说:“有用吗。”
“有用。”我说。
“那我们带白莎去。”他说。
我摇摇大拇指,指向电话。
善楼说:“几号?”
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他。
善楼拨号码接通柯白莎。
他说:“白莎,有事要请你亲自出马。我的警车大概……七分钟可以到你门口。你在门口等我……没错,就在路边。”
善楼把电话挂上。
“我们走吧。”他对巴尼可说。
巴尼可在下楼时说,“我向你保证一点,挖掘我私人的性生活,对本案不会有好处的。”
“用不到你来批评,”善楼说,“有用无用我自己会决定。”
巴尼可生气地向我攻击。“我雇用你是叫你保护我的。姓赖的!这是你第二次反咬我一口了。”
善楼说:“闭嘴!你笨得要死,你这狗娘养的。要是这小王八蛋想法是对的,可以把你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你该跪下来给他磕三个响头。”
“让我太太找到一个借口,随便请个律师就可以狮子大开口,要一大笔生活费。”巴尼可说。
善楼说:“总比判谋杀罪好得多。再说,你嘴上功夫做得好,警方根本不会漏半点消息。”
“嘴巴该有什么功夫呢?”巴尼可问。
“给我闭紧。”善楼告诉他。
我们全部进善楼的警车。善楼开车,用的是自己人不会吃罚单的开法。即使如此,十分钟后才见到等得已经不耐烦的白莎。
“善楼,你要我干什么?”白莎问。
“让那聪明的小子告诉你好了。”善楼说。用头向我的方向一摆。
我说:“那个发现武星门尸体,也就是侍候武星门拿食物进去给他的女侍,叫贝比,她就是失踪的武星门太太,警察正在找的亡命人之妻。”
“他奶奶的!”白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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