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重又看向他,“这样呀?”
卜爱茜相当失望,不只因为我许的愿将无法完成,而且因为有个陌生人撞入了办公室派对……怪怪的。
白莎把脚稳稳地站在地上,大家心里有数,她在准备谈生意了。
白莎用叉子叉起一口的蛋糕,煞有介事地放进口中咀嚼,用咖啡把它吞下,用钻石样的小眼再度合乎口味的地看一眼邓先生,她说:“有何贵干?”
“谈一笔生意。”邓邦尼说。
“这本来就是做生意的地方。”白莎告诉他说。
邓邦尼向她笑笑。
“这时候比较特别。今天是唐诺生日。”白莎道:“这里小姐说要给他庆祝一下。奶奶的,从来没人想到过我什么时候生日。”
办公室突然静下来。过了一下,卜爱茜开口道:“柯太太,没有人知道你的生日是几月几日呀!”
“你们当然不会知道。”白莎说。
邓邦尼说道:“想来你是这家公司的资深合伙人柯白莎女士。这位当然是资浅的合伙人赖唐诺了。”
“没有错。”白莎说。
“我注意你们公司很久了。”他说。
白莎没回答,咕噜了一下。
“你不介意的话,你们两位可以称做绝配,”邓邦尼说:“而且你们对于几乎不可能办到的案子,都有出乎意外的成功机率。”
柯白莎想说几句,但是改变主意,又送了一大口蛋糕进到嘴中去。
“我有一件极重要的工作……一件要非常技巧的工作。而且是十分奇怪的工作。”邓邦尼说道。
“嗯哼,”白莎一嘴蛋糕,含糊地应着。“我们所有工作都像你形容的一样。”
“我想谈一谈这件工作的内容,也想谈一下报酬。”
白莎用咖啡冲下口中的蛋糕。
“你走出去到外间去。”她说:“你向右转,有一扇门上面印着‘柯氏?私人办公室’,你就进去,自己坐下来。我一分钟就到,我们在那里谈价钱。”
“此时此地谈不行吗?”邓邦尼问。
“老天,绝对不行。”白莎道:“随便什么人和我谈钞票问题,我要坐在我自己办公室,自己的椅子里。”
“我知道,这公司谈到钱……是由你决定的,是吗?”
“没错,有时有唐诺,但他不是必要的。”白莎道:“像今天,既然唐诺在庆祝他的生日,我们两个谈就可以了。事实上这对我还更合适一点。”
白莎把她盘子里最后留下的一些奶油和蛋糕屑刮进口里。把盘子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她说:“爱茜,蛋糕不坏,”转身,又对邓邦尼道:“走呀,你也可以带了咖啡蛋糕走。”
白莎带头走出我的办公室,有如一条战舰下水入海。
邓邦尼犹豫了一下,把尚留有小半块蛋糕的盘子放在办公桌上,跟在白莎后面。
爱茜对我说:“谢天谢地他们走了!唐诺,刚才你许了一个什么愿?”
我摇摇头,“不足为外人道的。”
她说:“说不定仍旧可以如愿以偿的。”
女接线员说:“我得回我总机去了。”她走到门口停住。把门拉开说道:“何小姐,走啦。”
打字小姐说:“我在想再来一块!”
“算了。”接线员道:“第二块绝不会比第一块好吃的。”仍旧把门为她开着。
两位小姐离开房间,卜爱茜道:“唐诺,要祝福你了。”
“祝福什么?”
“你的生日呀,傻瓜!”
我笑向她,“谢谢你的蛋糕。”我说。
她走近我,看着我眼睛,她说:“我高兴。”她吻我,“你可以再许个愿。”她说。
“想法很好。”我说。爱茜站我身旁,她说:“刚才切蛋糕前,应该请白莎让我把办公室大门关起来的。”
我笑笑。
“我就知道,”她说:“白莎见到了钱,就忘掉其它一切了。”
她仍旧站在我身旁,看向我,把嘴唇凑向我,电话铃大响起来。
爱茜在电话响第二次铃时不得已地拿起电话,她说:“喂。”接线员的声音响到连我在几尺以外都听到了。她说:“白莎要唐诺马上过去。”
“喔!唐诺。”爱茜说。拿起一块纸巾向我嘴唇擦来。她说:“那个邓邦尼真是讨厌。”
我把双手抱住她的纤腰,把她整个人拉近来。我用我脸颊贴上她脸颊几十秒钟,拍拍她的肩头,自己离开她走向白莎的办公室,留下她一个人善后,及把叉子送回楼下的餐厅去。
白莎说:“唐诺,坐下来。邓先生说他的问题相当复杂,我想没有理由要他说了一次再说一次。你现在一起来听,等他说完,我们来决定能不能帮他忙。”
她转向邓邦尼,她说:“这一切始自报上的一个人事分类广告,是吗?”
“事实上,”邓邦尼道:“比这个要早一点点。我们在俄勒冈州波特兰也发生过相同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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