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子已经冲过车道口。
已经进车道那警车中的两位警官一定是专心于快快赶到现场,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松了一口气。又把车子高度加油前进。
突然,警笛声又再度响起,两条街前另一辆警车转进路来,向我的方向对面开过来,开得很快,红灯在闪,笛声呜呜乱鸣。
我又把车慢行移向道旁。
我们在住宅区里。这条路平时车辆不少。警车的灯号、警笛,为的是警告其它在路上的来车。我把车移向路旁后把车停下,事实上有规定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来车的车子必需靠边暂停以使警车可以通过。但是今夜车子不多,我变成了一个目标了。
我可以见到一位坐在后车座的警官,自车窗在看我。然后,突然地前行的警车紧急煞车。
我假装没注意到这一切,在警车一通过我车侧,我就把车开离街侧,开始正常向前行走。这些做作没收到什么效果。警车来了一个紧急回转。警笛又响起。闪烁的红灯照得我车内都成红色。
我又再次把车移向街侧。
警车开到我车旁。
“临检一下,对不起。”一位警官说:“看一下行车执照和驾照。”
“我有犯什么规吗?”我问。
“只是临检一下而已。”那警官说。
这时警车的后车门打开。出来是宓善楼警官。他向我看一眼。“嘿。这不正是我们的大侦探吗?”他说。
“哈啰,警官。”我说。
“小不点亲自出动!”善楼说。
那向我要驾照的警官问善楼道:“你认识他?”
“喔,当然。”善楼道:“他是个私家侦探,他办过的谋杀案比我们凶杀组小警官可多得多。小不点,你在这里搞什么鬼?”
“我不在搞鬼,我在工作。”
“多巧。在这里做什么工作呢?”
“我来这里想见个人。”
“那个人什么名字?住那里?”
“我不知道。他叫我沿汉密街大概一七○○号那个方块到一○○○号之间慢慢走,他会来找我的。”
“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那是电话约定的。”
“喔,有人叫你这个时候到汉密街来,沿了街走,他会出面找你的?他不给你名字,你就跳进汽车,来了?”
“不完全如此,不过大致也差不多。”
“我不相信!”
“我没叫你相信呀。”
“老实告诉你,”宓警官道:“在汉密街一七七一号才发生一件谋杀案。也就在你后面两条街的距离。有人开枪毙了一个顶尖出名的律师。我们应无线电的招呼赶来,竟见到你这小子在这附近搞呼。正巧,不是吗?”
“你在说我是凶手吗?”
“不是。”宓警官说:“你不笨。不过我不排除凶手是你客户的可能性,反正你和这件案子一定有什么关联。”
“我和这件案子没有什么关联。”我告诉他。
“你现在和这件案子有关联了。”他告诉我:“你给我上车,跟了我们去那一七七一号;我们本来也是去那个地方。你一起去,等我把那边情况了解后,我有话要问你。也许给你点时间,你会想起一个比较可以使我相信的说法。”
善楼回进他自己的警车;我们各把车子回转,我跟了他的车,又来到那幢第一辆警车转进车道去的大房子来。
我看到房子前除了第一辆警车外已经另有一辆加入,所以宓警官的车子变成第三辆到达的车子了。
附近的房子都把灯亮起了,大房子前已慢慢聚起凑热闹的人们……有些胆小的邻居,也把头自自家的窗口伸出来想看个究竟,看不清楚的,看到外面人多了,就也干脆跟了出来。
善楼说:“赖,你等在这里,千万别想开溜。你也不要乘机问三问四。你就给我老实地等在这里。”
“我是不是被捕了?请说明一下。”
“这样说好了,”善楼道:“你只要再走错一步路,你就真的被捕了。”
我讥讽地问:“原因是我正好开车经过这附近?”
“不单是你开车经过凶杀案附近,”宓警官说:“而且因为你是我平生所见最会把自己搞进凶杀案去的私家侦探。你胆大,你有天份,你不依常规出牌。最混蛋的是你现在已经是全市出名胆大,有天份,不依常规出牌的私家侦探。所以比较厉害的疑难杂症,人家不找别人要找你,而你会接手。
“老实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被吊销执照。总有一天你不会每次手气都那么好。”
“你说这里面发生了谋杀案?”我问。
“我还没见到尸体。费律师……费岱尔,大大有名的律师,你听到过吗?”
我摇摇头。
“他是了不起的一个律师。不过他不大出庭。他是属于躲在幕后的人物。你可以称他为政治律师。现在我把他背景告诉你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知不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
“完全没听说过。”
善楼说:“当然,你认识他的话,你一定会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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