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不信的眼神,睁大眼睛,看着我问:“在登广告之前已经和解了?”
“不错。”
“你怎么知道?”
“我去查了呀!”
“怎么查法。”
“访问车祸的两造呀。”
“荒唐至极!”她说。
我什么也不说,站在那里由她自己去分析。
“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她问。
“贺先生是你的客户。你去问他,他可能会给你一个合理答复。”我说。
“然后呢?”
“然后你可以把他的解释告诉我听。”
“你认为我应该告诉你这件事的原因?”
“当然。我来应征,我花了时间,时间也是金钱。”
“原来如此,弄来弄去尽是为了钱。”
“绝对不是。”我说:“我来这里不是为钱。我今天来就不是伸手要钱。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我得不到结果,明天我还会来,一直到得到结果为止。这个办法得不到解释,我会找别的办法,我不会休止的。这是原则问题。”
“这件事是有点怪,是吗?”她说,一面给我一个她是站在我一边的微笑。“我会尽力和贺先生接触。不过,他来租办公室是极短时间的一个租约,我真的也没有一定的把握可以……”
“可以问他这件事的幕后原因,对吗?”我说:“我希望幕后不是什么刑事案件在偷偷进行。”
“刑事?”
“出钱买一个人做为伪证,不就是刑事吗?”
“我懂了。”
“这种事情,我是想检举上去的。但是我也不愿检举之后,发现这件事一切合法,并不如我想象那样有问题。”
“没错,”她酸酸地说:“像你那样受人尊敬的年轻男人,万一检举错别人的话,一定是十分难堪的事。会对你很不利的。”
“好吧,”我说:“你懂得我的立场。我希望公正。我也一定要一个解释。”
“照我看来,只是因为你应征了一个广告,你投资下去的时间太多了一点吧。”
我笑向她道:“没错。我投资太多时间了。我还没有向公平交易法庭投诉呢。”
“原来如此。”她存疑地回答:“赖先生,我有了消息,怎么和你联络呀?”
我说:“看起来我向你联络是最合理想的,我时常进进出出的不在……”
“不过你一定有一个住址吧?”
“我当然有一个住址,”我说:“但是我出门太多。我找你容易,你找我困难。”
我向她笑笑,走出她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在我背后关上,我移动几步,估计自己站在她办公桌的正前方,打开我的手提箱,把拨号查测仪打开。
有一小段时间,里面没有反应;然后,突然仪器出现字幕,那号码是六七六|二二一一。
我记下号码,把查测仪放回手提箱,走向电梯。
我打电话给自己办公室,找到了卜爱茜。
“爱茜,”我说:“你得给我做件工作。找一辆出租车,立即到蒙拿铎大厦来。把你的记事本带来。我在这里等你。这里可能要花费你两个到三个小时。假如在办公室你正好有可以用来走路的鞋子,就换了鞋子来。我要你替我做一件盯梢的事。”
她说:“唐诺,你知道白莎不喜欢这样做。内勤是内勤,她不喜欢我出去……”
“这是件紧急情况。”我告诉她,“我一时找不到另外一个人。你尽快来就是了。”
“我就听你的,马上到,唐诺。”她答应道。
我挂上电话到大厦门口进口的地方,直到我等到爱茜赶来。
我替她付了出租车费,把她带进大厦,在大厦的大厅有个小餐厅,和她坐在咖啡桌的坐位上。
“这件事要仔细听,”我告诉她:“可能会不容易办到。你坐在这里,眼睛不要离开电梯。在中午吃中饭时间,上下进出电梯的人会很多。但是这里电梯没有几个,你不会照顾不过来的。
“我要你看到的女人大概三十二岁;五尺四寸左右高;一百二十磅上下。这样的人很多,所以一定得看她衣着,她穿一套深蓝色上班套装,衣领上及袖口翻出红色黑条的边。近领口左侧还有一朵布花,红的。
“这个女人出来时,我要你跟踪她。我要知道她去了哪里,有没有和别人谈话,你要想办法知道那个人是谁。这有点困难,但一旦你看到她约好要讨论事情的人之后,你可以跟踪那个人,也许他或她会回去开自己的汽车。你抄下那汽车车号。
“对那个和她谈话的人,我要你记好一切特征。穿什么,什么颜色头发……一切你可以形容的。
“你会需要一些钱可以花用。这里有五十五元零票。你可能尚要用出租车追踪。
“你坐在这里,叫一杯咖啡,叫一块蛋糕,你尽量拖时间。万一有人注意了,你先出去叫好两辆出租车,叫他们一辆停在门口,一辆停在对面路上等。叫他们用等人表。你可以先随便坐在两辆中的随便那一辆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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