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一条尾巴,要花那么多劲呀。”
“甩掉一条能干的尾巴,确要花那么多劲。”
“一定有用?”
“在九楼走道的人想象中,在楼下大门口的人一定会看到我们。只要我们自顾自不要表现出已经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多半我们可以成功的。”
马学维拿起电话。他对秘书说道:“把大楼警卫长给我接过来。”过了一下,他说:“我是九楼马学维。我要你派个人把一架电梯开到七楼,是的,七楼,我要用来开溜的。我要他开了门在七楼等着。等到我进电梯,我两分钟后要用。”
他听了一下,露出牙齿笑了。“谢了。”他说。把电话挂上。
我们等了两分钟。电话铃响。马先生接听。他对我说:“电梯准备好了。”
“我们走。”我说。
我们并肩走出办公室。走过走道,进入电梯。
一个本来在饮水机边上的男人,若无其事地走向九楼一家房地产公司。
电梯门关上,马学维说:“去七楼。”
开电梯的先生把电梯在七楼停下。马学维带头,走道中没有人,我们步进停在那里等的另一架电梯。
一位瑞典籍的开电梯的好奇地问:“先生,怎么啦,有什么不正常吗?要不要我替你做什么,马先生?”
“什么也没有。”马学维道。一面边给他五元钱。“我们一直下地下层。”
“是的,”他说,电梯就一路不停直下地下层。
马学维看向我,牙齿露出来。“你要知道,赖,”他说:“我开始喜欢你起来了。我觉得你做任何事都可以胜任。”
“谢了。”我告诉他。
我们出来进入后巷,找到一家运动器材店,前后门都是开着的。我们进入,两人互相说话,有如我们热烈在讨论一件事,把周边的一切都忽视了。我们走过一群店员,都想问我们我们要选什么用品,但是不好意思打断我们的话题。我们走出前门,步上人行道,上了出租车,来到一家租车公司选了一辆车子,开到汉密街一三六九号。
我把车停妥,自口袋取出钥匙,把大门打开。
“这里到底有什么,赖?”马学维问。
“其实,”我说:“由你来告诉我比较妥当。”
我带路走进餐厅。
餐厅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马学维看向我。
我转身带路往回跑,“来,”我说。
“来这里干什么?”他问。
“我本来要给你看些东西。”
“东西呢?”
“不见了。”
“哪里去了?”
“我想要找出来。”
“先告诉我是什么?”
“一批东西吧。”
“到底什么东西。”
“一连串放在这里的复印机,一共有五组。”我说:“都是最新快速型式的。”
他看向我,扇着眼皮,过了一下,他说:“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费律师家的常客吧?”
“当然,有很多公事,他喜欢放在家里做。我和费律师又有太多的事联络。”
“费宅离开这地方有多远?”我问。
他抬眼四周估计一下,他说:“四条街远。”
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带路走出房子。我们的脚步声在这宽广的客厅,门厅,引起了回音。
我把大门锁上,走向东侧的邻居。
“请问你,搬家的汽车是什么时候到隔壁那家人家,来搬东西的?”我问。
“问我问对人了。”那开门接待我们的女人说:“清晨两点三十分正。”
“你不会正好看到车厢上漆的是哪家搬家公司吧?”
“不会。我不会半夜两点半爬起来看隔壁人家在做什么?”
“声音不小吧?”
“所有人都不开口。不过大卡车爬到这里来,人员跑进跑出,手里抬着东西。这幢房子应该是空屋。我告诉你,他们用毯子从车顶上垂下来,把有名字的地方遮起来了。”
“清晨两点半?”
“没错,”她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件事?”
我说:“我可能要买下这幢房子,我希望里面一切东西的确已经全部搬出去了。”
“我看应该是搬空了。一个大车厢全部装满了。不是那种可以堆高的货,不过满满一车厢是的确没有错的。”
“不知怎样感激你。”我说。
我转身向马学维,“好吧,”我说:“我们回租车公司把车子还掉,用出租车回你公司。我们从巷子回去,再用那瑞典人的电梯上楼,那些条子还以为我们始终没有离开过大厦。”
马学维说:“赖,我开始渐渐了解你想告诉我什么了。”
“那很好。”
“你虽没直说,但是已经有点意思了……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事。”
“我只希望对你能有用。”
“对我是有用,只是不知道怎么个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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