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用你的脑子。”我说:“现场有一个女人。费律师大骂她是叛徒。这个女人最后想敲诈一大笔现钞,然后逃之夭夭出国去享受。”
“你乱讲!乱讲!”李瑟灵大叫道:“我根本没有去过他家。”
“两个弹痕在你车上。”我问:“怎么解释?”
“弹痕是你弄上的。”
“对警察讲呀!”我说:“他们正在找有弹痕的一辆车子。”
善楼用头向葛达芬方向一摆,他问:“这位年轻小姐与本案什么关系?”
“这位小姐,”我说:“名字叫葛达芬。是他们选中的傀儡。她将是你的重要证人。她在房子里,听到费律师说李瑟灵是个叛徒,一直在敲诈自己人。李瑟灵以为费律师那么有身分,不可能不付钱给她。但是费律师再三思索之下,改变了以往的初衷,告诉她她一毛也拿不到了,反而要报警了。
“李瑟灵生气了,她也不愿拿不到钱,反而又多了敲诈的记录。她迷失了心智,开枪打死了费律师自后门跑了。
“她也许本来就停车在后巷。反正她的逃路没有什么阻碍。不过她知道费律师留有给陆华德的文件皮包,她也怀疑费律师有只皮包里面有现钞,准备付给她来摆平恐吓的。
“李瑟灵研究的结果,我或是葛达芬拿了那只有钱的手提箱。我在应征的时候,留有我那租用的公寓地址给她,她去那找我,找到了葛达芬。
“李瑟灵把葛达芬诱出了公寓,在自己公寓中,把她‘处理’好,又回我公寓去,拿了在达芬身边的钥匙,开了锁……你真该等一下就去看看那公寓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像是才被台风扫过。”
说到我公寓被弄成这付模样,葛达芬哭兮兮地说:“喔!唐诺。我离开时,那公寓又干净又整洁。”
善楼好像一半信我,一半又有点怕。“唐诺,你这小混蛋。”他说:“老天处罚我,为什么自从有你之后,我老是混进这一类进退两难的案子。你告诉我一件事。那些车上的弹痕,是不是你弄上去的?”
“问我是吗?”我问道。
“问你,是问你……”
“警官,程序问题。一旦刑案经过调查,进入你要指控一个疑犯的时候,你要依法定程序办理。你不能没有被告律师在场的情况下私自问问题。这些规矩,你是明白的呀。”
善楼站在那里不动,两只脚分得很开,摸呀摸的自口袋摸出一支雪茄,塞进嘴里,还是不能决定行动。“什么乱七八糟的情节。”他说。
“报纸记者会喜欢得不得了。”我说:“也许他们就喜欢你用这种姿态给他们拍张照。”
“我用什么证据,来证明这一切?”他问。
我用眼睛四面看一下。
“那把用来杀死费律师的枪,应该还在这公寓里,没想到要处理掉。外行人最喜欢,以为最安全的藏枪地方应该在哪里呢?”我说。同时我注意到地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我把钉死在天花板上靠墙的一只茶杯柜橱的门打开。取下一只印有‘糖’字的大罐子。我把大罐去掉盖子,倒进水池去。
白糖倒出来,重重闷闷一下,落下了一把蓝钢,点三八柯特转轮。
“警官。这就是你的谋杀案子。”我说。
李瑟灵大喊出声,“陆华德是个坏胚子。他会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反过来咬我的。这下我死定了,我要说出一切来,我要证明这件事里,他比我罪重得多。”
善楼把雪茄自嘴巴中换一个位置,他说:“来吧,妹子。我把你送到安全的总部去。你应该请一个律师。你可以保持静默。”
第14章
宓善楼警官把李瑟灵带往总局之后,我脱钩了。
我问葛达芬:“达芬,那笔钱你怎么处理了?”
“钱在我皮包里,被她拿走了。”
“不……不是那三百元……那四万元。”
她说:“在我要离开公寓时,我不想把它留在公寓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我把它带到邮政总局当包裹寄到你办公室,限时专送,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那就留着好了,必要时也未必不能拿来用一用。”我说:“来吧!我们回办公室去。”
“三个人一起去。”白莎说。
我们进办公室时,邓邦尼正一个人坐在柯白莎私人办公室等候我们。他自白莎身上,转过来看我,在摇头。
“我在警方的一个内线朋友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说:“你怎么能办成如此圆满的,真使我百思莫解。”
“反正我们完成任务了。”白莎道。
“那绝没有错。”他承认道。
“当初你乱吹的什么大陆保险理赔公司,怎么回事?”
“真是抱歉,事实上,我是代表洛杉矶所有的建筑界的。
“我们知道最近工程投标黑幕很多,又听到这次小区的开发工程有一个大黑幕,中间人就是那李瑟灵。正当我们要调查时,看到报上这则广告,决定自此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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