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说:“我今天来,主要是因为我们另外有一件小礼物要送给以往的得奖人,假如他们能作证说我们的百科全书很有用处。这些都是极短的推荐,好像偶然和朋友争论某地最大的矿产是什么,结果因为有百科全书在家立即得到结论这一类推荐。我们每一则送现钞一百元。”
“现钞一百元!”
“是的,现钞。”我告诉她:“这是送给主妇的私房钱。”我笑笑又说下去:“假如我们送了支票,你们要付所得税,而且先生多半会知道。
“我们的百科全书准备向在家的主妇推销,所以这一百元是送主妇随便她买喜爱的东西的。五张二十元全新现钞。”
“你为什么上次来不告诉我呢?”
“这种好机会我们有限制地只送给少数的人。”我告诉她:“而且在极机密情况下举行,不能给别人知道这种推荐是出钱买来的。”
“当然……是怎么做法的?我应该做什么?”
我说:“你要念一段我们写好的稿纸,无非是你无意中买了我们的百科全书,结果发现内容那样丰寓,你慢慢的成了很多方面的专家。很多时候,邻居们发生了争执都会找你来澄清。差不多这一类的话。”
“你说要我来自己念?”
“是的。我们录音下来。”我解释道。
“喔。”她说。
“然后我们要用电视来录像。”我又说。
“上电视!”
“是的。”
“我我想我对上电视没什么兴趣,赖先生。”
“没兴趣?”
“没。”她加重语气地摇摇头。
“只浪费你几分钟时间,而且钱……”
“你在什么电视台放,只是本市吗?”
“喔,拍得好的话,也许全国来放映。多半在娱乐时候,你知道,十五秒的广告,我们花不起黄金时段的广告费。”
“不行。”她说:“我没有兴趣。”
“好吧,”我说:“反正我谢谢你。我要你知道,有什么好处,我们绝对不会忘了我们十万套书的购买人。”
我离开公寓。
我离开的时候她看起来在深思。
我坐在车子里准备彻夜不睡的监视那公寓。
结果果然是个彻夜的守候。在第二天早晨七点钟才看到她出来。然后是一辆出租车开来,她关照计程驾驶和她一起上楼,拿下了四件行李,都是大而重的箱子。
她把行李都带到机场,行李托运,自己只随身带了一个过夜袋。
她买了张票去洛杉矶。
跟踪别人有个原则。你要是过份装扮希望别人不注意你,你就会露出马脚。尽可能自己轻松得不在乎,别人就不会注意你。
我在报纸中央撕一个小缝,躲在报纸后面观察,直到去洛杉矶班机通知登机。
罗太太购的是头等票。我买了张经济舱的票,走向电报台,送个电报给洛杉矶警局的宓善楼警官:
“私家侦探赖唐诺来探洛杉矶贵局侦查中谋杀案新角度。赖已乘美航班机七O九返洛杉矶中。于本城赖曾疏忽忘签字十元支票。贵局若需理由扣留此人,本局可用上述理由为之。王警官。”
我把电报用加急送出,自己登上飞机的经济舱。
乘经济舱跟踪头等舱的客人很有意思,两者之间几乎完全隔离。头等舱的旅客绝不会到经济舱来,经济舱的旅客很少去头等舱。
我坐在自己坐位上。飞机是直达,中途不停的,我除了睡一觉似乎没有事可做。但是我脑子中不断在想,我这样故意违反果豪明的指示,将来怎样向他交代。
飞机不断向西飞,喷射机时代来临,地球越来越小。前望万里晴空,一过新墨西哥州,下望就是亚利桑纳的沙漠,然后是科罗拉多河和帝皇谷。
飞过亚利桑纳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我可以指出孤岗山休闲牧场在哪里。这时候柯好白正好在替马华装上马鞍;费桃蕾正加足她女性的媚力,使男客人们昏头转向。
然后我们慢慢下降,来到洛衫矶的机场。要不是飞机在机轮上煞车和喷射引擎声音改变,旅客们几乎不知道我们已经回到地面上。
我设法争取为经济舱下机旅客的最前面几名。但是一出机舱我走得慢一点,先找头等舱出来的旅客。我看到罗太太安详地一个人走在我前面,眼睛望向地面。
稍远,居高临下,我终于看到宓善楼警官和另一个便衣。他们也看到了我,推开人群向我走过来
我跑前几步,走到罗太太身边。“呀!罗太太!”我说:“我不知道你也在这班飞机上。”
她转头看我,满脸惊愕,然后突然决定不能露出狼狈样。“喔,是唐诺。”她说:“老天,你也没告诉我,你在这班飞机上呀。”
“我想你是乘头等来的。”我说:“我的公司不允许我报销超额旅行费……”
“好了,小不点,”宓警官插进来说:“你这里来。”
我说:“好呀,原来是宓警官!警官,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太太。干太太!就是因为她被谋杀了,所以你在找她先生干福力。干太太,这是我的好朋友,洛城警局的宓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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