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晚上没有睡,在监视公寓的门,所以我把椅子倒下好好睡了一觉。我回到达拉斯,取回租用的汽车,开车去莫亚律律师的办公室。
莫亚律正在等着我。他有一个豪华巨大的办公室,自备大而完整的法律书籍图书馆,提供他打赢官司必备的参考数据,也给当事人最好的印象。
一位秘书在外面,看来虽是下班时间,但律师不走,她是可报加班费的。穿着正合身分。
秘书用对讲机报告我在外面。莫律师亲自从办公室出来,迎接我进去。这家伙全身僵硬,有酸痛状,行动相当困难,但他强扮着热情,高兴地请我进去。
“哈啰,赖,哈啰。”他说:“你好吗?我收到你电报,说你这班飞机来,所以我等着你……进来,进来。我想你是准备把罗汉曼控告干福力的案子今天结束掉,是吗?”
我笑向他道:“我需要的一切都齐备了。”
“那很好。请坐,请坐,赖。你我两人没有理由敌对……反正,工作是工作,保险公司也是喜欢付钱的。否则他何必收别人保险费呢。他们的困难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代表一个当事人,你代表你的客户,如此而已。
“赖,你要知道,我这个律师业务很广。我常常有需要其它城市私家侦探查案或是请证人出证的机会。我很高兴认识了你,今后要是在洛杉矶有什么案子,我想我们两个人一定会愉快地好好合作的。”
“不错。”我告诉他。
“支票带来了。”他间,两眼看了我手提箱一下。
“支票在我这里。”我告诉他:“影片呢?”
他笑笑,自办公桌抽屉拿出一只扁的圆铁匣子。他把匣子放在桌上说:“赖,所有事情,我们一次解决。”
我说:“支票抬头是原告罗汉曼和律师莫亚律两个人的。”
“没错,没错。”他笑着说:“正应该如此。我喜欢和懂得保护律师权益的保险公司打交道。当然,我们做律师的可以跟着当事人去银行领钱来分,但是这总有损尊严。远不如,当事人背书,律师背书,由律师的秘书去拿钱,或是律师以后开支票给当事人,好看得多。”
我说:“支票是这样开的,但是这一次我想你不会高兴这样开的支票。”
“为什么?”
“因为,”我说:“你只要一背书,你就背到底,把自己背进监狱去了。”
他的脸立即垮下来,变成冷酷,有诡异的煞气。
“赖,你给我听着。”他冷静地说道:“我一直很爽直地和你谈生意。我不喜欢你要小聪明或想弄鬼。你要敢动一点至脑筋,我叫你和你的保险公司后悔一辈子。”
“我没有玩什么鬼。”我天真、无辜地说:“是你的当事人在玩鬼。”
“什么意思?”
我说:“罗汉曼就是干福力。”
“什么?”他叫道。
“假如你调查一下,”我说:“你会知道,罗汉曼……假冒别名干福力,或是干福力……假冒别名罗汉曼,本来是靠车祸假装受伤,诈领领保险费为生的。他干过好几票,也在这行很久了。
他的办法很好,他在甲城市为汽车保个险,到乙城市建立另外一个身分。时机一到,他在甲城市报告一个车祸,说是错误都在对方。又赶回乙城市以乙城市身分报告车祸,承认一切责任归自己。
“此后,他找一个律师,用偷来的别人的爱克斯光片打赢官司,骗钱到手,溜到别的城市再如法炮制。”
莫律师的下巴垂了下来:“你有证据吗?”
我说:“今天早上警方逮捕了罗汉曼太太。已经证实她就是干福力太太,也就是警方认为已经被谋杀的女人。
“这一次,他们利用那女护士不但去偷爱克斯光片,而且偷了一个女尸体。他们把干太太衣服穿在尸体上,把尸体放在车上,用另一辆车把那车推下坡去,又纵火烧汽车,希望领取干太太名义下的十万元人寿险,万一不成功,当然还可以回头来做罗汉曼。因为干福力失踪了,车祸受伤保险费就随便他开了。”
“你能确定?”他问:“这些都有证据?”
我说:“你告诉过我,你在这里吃得开,和警方有联络。你请他们打电话找洛杉矶总局的宓警官,问一问干福力案子的最新发展,不就都知道了。”
幕律师把坐椅向后一推。“失陪一下,”他说:“我有点事要关照我秘书。”
他出去了十分钟;回来的时候,他在发抖。
“赖先生,”他说:“我用我职业荣誉向你保证,我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自己个人有个原则,玩奸、玩诈、不玩假。从不玩假。”
“真的?”我问。
“真的。”他说。
我比一下他桌子上那个圆圆扁平的匣子。
“这些影片又怎么办?”我问。
他看看我,吸一口气,我看到他在动脑筋。
“影片?”他说:“什么影片,这是影片吗?”
“有点像。”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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