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翻过你的私人东西了。你才住这里不久,是吗?”
“是的。”
“看来你一只皮箱就可到处流浪了。”
“不是顶逍遥的吗?”
“单身汉住宅不会如此的,你还有一个窝在哪里?”
“谁说我还有一个窝?”
她大笑,“我敢说你另外有二、三个像这样的窝,各有一个藏娇。”
“像你所说那么大开销,我只好把那块地租给出价最高的人了。”
“你有些地方真怪,”她说:“我真弄你不懂了。”
“我也一样对你有好奇呀。”
她走过来,两只手放在我两肩上,把头仰后直视我双眼:“唐诺,租不租?”
“可能。”
突然她态度改变,把双手放下,站后一说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定回音,唐诺?”
“什么时候你肯提高到你最高出价?”
“我已经出最高价了。”
“包括奖品?”
“奖品和交易无关,万一有奖品也是基于友谊。”
“我们的友谊如何可建立呢?”
“你和其它女友如何建立友谊的?告诉我别的住处在哪里。”
“我并没有金屋藏娇,假如你是在打听这一方面消息的话。”
“昨天和你在一起的漂亮妞,如何?”
“我又没有为她造金屋。”
“没有?”
“没有。”
她说:“唐诺,我告诉你一点事实,她在爱你。”
我大笑道:“你要再了解她一点,你就知道你的结论有多荒谬。”
“我认为我了解她了。”她说,突然转身,又说道:“我要走了,我明天会给你电话的。”
“打到哪里?”
“这公寓。”她说:“怎么啦?还有别的地方?”
“我比较是……进进出出的。”我说。
“假如你外出,留个消息给我。租或是不租。”
“你会提高些租金吗?”
“不会。”
“我有心要接受的。”
“等于没说。”她说:“有心要做件事是冲动的想法,冲动是暂时的,我明天给你电话。”
“有地方我可以和你联络吗?”
“目前没有。”
“合约完成之后呢?”
“也许。”她狡猾地说:“我也有心接受。”
我送她到门口,打电话给楼下职员,希望来得及在她离开电梯前,消息到得了拿我二十元的计程驾驶。
电话响了一、二次,我如坐针毡,脑子里在计算电梯下去的时间,最后职员的声音说:“哈啰。”
我说:“有个计程司机在柜台前等我,告诉他回去吧,电梯在楼下吗?”
“有客人在用,喔,快下来了。”
“没关系。”我说:“请偷偷告诉驾驶,不要提姓名。”
“是的。”他说,把电话挂上。
我坐下来,等了二十分钟,电话铃响。
我急忙拿起来。“哈啰。”我说。
“我是你的出租车,那小姐聪明得很。”
“怎么啦?”
“我离开大厅,她正好跟了出来,她问我能不能载客,我说现在可以了,我告诉她我等一个生意,结果泡汤了。多半地址弄错了,她高兴地进车说去公路总站,你知道总站是怎样的,我们出租车有一定的下客位置,警察管制很严,下完客立即要离开,绕过一个大圈才能到上客的地区或停车位置。
“我带她到车站,收了她车费,让她下车。我冒个险,把车子靠边,跟了她进去。”
“她做什么?”我问。
“直接走到出租车上车处,跳上一辆车就走了。我都来不及看那出租车车牌,而且我的车还停在不准停车的地方……”
“二十元有剩的吗?”我问。
“剩很多。”
“都给你做小费。”我说:“但是请你告诉我一件事,我打电话楼下职员,他告诉你我的意思。你想想看:那时候她在大厅吗?”
“不在。”
“你开始离开时,她在大厅吗?”
“没有,我站在门口时,电梯才下来。开门要一、二秒钟,她正好见我出门。”
“她停下来和职员讲话了吗?”
“没有,她一阵风一直走出大门。向街道左右一看,见到我的车子,问我有没有空。”
“我真不懂。”我说。
“我也不懂,”他告诉我:“但是事实如此呀。”
“好吧。”我说。
“有一点点机会,我可能替你找得到那辆带她走的出租车。”他说:“那女人漂亮,一个人从长途的公路局出来,没带行李,没人接,蛮抢眼的,大家会记得她。”
“那不过是浪费时间。”我说:“多半她叫车到城里大旅社,前门进,后门出,又坐另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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