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三是谁?”
“欧阳科长,高老三是刘家沟人。”田大胆道。
“刘家沟人?”
“高大松,你认识吗?”
“认识,他在泰山禅院的无头案里面还帮过我们的忙呢。”
“高老三就是高大松的堂叔。”
“就是单门独户那一家吗?”
“不错。”
“在田家堡,有没有人跟您讨过这种方子。”
田铁匠扫了一眼桌上的人,吸了一口烟:“我想不起来了。”
“老田头,你忘了,我不是跟你讨过方子吗?”
“对对对,不错,田会计跟我要过。”
“还有其他人吗?”
“想不起来了。”
“有女人吗?”
田铁匠抬起头,眼睛看着什么,又好像看着所有人:“没有,女人身上长这种东西,除了在显眼的地方,一般是不会跟别人说的。他们怕影响自己找婆家。”
田铁匠说的对,死者的猴子长在右耳后根,前有耳朵挡着,上有头发遮盖着,如果她不说,别人是无法知道的。死者身上的猴子面积相对比较大,看上去确实很不雅观。应该算是生理上的一个缺陷。
田大胆的老婆端了一碗鲫鱼汤递给田铁匠。
田铁匠推了几下,接下了。屋子里面弥散着鱼塘的香味,今天晚上吃的鱼就是从田家大塘里面打上来的。
田大嫂又给每个人上了一碗鱼汤。
想通过猴子这条路径找到死者——确认死者的身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其实,在没有人口失踪的情况下,同志们所做的任何努力都是没有意义的。田家堡的案子确实很特别。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呢?欧阳平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祠堂留宿
一月二十二号的晚上,欧阳平一行四人一共走了四个村寨,但毫无结果。四个村寨都没有人口失踪的情况。所有的问题,在这具话面前——都变得毫无意义、苍白无力了,
回到祠堂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钟。
马主任敲了三下祠堂的大门,里面有人应了一声:“来了,等一下。”
听声音好像是刘书记。
“刘书记,今天晚上不是田营长值班吗?”
门开了,刘书记站在门口,他弓着腰,身上披着一件棉衣:“我跟田营长换了一个班,我得把欧阳科长他们住的地方安顿好啊!欧阳科长,请进。”
“欧阳科长,刘书记,我回去了。”
“马主任,辛苦你了。”欧阳平道。
“马主任,你回去吧!明天早上,你迟一点过来,我陪同志们到下面去转转。”
刘书记和欧阳平看着马主任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刘书记将三个人领进一个房间:“这两间房子是知青住的地方,两个女知青已经回城去了,还有一个知青留在这里——你们也看见了,就是今天下午跟我们辞行那个小伙子。他的铺盖好好的。你们俩个大老爷们就凑乎一个晚上。”刘书记又望了望小曹,“隔壁还有一间屋子,以前是两个女知青住的,我拿了两床被褥。来,我领你们过去看看。”
刘书记又将三个人领到另一个房间——这间屋子就在北边。
刘书记拽亮了电灯,屋子里面有两张木床和一张桌子,桌子摆放在两张床的中间。刘书记走到靠西墙的一张床跟前,他掀起两床被子:“夜里面会很冷,我让人在垫被下面铺了一些稻草,这样会暖和一些。”
“刘书记,太谢谢您了。”
“我们这里不比城里,条件比较差。小的是脸盆。大的是脚盆,我都让人准备好了”刘书记指着放在桌子下面的两个木盆道,“你们洗洗弄弄,早点休息,明天早上的早饭,我也安排好了,总而言之,到这里来就不要客气,要不是为了工作,你们也不会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刘书记一番话说得大家心里暖暖的。
“您想得很周到,刘书记,您睡去吧!”欧阳平帮刘书记披好了衣服——衣服要掉下来了。
“我这就走,水瓶里面有热水。”
三个人望着刘书记的背影走进了大队部的办公室,在欧阳平的印象中,大队部办公室里面有一张床,大概是为值班的人准备的。
欧阳平和李文化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们倒了半盆水,洗了一把脸——真舒服啊!在寒风中跑了大半夜,脸都要被冻裂了。
洗完脸之后,欧阳平将半盆油乎乎的水倒进脚盆里面,又加了一点热水,两个人美美地泡了一会脚。
欧阳平倒完洗脚水之后,两个人三下五除二,脱掉下身的衣服钻进了被窝。
应该说,两个人都很困,但暂时还没有睡意,他们在想案子的事情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彻夜难眠
李文化点着一支烟,眼睛扫了一眼四周,桌子上放着几本书,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红与黑》、《基督山伯爵》《三国演义》,还有一本李文化最喜欢的《聊斋志异》,书旁边还有一个英雄牌墨水瓶,墨水瓶旁边有一沓信纸。
正对着门的西墙上贴着一张毛主席的画像,在欧阳平的头顶上挂着一把二胡。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爱读书,有才艺的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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