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最早的分析是对的。
“后来呢?接着说。”
“从哪里说?”
“从王博伟回到祠堂以后。”
“王博伟回到祠堂以后,关上了祠堂的门,插上门闩。我听到了关门声。”
更深人静之时,关门声应该是很大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丢下一箱
“我——我关了灯,猫在房间里。”
“十几分钟以后,我估摸王博伟已经睡着了,就打开电灯,继续收拾东西。”
“两个箱子,一个网兜子,你一个人能拿得了吗?”
“拿得了。箱子里面都是衣服和被褥,没有多重的。”
“为什么不拿走藤条箱?”
“那不了了,不过,我把藤条箱里面的东西装到另外两个箱子里去了。”
“你不怕引起林静的怀疑吗?”
“不会的。”
“为什么?”
“我把藤条箱的一个角弄坏——那里本来就有点坏了。”
这也是一个细节,卞寄秋回城去了,扔下一个坏箱子,这不大会引起林静的怀疑。马主任的心机很深啊!
“箱子里面怎么会有淤泥呢?”
“我在箱子里放了几块石头,石头是从码头上找的。没有石头,箱子是沉不到水下去的。”
“卞寄秋的木梳子,是放在网兜里面的吗?”
“我想不起来了,桌子上有两摊东西,一摊是林姑娘的,一摊是卞姑娘的,我把卞姑娘的东西一起捋进了网兜。我没有在意木梳子。”
真所谓百密一疏啊!马主任的智慧在这把梳子上漏了气。
“网兜子的洞眼不大,我估计是在往网兜里面放石头的时候,把网眼坠坏了,梳子从里漏了出来。”
真是万幸,如果梳子是在打捞上来以后,或者是从田家大塘转移到马主任家的过程中掉出来的,结果就很难想象了。
“往下说。”
“我说到哪儿了?”
欧阳平望了望小曹。
“你打开灯继续收拾东西。”小曹看了看谈话记录道。
“我收拾好以后,关掉电灯,锁上房门。”
“等一下,你怎么会有锁和钥匙?”
“钥匙一直挂在田妞的小卖部。”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有一次——林姑娘挂钥匙的时候,被我看见了。”
“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吗?”
“其他人不知道。”
“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窥视卞寄秋和林姑娘。”
“是——我在暗中窥视卞姑娘,林姑娘,我想都不敢想。”
“为什么?”
“林姑娘的母亲经常来看女儿,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家,听说她爸爸是部队里面的高干。”
“接着往下讲。”
“我想把东西拎到后院,然后把钥匙放回原处。”
“你是从后院翻墙离开祠堂的吗?”
“是。”
“为什么不走祠堂的大门?”
“走大门,没有办法插门闩。从田铁匠家的后面到田家大塘,路更近一点,关键是路上不大会遇到人。”
“你是怎么把东西藏到田家大塘水下面去的呢?”
“码头上不是有一条船吗——是马老二的船。”
“塘中央的水非常深,你是怎么把箱子和行李放到下面去的呢?”
“用不着到塘中央。”
“你放在什么地方?”
“在码头不远处——大概有二十几米远吧!那里的水也有五六米深。”
“不对——马主任,你没有说实话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做旧高手
“怎么不对——我没有半点隐瞒。”
“只有塘中央才有水草,码头附近一带的水草都被村民捞光了。”
“塘边的水草被捞光了,再远一点,竹竿就够不着了,你们想一想,一根竹竿能有多长呢?顶多八九米长。”马主任就是田家堡人,他对田家堡人的生活,比同志们还熟悉。马主任的舌头又利索起来。
“你会游泳吗?”
“我会游泳,但水性不是很好。”
“五六米深的水,你把东西放下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捞上来,就更不简单了。”
“我在箱子和网兜上栓了一根绳子,上面栓了一根树棍子。捞的时候,拽住绳子就行了。”
“在上面栓一根树棍,你不怕别人特别是马老二看见吗?”
“树棍离水面有一揸长,我把树棍藏在水草里面,没有人能看见,再说,我也是临时放几天,等我爹过世以后就——”马主任说不下去了。
“你早就打算把东西藏在老爷子的棺材里面了。”
“是的。”
“你父亲过世以后,你就将东西转移到地窖里面去了,是不是这样?”
“是的。”
从马主任的叙述中,欧阳平和同志们确实看不到马二春的身影,但这并不意味着马二春和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至少,欧阳平就是这么认为的。让我们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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