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是刘书记安排的吗?”
“刘书记本来是安排我爹和田营长去的,我爹推说身子不舒服,刘书记就让王博伟去了。”
马主任担心夜长梦多,万一王博伟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找卞寄秋,那就麻烦了;即使王博伟不找卞寄秋,从早上到晚上,王博伟始终没有见到卞寄秋——而卞寄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在这种情况下,王博伟不心生疑窦是不大可能的。马迎美果然老道。怪不得,王博伟对卞寄秋的突然消失,没有一点疑心呢。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能不能问一下?”
“问吧!”
“你们最初是怎么知道卞寄秋失踪的呢]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麻翻家人
“卞寄秋的东西刚开始是藏在什么地方的呢?”
“藏在大塘的中央。”
同志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欧阳平安排人到塘中央去寻找卞寄秋的遗物也是正确的。
“为什么要藏在塘中央呢?”
“藏在那里比较保险。我们怕找不到东西,就在绳子的上面系了一根树棍,我们又怕二伯发现,他每天都要巡塘两次,早晨一次,晚上一次。”
“为什么要巡塘两次呢?”
“春天到了,外村会有一些人来偷鱼,他们会在大塘里面下丝网。”
“他们有船吗?”
“他们有小划子,就是那种摘菱角的椭圆形的小划子。挑着它来去自如。他们一般不会到大塘的中央去,其它地方就不好说了——我们不敢冒这个险。”
马主任不是这么说的。
“是你和马迎美一起到汤中央去藏东西的吗?”
“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我爹在路口望风。”
“望什么风,田家堡的人不是都睡觉了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担心遇到那些偷鱼的人。”
“那天晚上有没有遇到偷鱼的人呢?”
“没有。”
“棺材是怎么回事情?”
“你们不是知道了吗?”
“我们还想听你再说一遍。”
“棺材是撬开的。”
“撬开的?”
马主任在这里没有说实话,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是用什么东西撬的?”
“是钢钎。”
“你们不怕惊动家里面的人吗?”
“他们都听不见。”
“这是为什么?”
“家里人,包括在我们家过夜的亲戚,我在他们的水里放了药。”
“也是安眠药吗?”
“不是。”
“那是什么?”
“蒙汗药。”
“蒙汗药?”
马家毕竟是中医世家,这么有利的条件,如果不用一下,岂不是辜负了祖宗的希望。亏马氏父子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来。
“你母亲没有被药倒吗?”
“这出乎我的意料——我估计我娘没有把水全部喝下去,我们撬棺材的声音惊醒了她,我爹听到了脚步声,便将钢钎藏在稻草下面,和我一起坐在稻草上面。”
“怎么会有稻草?”
“稻草是为守灵的人准备的。夜里面不是冷吗?守灵的人坐在上面就不冷了。第二天早上出殡以后,凡是参加过葬礼的人在回来的时候,都要跨一次火。这些稻草正好可以用来生火。”
这也是一个细节,细节无处不在,这对欧阳平和同志们的启发很大,刑侦工作者就是要善于从纷繁复杂的生活乱相之中发现细节,有些线索和玄机就隐藏在这些细节里面。
“继续。”
“我爹把我娘支走了,他把她送回房间,又给了喝了半杯水。”
“他是不是在水里面放了蒙汗药?”
“杯子里面还剩下半杯水,我爹加了一点热水。”
田顺英不会再被惊醒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掩盖事实
马大爹并不糊涂,他对于撬痕的描述是正确的。
“你再把第二天早上出殡的情况交代一下,你们父子俩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那么大的楠木棺材,至少要有八个人抬,你们就不怕抬棺材的人——特别是抬后杆的人看见撬痕吗?”
“事情是这样的: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亮,抬重的人就来了,不一会,马大爹也来了,我看见马大爹在往棺材盖上盖红被面的时候,在棺材后面愣了好一会,他还用手摸了摸撬痕。我爹赶紧跑过去,和一个抬重的人把马大爹叫出去了,当时,头绪很多,出殡是由马大爹主持的,这一个岔子把马大爹的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也许当时喊马大爹的人不是马主任一个人,所以马大爹没有想起马主任,当他曾说过:当时的头绪确实很多,现场很嘈杂,也很乱,在这种环境下,人的注意力确实很难集中道一个点上。
“马大爹走后,我把一床被面朝后面拽了拽,正好挡住了那块撬痕——因为棺材太大,马大爹在棺材盖上盖了两床被面,,紧接着,抬重的人往棺材上面栓绳子,上杆子,绳子将被面固定在棺材上面,所以,在棺材后面抬重的人是看不见撬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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