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在等待,但徐在道好像忘记了台词。
“从你家到黄窑岗,一共有两条路,一条走曹营关,另一条是扁担巷,不管走那条路,南苍桥是必经之地,陈菊和陈耀祖走的肯定是曹营关,如果你也走曹营关就会和陈菊父女相遇,所以,你选择了扁担巷。和他们岔开——打了一个时间差。是不是这样呢 ]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对手不俗
“你们自说自画,像煞有介事,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如果凭想象就能破案子,那警察也有太好当了。”徐在道的言语之中充满的火药味,当然还有些不屑。
“应该是什么样,你说来听听。”
“我——我不想说,这在法律上是允许的吧!关于你们刚才提出的问题,我——我有权保持沉默。”到底是读过书的大知识分人,说出来的话和一般的犯罪嫌疑人就是不一样——对手不俗啊!
“很抱歉,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询问,这也是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利。我们的工作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要想证明自己是无辜的,那就得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无罪,这才是你的权利。你不但有权利,你还有义务,协助公安机关侦破案件,这就是你的义务。”
欧阳平的这一番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徐在道的气焰多少收敛了一些。
“徐在道,我们用事实说话,你也要用事实说话,回避是行不通的。”
徐在道只顾抽烟——抽的很猛,烟从嘴里面和鼻孔里面同时往外冒。
欧阳平决定采用迂回战术,不管怎么样,必须让徐在道开口说话——只要对手开口说话,事情就好办:“徐在道,你岳父陈耀祖为什么不把三处房产写在三个女儿的名下呢——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这——呆子也能看得出来。”
“你看出了什么?”
“老泰山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儿。”
“你说的很好,但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愿——愿闻其详。”徐在道偶尔还会拽文。
“陈耀祖不放心女儿就是不放心女婿,是不是?”
“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老泰山对我很好,你们也知道,三月二十九号的晚上,老泰山在我家喝酒。”
“这些都是假象——是表象,陈耀祖之所以对你好,完全是为了女儿陈菊和两个外甥女。”
“这只是你们的主观臆断,要想知道真实的情况,你们到黄窑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看看街坊邻居怎么说。”
“我们找街坊邻居了解过了,我们还找找过那份遗嘱的公证人邓大平,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我们两家是世交,他是我们家的常客,当然知道了。”
“他是陈耀祖的知己,陈耀祖和这个邓大平是无话不谈,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陈耀祖全跟邓大平说了。”
“你们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证明我是杀害老泰山的凶手,是不是?”徐在道应该问“我到底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他没有问。不问,就是默认。
“难道不是吗?否则,你为什么要回避我刚才提出的问题呢?”
“我为什么要杀害老泰山呢?”
“这很简单,因为你知道陈家有‘镇宅之宝’。”
“镇宅之宝?”
“对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什么‘镇宅之宝’?”徐在道圆睁双眼,显出非常意外的神情。
徐在道也许是明知故问。
“青花瓷。”
“青花瓷?”
“对,青花瓷 ——是元代青花瓷。”欧阳平定睛凝神,直视着徐在道的眼睛,欧阳平非常在意徐在道听到元代青花瓷的反应。青花瓷是“3。29”案的核心,陈耀祖很可能就是死于青花瓷,如果徐在道就是杀害陈耀祖的凶手的话,那么,徐在道在听到青花瓷的时候,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瞧您,越说越邪乎。我在陈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什么‘镇宅之宝’,更别说元——青花瓷了。你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很像是真的。”大家注意到了吧!徐在道本来想说“元代青花瓷”,但不知何故,他生之说了一个“元”字,丢掉了一个“代”字。
“别人有可能不知道,但你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你曾经学过考古专业,又在博物馆馆工作,你从陈家老宅里面闻出了青花瓷的味道。”
“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我早就发财了,我随便往哪里一站就能闻出文物的味道。”徐在道玩了一个偷换概念的把戏。
“我问你,你和陈菊是不是在后院楼下的东厢房住过?”
“是住过。”
“后来,陈耀祖是不是又让你们搬到前院去了。”
“也有这回事情。”
“为什么?”
“这谁知道呢?主要原因恐怕是,东厢房过去曾经是老岳母住的屋子,他让我们住进去,也是权宜之计,让我们搬出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徐在道不愧是喝过墨水的人,说起话来溜得很,脑子反应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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