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费什么劲,只轻轻一敲就进去了。”
“铁钉是用什么东西砸进陈耀祖的头顶的呢?”
“用——用锤子——铁锤子。”
郭老又在谈话记录本上点了一下,小曹在旁边打了一个问号。
“锤子在什么地方?”
“锤子埋在封堵密道的土里面了。”
“棺材钉砸进脑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冒出一点血来吗?”
“冒了一点,但不多。”
“你是怎么处理血迹的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瓶子棉球
“我进入密室的时候,带了一瓶酒精和一袋棉球。”
“为什么要用酒精呢?”
“酒精挥发的比较,老泰山的头发比较密,头发上面沾了不少血,只有用酒精擦洗,才能在很短的时间里面挥发干净。要不然,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不过头发密也有头发密的好处,有头发的覆盖,很难发现百会穴上的伤口。”
“接下来呢?”
郭老将茶杯里面的水到了一点在桌上,然后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酒精瓶”。
“处理好——”
欧阳平心领神会:“等一下,罗开良,酒精瓶——你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酒精瓶?”
“对!清洗掉陈耀祖头发上的血迹之后,你把酒精瓶放到什么地方去了?包括哪些酒精棉球。”
“等一下,你们让我想一想。”罗开良做思考状。
郭老眯着眼睛看着罗开良的脸。
欧阳平则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
非常明显,罗开良对欧阳平的提问变得谨慎起来——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你想好了吗?酒精瓶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放在藤箱里面,和藤箱一起扔进了滁河。”罗开良在说酒精瓶的时候,没有说锤子的时候那么爽利索了。
“还有酒精棉球呢?也丢在藤箱里面了吗?”
“对,也在藤箱里面。对了,那把铁锤也放在藤箱里面了。”关于锤子,罗开良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欧阳平头朝后面仰了一下,视线正好和郭老相遇。
“锤子,你刚才不是讲锤子藏在封堵密道的土里面了吗?”
“不错,我确实把锤子放在藤条箱里面了——绝对不会有错。”
郭老示意小曹在这一段记录旁边打了一个问号。
欧阳平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了四个字:“瓶子棉球?”后面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接着往下讲。”
“处理好陈耀祖头发里面的血迹之后,我把他抱出密室,放到门后。”
“那一声‘来人啊!’是怎么回事情呢?”
“那一声——是——是我喊的。”
欧阳平和同志们怎么都不会想到,怪不得同志们始终都没有想明白,刚开始,欧阳平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罗开良,在档案材料中——在陈家所有人的印象中,他们听到陈耀祖的呼救的时候,罗开良正躺在床上,谁能想到,此时,罗开良已经不在自己的床上,而在老泰山的西厢房里面。
“是你喊的?”
“对。”
“你不怕陈家人看出破绽来吗?”
“大家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距离太远,我只说了三个字,我憋着嗓子喊了两遍,我怕他们听不见,还敲了几下门。”
“往下说。”
“楼上和院子里面很就有动静了,我听到楼上和院子的动静之后,我就钻进了密室,从原路返回,回到自己的房间,盖好天花板和楼板,将梯子放回原处,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
“你难道就不怕——不怕陈梅冲进房间吗?”
“在这种时候,梅子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冲到楼下去。我如果是好好的,他肯定会喊我,我躺在床上,她就是喊我,我也下不了床啊!”
“在档案材料和后来的谈话记录里面,你后来被架到楼下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栗色木匣
“是我喊他们的,楼下有事——陈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从密室返回自己的房间 ,难道就不怕有人进入密室吗?密室和库房之间的两道暗门必须在里面才能恢复原状。”
“只有梅子一个人知道密室的事情,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梅子是不可能想到密室的——第三天,陈耀祖上山,家里的人都去了,我进入密室,将密室和密道的门恢复原状。”
“这是出于什么考虑呢?”
“陈耀祖的丧事办完之后,梅子肯定要到密室里面去;再说,梅子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人,派出所的人第二天一大早突然闯进我们陈家,梅子不可能不往深处想——当时,在陈家,没有人不疑惑的。吴所长没有发现问题,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
“你就这么有把握?”
“关键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怀疑陈耀祖的死因。我刚才说了,第二天早上,你们派出所来了两个人,不是也没有发现问题吗?如果不是有人打报案电话,也不可能发生后来和现在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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