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在道,你看看这张纸条上写着什么?”欧阳平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写了一行字,站起身,递给了徐在道。
徐在道接过纸条,扫了两眼。
纸条上内容是:“夫子庙白鹭街箍桶巷189号。”
徐在道的脸上突然阴云密布,他收缩上半身,将呢子外套的衣袖朝外拽了拽,但徒劳无益,衣袖虽然很长,但因为手铐的阻挡,衣袖的内侧只能拉到手腕处。徐在道干脆将两只手抄在一起,这样更好,连手铐一起藏进了袖筒。
“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实不相瞒,我们刚从夫子庙赶回来。”
徐在道眼睛里面的狡黠已经没有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绿豆大的篯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什么不是
竹笋还得继续剥下去——只要往下剥,就一定能剥到最嫩的部分。
189号应该是徐在道的死穴,青花瓷就藏在189号,这个判断应该是正确的。到目前为止,欧阳平审讯徐在道的次数已经有好几次,额头山渗出汗来,这还是第一次。
大家如果以为徐道很就会彻底坦白交代自己的问题,那就大错特错了。以欧阳平和郭老对徐在道的了解,他是身陷无边苦海,不愿回头寻岸的主。贪婪已经异化了他的本性。
尽管如此,欧阳平和郭老还是要继续剥下去。
“徐在道,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汗珠开始滚落,徐在道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但他没有开口的意思。
“你口口声声说‘该交代的问题都交代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说辞没有?”
“你所担心的不是我们找到了闵其贞,你害怕的恐怕是藏在夫子庙白鹭街箍桶巷189号的东西。”
“徐在道,该面对的东西,我们都要面对,该了结的事情,都要一一算清,我们也不想有任何的遗憾。”
“该算的账,一笔都不能少。”
徐在道表情木然,仿佛停止了思想。
“你想把一些东西烂在自己的肚子里面,我们是不会答应的。法律也不会答应。”
“所以,你必须彻底交代自己的问题。”
徐在道始终表情木然,紧闭嘴唇。
“不错,我是和闵其贞有那种关系,我们还有一个儿子,房子是我卖给她的,是四年前卖的——买了一万零六百块钱,我不是说过了吗?是我用卖青花瓷的钱买的,我想等两个女儿长大成人以后就跟陈菊离婚,和闵其贞过完下半生,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从徐在道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来看,徐在道是不准备把竹筒里面那几颗豆子全倒出来了。
“你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呢?”
“如果不是你们追问的紧,我是不会说的。”
“这是为什么?”
“刘湘的事情,我已经对不起陈菊和两个女儿,她们对我已经不齿,如果她们娘儿三再知道我和闵其贞的事情,那——那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良知泯灭,为了得到陈家的‘镇宅之宝’,不惜杀害自己的老泰山——老婆的父亲——女儿的外公,你早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这么罪大恶极的事情都做下了,搞一两女人这档子事情算个屁啊!所以,我们敢肯定,你刻意隐瞒和闵其贞之间的事情,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原因。其实,我们对你和闵其贞那点破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们就是想知道你刻意隐瞒这档子事情背后的原因。”
“我告诉你们,你们所谓的‘背后的原因’根本就不存在。该说的,我全说了。你们如果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小赵回忆
徐在道当真成了案板上的死猪——任凭开水怎么烫了。
这次的竹笋没有剥成,同志们和徐在道所剥开的是同一层。再想向下剥,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狡黠又回到了徐在道的眼睛里面,当然,除了狡黠之外,还有那么一点自信和得意。
欧阳平和郭老有理由相信:徐在道之所以自信和得意,一定是觉得同志们的竹笋剥不下去了。换句话说,徐在道一定是做了万全的考虑。不是徐在道将东西藏得非常隐蔽和巧妙,就是徐在道跟闵其贞有了交代——用现在一句很时髦的话说是制定了应急预案,如果闵其贞不知道东西藏在什么地方,那么,在徐在道被捕之后,那些东西不就无人知晓了吗?过去,徐在道可能不会想这么远,但自从欧阳平和同志们介入“3。29”案以后,行事一向谨慎小心的徐在道一定会有这方面的考虑和安排。
欧阳平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今天下午,欧阳平和郭老在白鹭街调查走访的时候,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他们应该问问赵颖娟和刘奶奶:徐在道在最近几天有没有到白鹭街箍桶巷189号去过。
审讯结束以后,欧阳平、郭老、水队长和汪小引又驱车返回夫子庙白鹭街红旗杂货铺。之所以把汪小引也带上,欧阳平有自己的考虑,今天夜里,除了派人守住巷口,欧阳平还想安排人到189号院子里面去看看。
如果闵其贞知道东西藏在什么地方的话,那么,今天晚上,她极有可能将东西转移的别的地方去。189号已经暴露,东西藏在189号已经不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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