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阳平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那只罐头瓶子,罐头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那是一份化验报告。
“田二秀,你抬起头来。”
田二秀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她的脸,除此以外,她始终低着头。
田二秀慢慢地抬起头来,原来遮挡住她整个脸的头发的一部分挂在颧骨上,田二秀并没有去理会它们,即使有头发的遮挡,田二秀的颧骨还是那么的突兀。
诸位都看过骷髅吧!如果你现在看一看田二秀的颧骨,你就会不寒而栗,这是一张消失了所有血色和神采的脸——和骷髅无异,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短短六个时辰,田二秀已经消瘦的脱了形。
二秀木然地望着欧阳平的脸,妩媚和娇艳荡然无存。
“田二秀,你就不想跟我们说些什么吗?”
田二秀两只手攥在一起,两只手不呆在一起也不行了,两只手铐不答应啊!
田二秀抬起头来的时候,欧阳平才看清楚了田二秀的两只眼睛,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欧阳平丝毫不感到可怜,这种面孔,欧阳平和同志们见的太多了。此时,他和同志们的心里面就只剩下憎恶。
田二秀两眼直直地看着放在办公桌上的罐头瓶子,她对这个罐头瓶子再熟悉不过了。
“田二秀,你是不是想只知道这个罐头瓶子里面的水中有没有砒霜啊?”
田二秀扬起上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欧阳平和陈局长的脸,她的眼眶里面有些泪水。
欧阳平移开罐头瓶子,拿起化验报告:“田二秀,你自己看看吧!”
田二秀并没有去接化验报告,还用看吗?昨天晚上被捕的时候,田二秀就有了答皌 ]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出人意料鲈
&n bsp;虽然田二秀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欧阳平还是要明确一下:“昨天晚上,在你家,我们已经用银手镯测试过了,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对罐头瓶子里面的水进行了化验,水中含有砒霜的成分 }”
田二秀的脸上没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喜悦,也许她的心已经死了,对她而言,余生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田二秀一副心如止水,万念俱灰的表情。田二秀就像一个粪坑一样,扔一个小石子,是激不起浪花的。
那就再换一个大一点的石头吧:“田二秀,你有没有为两个孩子的将来想过呢?”
这块石头刚扔下去,果然有了反应了,田二秀眼眶里面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和鼻沟往下流,田二秀没有用手前去擦拭眼泪。
遗憾的是,田二秀还是双唇紧闭,没有一点开口说话的意思,她额头的青筋就像画上去一样。不再是刚开始的“若隐若现”了。
正当欧阳平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让田二秀开口说话的时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这是欧阳平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田二秀突然浑身发抖,先是两只手颤抖了几下,接着是全身颤抖,有点像羊角风发病时的症状,她嘴唇乌紫,不一会,田二秀整个身体蜷曲起来。所不同的是,田二秀没有跌倒在地,也没有吐白沫。
审讯还能在继续进行吗?
陈局长从事刑侦工作二十几年,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田二秀大概是心理压力太大,她先前的反应切实有点怪异。
田二秀的反应和天气没有任何关系,清明过后,天气一下子跨进了夏天。如果说有寒气侵袭的话,那么,这个寒气一定来自田二秀的内心。一步走错,步步走错,把自己带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经营了十几年的贤妻良母的形象毁于一旦,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竟然想置自己于死地,两个没成年的孩子陷入无依无靠的境地,想到这些,田二秀的精神上失去了所以的依托和支撑。
可怜啊!现在,在欧阳平的心中,除了憎恶之外,多少又增添了一点怜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小曹站起身走到田二秀的跟前:“大嫂,你怎么了?”
欧阳平和陈局长站起身,也走到田二秀跟前。
欧阳平蹲下身体:“大嫂,你哪儿不舒服?”
“我很难受。”
“你哪里不舒服?”
“心里面,身上,都不舒服。”
“翟所长,你到三河医院去,把陈主任请过来。”陈局长道。
翟所长走出办公室,下楼去了。
这边,小曹立即倒了一杯水,递到田二秀的手上,还好,田二秀的神志清楚,她接过茶杯,放到嘴边,水是喝了一点,但大部分都泼到裤子上了,原因她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喝水的时候,茶杯口碰到了牙齿,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最后在小曹的帮助下,才把剩下的一点水喝到肚子里面去了 ]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果然是他
&n bsp;墙角有一个脸盆架,上面放着一个搪瓷脸盆,架子上挂着一条毛巾}
欧阳平示意小曹倒一点热水,用热毛巾帮田二秀捂一捂脸,顺便给他擦一把脸,田二秀的眼睫毛上粘着一点分泌物——田二秀两眼充血,分泌比较多。
小曹拧了一个毛巾把,走到田二秀的跟前,正准备帮她擦擦脸,田二秀接过毛巾,打开来,在脸上捂了一会,然后擦了擦眼眶和眼角,最后擦了擦脑门和脸颊,借着擦脸的机会,用毛巾将散乱的头发往两边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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