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可法用舌头湿润一下嘴唇,静听对方说话,然后他说:“是的,不错。有一件事你们听好。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这件案子办得蛮漂亮。但是大部分的成绩是因为一个私家侦探叫赖唐诺提供了他们消息。赖唐诺是洛杉矶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创办人之一。他对我们非常好,要不是他,我没有这个独家新闻。听着,我要求下一版报纸是独家新闻,然后这个新闻才可以电传其它大城市。”
贾可法走出电话间,捉住我右手上下猛摇。他说:“真是条鲸鱼一样大的大新闻。而我们现在坐在这山顶上……地方版主编还不太赞成我来这里。我告诉他我直觉这会是比他想象的还大的新闻。而现在,现在我们在山顶上,有这样大一个独家新闻,不让各对手报纸急得跳脚才怪!”
“那很好。”我说。
“相信我,唐诺,你不会吃亏。他们还会派两个记者过来照相和帮忙,我们在今年地方特大新闻的顶上,我们要好好炒一炒。”
“他们什么时候会到?”
“他们尽快乘飞机赶来。”他说。
“好吧。”我说,“只是要记住一件事。”
“什么?”
“盖亚莫的事不是我告诉你的。”我说,“是你自己在报屁股里找到的。”
“老天,你真好,你把好处都让给我?”
我说:“我不要好处。我只要宣传。但是我不能让胡海威不高兴……认为我没有告诉他。我更不能让洛杉矶其它报纸认为我不够意思,给你们独家新闻,打击他们。”
贾可法一掌拍在我背上,那么重,使我有几秒钟两眼冒金星。“唐诺,”他说,“你真够朋友。你最‘阿煞利’。你要宣传!我要使全世界知道你得到了宣传!”
我说:“好极了。我得到我要的宣传。︽论坛报︾因为能干的记者和地方版主编,一看到盖亚莫的名字,立即知道到图书馆去查报屁股,所以才有这样好的故事分享读者。”
贾可法对我说的话想了一下,潜回电话间,拚命地拨长途电话。
我走向楼下,去找杯咖啡喝。
几分钟后,任兰可到了,他是自己开车来的,但是一路由警察摩托车开路从卡文镇保护过来。
他直接被保护到监狱。监狱里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找了些人列了阵叫他来指认。然后胡海威立即又召开记者招待会。
“好了,各位朋友。”他说,“现在一切都凑合齐全了。任兰可说,一点问题也没有,盖亚莫是五号晚上在加油站要求搭便车,上了柏马锴车子的人,因为他有这家伙的一个号码。任兰可曾让他在加油站里坐不少时间。”
“一个什么号码?”一位记者问。
胡海威神秘地笑笑说:“假如我要你们知道,我会告诉你们的。”
“我们自己去找任兰可访问,也可查得出来。”记者说。
“当然可以。那样你是从他嘴里听到,不是从我嘴里听到。再说你暂时会有一段长时间访问不到他。”
“为什么?”
“我们把七个人列阵叫任兰可指认。他一点犹豫也没有,一下子就把盖亚莫指出来了。我们因为有把握,所以把情况拍了电影。在电影没有冲洗出来,在他没有给我们一张书面声明之前,我们有很多理由要暂时不让他见客。
“还有,任兰可做事非常小心,他把带盖亚莫走的汽车号码记了下来。这个号码正是柏马锴‘路来赛’的号码。”
“盖亚莫怎么样,招供了吗?”
“还没有,还坚持要个律师。”
“你们会准他请一个吗?”
“我们会给他机会打电话找一个。我们已经告诉他,不论他想请哪一位律师,我们一定给他把信带到。问题是他不认识任何一位这里的律师。应该有人教教他才行。”
“他身上那些钱可以用来请律师吗?”
“钱已经封存起来做证据了。”
“你们能证明这是姓柏的钱吗?”
他说:“我们不能证明。但和证明也相去不远了。我再对各位保证一点。我们对他的全部犯罪已经握有确凿而完整的证据了。将来定罪是没问题的。”
电话响起,胡海威拿起电话,说,“哈啰。”听了一下,又说:“好的。”
他挂上电话,对所有记者说:“好了,各位,这家伙指定了一个特定的律师。他要我们代为传话吉高温律师,要吉律师马上到监狱来看他。”
所有记者一阵风挤出门去。他们要先到监狱,要在吉高温律师进去前和出来的时候访问他。
胡海威转向我,“你要不要和这家伙谈谈,赖?”
我说:“你允许的话,我是想和他谈谈。但是我不想代表你去和他讲话。再说谈话结果我也不会告诉你。算了,不谈也罢。”
“可以找个地方给你和他私人谈,怎么样?”
“当然,”我说,“房间里从东到西都是窃听器。”
“那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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