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还是你来吧!我又不知道什么是线索什么不是!万一漏了怎么办!”说着我将面前的报纸又推向了陶彦。
陶彦抬眼打量了我一下,嘴角一扬,“难得你这样谦虚啊!”
“什么?”我微微侧头。
“没什么!我相信你!”说完,陶彦低头翻看他的报纸。
我愣,鼓励?我哧鼻一笑,“相信我什么?还不是利用我!”陶彦连头都懒得抬,只是皱眉瞟了我一眼,边叹气边摇了摇头,一点没有想回答的意思。
我蹭到他身边,“说啊!相信我什么?”被我摇晃的受不了了,他无奈的坐直身子,转向我,眼睛明亮有神,“小姐,我相信你的第六感,相信你的敏感度,就是这样了!”
说完,陶彦双手一摊,轻耸了一下肩膀,继续开始找寻所谓的线索,我傻傻一笑,心里乐开了花,兴奋得坐在陶彦身边开始看我面前的那一摞报纸。
报纸上什么消息都有,每份报纸的第一版都是时政要闻,第二版类似每日上海的大事记,其他版则是杂七杂八荤素齐全,什么张家长啦,李家短啦,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有问题的地方。
“民国二十年一月十七日,著名作家柔石、胡也频、殷夫等被国民党秘密逮捕杀害……舞宴老板司徒恩涉嫌买凶杀人……”不自觉便把看到的重要新闻读了出来。
“丫头,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什么?”
“你刚刚读的新闻!是怎么个情况?”
“哦!你说司徒恩这则新闻啊!”真是,什么耳朵啊!还一心二用!我看了看内容概括说,“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乞丐在舞宴闹事来,结果被司徒恩给赶了出去,后来这个乞丐莫名其妙失踪了,于是报道便猜测是被司徒恩暗中杀害了,不过作者说他手里有线索等待进一步确定后再行报道。”
“作者是谁?”
“嗯……是朱锦宏?”我心里暗惊,是他?“你的意思是司徒恩也有嫌疑!”
“也许吧!不好说!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那你有什么收获?”
陶彦伸了一个懒腰,将纸递到我面前,“自己看吧!”
我拿过来一瞧,上面写了几条新闻的大标题,陶彦双手枕于脑后,闭着眼睛将所有的新闻分析补充了一个遍:“江伟骏家里有一只母老虎,可是江伟骏偏偏是个花心大萝卜,他偷腥的事无意被书进社的记者给拍下来了,江伟骏怕回家遭殃,便打算用钱买回照片;孙湖明是一个制船厂的老板,据说他借新船试水之际私下出海做交易,似乎赚取了不义之财,但是记者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被发现了,所以关于孙湖明的报道写得很模糊;郭鲁鑫应该是最恨书进社的一个人。”
“怎么讲?”
“郭鲁鑫是一个米铺的老板,吃穿用行吃为先,自然这米是非常关键的,结果他不仅没有好好经营、诚信为本,反而用陈米、叟米掺在好米里出售,卖给一些贫穷的人,书进社的报道让人们群起而攻之,米铺很快便倒闭了,郭鲁鑫不仅分文没剩,还欠了一屁股债,每日靠乞讨为生,还被认出他的人当做过街老鼠一样追打,你说他能不恨朱锦宏吗?”陶彦睁开双眼,一片清明,边叹气边无语的摇了摇头,貌似有种自作自受的意味。
“原来如此,江伟骏、孙湖明、郭鲁鑫那天来见朱锦宏不是平白无故的,那最后一个人韦溪呢?”
“韦溪——我有些想不明白。”陶彦的手不停的抚摸着下巴,似乎这样就会有答案一样。
“为什么?”
“报纸上对韦溪的报道,与其说是报道不如说是建议。”陶彦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讲,“韦溪是上海商会的会长,负责整个上海商业协会的一些业务,朱锦宏对他的评价很高,称自他上台以来,上海的商业环境有了明显的改善,商人的地位有了提高,钱也越赚越多,是不可多得的能干之人,随后又对商会提出了几点建议,希望上海商会越走越好。”
“那也就是说韦溪没有杀人的动机了!”
“也不能这样说,奇怪就奇怪在,韦溪好像并不卖朱锦宏的账,反而发表了声明,就在第二天的书进报上,说书进社干涉商会的运作等等。”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韦溪是个极其自负的人?可是如此这样的文章书进社又为什么会刊登呢?”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陶彦一欠身,将我手中的纸又拿了回去,“这样看来江伟骏、孙湖明、郭鲁鑫、韦溪都有杀人的动机,再加上你刚刚说的司徒恩,五个人有嫌疑,还个个不简单,事情复杂了!”
“复杂怎么了?我认识的陶彦也不是一般人!你不是一向喜欢迎难而上吗!AZAAZA,FIGHTING!”不自觉便拽起了口头语!
“么?”陶彦不解的直勾勾的看着我!
“啊~~没什么!”我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就是加油的意思!我们家乡话!”
“你们家乡怎么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话!不过挺有意思的。”陶彦说着起身拿起外套,“走!”
“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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