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次打开三个抽屉,什么东西都没有,空无一物。
他又盯着牌位仔细看了一会儿,似乎发现了什么,便用手握住牌位底座,轻轻转了转,牌位跟着转了转,见此情景,陶彦的眉不禁皱了一下。
正在此时,屋内不知从哪里吹过一阵风,阴风瑟瑟,我将陶彦的衣服握的更紧,向周围观望了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几乎把我的魂都吓没了。不知何时,从屋梁上飘下几条黄缎,风起缎飘,说不出的可怖。我吓得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唰唰唰——”正堂四周响起扫地的声音,清晰无比,在加上周围的寂静,这声音甚是很响亮,就如在耳边敲响了洪钟。
顿时,毛骨悚然,我不安的看了看陶彦,手攥的更紧。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向祠堂外走去,外面空无一人,只余那惨淡的月光。
“是风,不怕!”陶彦安抚着我再次走入祠堂,继续研究牌位。
阴风再起,黄缎在空中乱飞,唰唰声又起。
陶彦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门口,可是院内依旧无人。
我的心脏实在有些承受不了,只得向陶彦求救,“我们走吧,这里实在有些诡异。”
“也许是有人怕我们探得秘密,所以才故弄玄虚。”说着他再次将手放到牌位上,只不过这次握住的是龙珠的位置,他轻轻一转,只听“啪嗒”一声。
“你真是个天才啊!你怎么发现的?”这真是一个意外之喜,紧张的心陡然放松了一下,接着又紧了起来,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刚才用灯照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很模糊的印记而已!”陶彦不由的赞叹道,“这个设计机关的人,心思很是缜密。一般人就是认为牌位有问题,也只会转动底座或木板,有谁会特意扭动顶端的龙头呢!如果不是这个印记的话,我也不会想到龙头。”
“可是这是什么机关呢?”虽然听见了声音,但是并没有见什么变化啊!
陶彦掀开画,白墙一面。
“再打开抽屉看看!”我有些兴奋,几乎将所有的恐惧就抛之脑后了。
果然,右面的抽屉里多了一样东西,只不过这样东西让我大跌眼镜,居然是另一个牌位。
“先贤妻赫舍里氏韩沁之灵位——卒于宣统二年八月初六”陶彦拿出来看了看,“又是宣统二年八月初六。”
“这有什么奇怪的?”
“韩天菱也是死于这一天。”
“韩天菱?随老爷的朋友?”我也有些意外。
他将瓷灯递到我的手里,双手拿起牌位,仔细端详。
“看这里!”
我顺着陶彦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牌位右上角的角落位置被磨得锃亮,面积很小,可能是光线的原因,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略微动一下方向,那块亮的地方就很明显。
“这是?”我不由佩服起这个家伙了,连这么细小的地方都能注意到。
“没错,这是常年抚摸才会出现的。”
陶彦正说着,突然喊了一句:“是谁?”
我吓了一跳,回头望去。门外闪过一道黑影,陶彦则紧随而去。
我什么也顾不上赶忙也追去,可前面的两人如鬼影一般,转眼就不见了。
开什么玩笑,留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我才不干!我气喘吁吁的跑回寺庙,在远处就看见陶彦和玄义两人站在一起。
走近便听见玄义辩解:“施主,真的不是我,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追到这就遇见你,有这样的巧合吗?”陶彦坚持道。
“你看清楚了吗?说不定真的不是玄义呢!”我赶忙上前打圆场。
“那这么晚你不睡觉,出现在这里干什么?”陶彦询问玄义。
“刚刚我听到外面有动静,醒来看见师叔不见了,以为有什么事,就赶忙出来,谁想到就碰到施主了。”
“你是说你师叔不在?”陶彦的眼眉轻眯了一下,幅度甚是微小。
“恩。”玄义点了点头,“话说回来,两位施主你们怎么从上面下来?”
“哦!”陶彦立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着解释,“我们兄妹一向很喜欢探险,难得听说这祠堂闹鬼,所以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了。”
这样的话谁信啊!我心里暗暗骂了陶彦一句,不知道编一个好点的理由,不过,这事确实挺难解释的。
可没想到,玄义这小和尚居然大加称赞,“施主的爱好这么特别。”
得,居然信了,真不知是这小和尚太实在了,还是太单纯了。
“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干什么呢?”意外的一道声音插入。
是一个没见过的和尚,虽是光头,虽说有些年纪了,但是这风姿,简直是唐僧转世啊!
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看来这就是玄义的师叔了!难怪他不轻易见客呢!要是他整天抛头露面,那这寺庙还不得被女香客踏平了啊!
“师叔!”玄义恭敬的喊了一声。
果然。
“大师!”陶彦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我也顺势点头示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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