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说:“我要去浴室,当然是为了特别原因。”
我说:“哈雪薇说你进浴室,把门关上,在里面相当久。她说你把吹矢枪从浴室窗口伸出去,她听到窗打开的声音,她看到吹矢枪的尖端。”
“她在说谎,她不可能看到的。”
“你说她在说谎,是因为你没有做这件事?还是因为你做了,但是她不可能看到?”
“都是。”
“我们来做一次实验,”我说:“你这里有什么东西大概和一支吹矢枪差不多长矩的?有没有拖把柄?或是扫帚?”
“我有一支长柄的画笔,但是我不知道你想要证明什么?雪薇根本什么东西也没看到。”
我说:“等一下再谈这件事。目前我要你到浴室去,把这支画笔从窗口尽可能远地伸出来。”
她想说什么,改变主意,走到壁柜去,把长画笔拿出来,走进浴室,把窗打开。
“像这样?”她说。
“就像这样。”我说。
我走向一排斜的磨砂玻璃窗,把一块玻璃推开二寸。自己走向模特见的画坛,站上去,自肩后向开着的画室窗缝望出去。
我可以看到画笔最头上的十寸左右戮出在空中。
我关上窗户,说:“可以了,她有可能是看到的。”
“她可以看到?”
我点点头。
她咬着自己嘴唇。
“她马上会向警察报告这件事了。”我说:“假如你没有杀死你的丈夫,你倒真会自己搅和。假如你丈夫是你杀死的,那你就死定了。”
“唐诺,我没有杀死他。”
“你有没有把浴室窗打开,把吹矢枪伸出去?”
她把眼光垂下。“有。”低声地承认道。
“为什么?”
“就在你一离开之后,唐诺。我知道我丈夫急急的需要知道吹矢枪已经找回来了。我记得他的窗没有关,我走进浴室,我打开窗子一点点,我看能不能见到他。”
“你见到他了吗?”
“有。”
“他在哪里?”
“就在他尸体被发现的小间里,他就站在窗口,他背向我,在和别人谈话。我想……我实在看不到他在和谁谈话?甚至可能是在和女人谈话。”
“你怎么办?”
“我打开窗,叫他名字。”
“他有没有听到?”
“没有。”
“之后呢?”
“我再叫一声,然后把吹矢枪伸出窗口希望他能见到,我一面大叫‘唷呵’。”
“他听到了吗?”
“没有。”
“你怎么办?”
“我看他是全神贯注在和别人讨论事情,可能不会听到呼声了。所以我把吹矢枪抽回来,竖在墙角,把窗关好,回到画室画我的画。”
“为什么没有用手电筒来引他注意呢?你有手电筒照一道光到贮藏室墙上去,就可以引起他注意力了。”
“那时候我就是没有想起这一点来。”
“你准备一个手电筒本来就是这个用处的?”
“是的。”
“那么你应该想得到。”
“但是,这样做也会引起我丈夫访客的注意力,可能打扰他们什么重要的商议,我不愿意如此做。”
“你有没有经常用手电筒闪光这一招?”
“没有,幼田在他书房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他。我用这一招祗在十分重要的事……不能为鸡毛蒜皮小事。”
“雪薇如何?”
“什么意思?”
“我要多知道她一些。”
她说:“你还没看饱?你应该对她有了解。”
“什么意思?”
“该看的都看了。”
“喔!”我说:“就如此简单。”
“当然,”她说:“雪薇就如此,像身段好的其它女人一样,喜欢有人看她,喜欢成为注目的焦点。”
“喜欢什么人看她?”
“随便什么人。”
“皇甫幼田?”她倦态地说:“可能吧,虽然有的时候幼田醉心于工作,一本正经忙自己的事,把所有女人推向一边。”
“但是,你不认为他把雪薇推向一边了。”
“不至于吧,雪薇祗要下定决心,要推掉她也不容易。”
“你不在乎?”
“在乎有用吗?”
“也许没有用,但是我的着重点是你有没有疑心到,假使有怀疑,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
“我该怎么做?”
“很多妻子会把她眼珠子挖出来。”
“假如我把每一个和皇甫幼田搞七捻三的女人眼睛挖出来的话,我可以开一个眼库了。”
“你不是说他忙于工作,会把……”
“喔,他是间歇性的,发作的时候动作快得很。”
“玉菩萨本来是有一对的。”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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