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成熟一点好吗?”
哈雪薇不吭气。
“对齐莫谋,你知道些什么底细?”狄警官问。
“非常少。”她说。
“你怎样认识他的?”
“我已经忘记了,我想是什么聚会上有人介绍给我的,也许是皇甫先生的聚会。”
“皇甫先生的盛大宴会你都参加?”
“有时候。”
“你怎么能都进得去呢?”
“我是被正式邀请的。”
“是什么人请的你?”
“皇甫先生……或是皇甫太太。”
“有时候是皇甫先生邀请你的?”
“是的。”
“也是父亲对女儿的喜欢?”
“他……他是喜欢能把环境变生动一点的人。”
“你,能把环境变生动一点,是吗?”
“我尽自己的力量。”
“于是就碰到了齐莫谋?”
“也许是这样碰到的,我不知道,我也记不得了。”
“你记不起来;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记不起来。”
“大概认识多久了?”
“也记不起来。”
“他什么时候带你出去吃的饭?”
“哪一次?”
“喔,不止一次,是吗?”
“是的。”
“多少次?”
“好多次,记不起了。”
“好得很,我们也越来越有进步了。”善楼说:“你告诉我,齐莫谋做什么的?靠什么吃饭的?”
“他退休了。”
“他作些什么消遣呢?怎样消磨光阴?排遣烦恼?”
“我不知道。”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说些什么?”
“说不上来,我们谈的范围很广。”
“谈到性?”
“我说过,他没有。”
“怎样可以弄钞票?”
“我想他钞票够多的。”
“艺术?”
“是的,他对艺术有兴趣。”
“珠宝?首饰?”
“他对值钱的宝石有兴趣,但是首饰倒不见得。”
“有没有特别对那一门艺术热衷?”
“没有热衷于那一门,他喜欢美。”
“他把你也列在这一类里面吗?”善楼问。
“没,至少没有表示出来。”
“但是他看着你,欣赏你,是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欣赏不欣赏?”
“但是,你尽量和他合作,是吗?”善楼说:“你要知道,我们照样可以因为这件事使你下不了台。哈小姐,你该和我们尽量合作呀。”
“合作什么?”
“从有关齐莫谋的一切开始,你有没有给过他钞票?”善楼问。
“我给他钞票!我为什么要给他钞票?没有。”
“好,”善楼说:“他有没有给你钞票?”
她犹豫了。
“记住。”善楼说:“我们是有办法查出这种事来的。我们可以用传票唤他银行……”
“他给我一张支票,一千元。”
“嗯,有意思,有意思。”善楼搓着他自己两只手说:“我们现在有点进步了。”
“没有,没有什么进步。”她生气地说:“这祗是一笔……一笔借款。”
“为什么?”
“我需要点东西。我要买衣服,我的车款还没付完。”
“真有意思。”善楼说。
“我希望你不要老说这一句话。”她不高兴地说:“你不会说别的话吗?你说得我神经过敏了。”
善楼笑着说:“雪薇,你生气了。千万别那样。你不会做任何丧失我们的友谊关系吧。”
“去你的友谊……”
“啧,啧,”善楼说:“雪薇,你会需要的。”
“我为什么需要笨警察的友谊?”
“第一,我不是个笨警察,第二,你和你的朋友太有意思了。你的朋友老到可以做你父亲;你和他出去吃饭,讨论艺术,你们没有共同爱好,他不把你当女人,把你当吃饭同伴和谈论艺术同伴。你记不起来什么时候初次见他,也不知道在那里初次见他……祗是偶然见面……这家伙开出张千元支票。一个女人有这样一位朋友,还有什么好怨的。”
哈雪薇指向我说:“这家伙在这件事里,干什么的?”
“那个家伙?”
“这个赖唐诺。”
“没什么。我们祗是把他带在身边,使他没机会在外面乱捣蛋。”善楼说:“要知道,我实在不放心放松他一步。一有机会这家伙准会乱动脑筋。”
她说;“假如给我知道你们来问三问四是唐诺的关系,我……我会有好多话要讲。”
“有意思。”善楼说:“雪薇,好多什么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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