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萍看他的样子好笑,就取笑道:“秋哥,你是不是想起你以前的小情人了,你也不会曾送给哪个女孩子红线吧。” 孙剑秋却十分激动地说:“清萍你还记不及的,我师傅曾跟你说的关于我戴黑面纱的故事?” 叶清萍说:“你师傅是曾提起过,说你的手掌上有一个’劫花纹‘,按照相辞来讲,是’情劫堪以相复,万劫目以为复。遮以为生,缘起于观。‘可我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孙剑秋说:“这就对了,从渊源上讲,我们的占卜术、风水术、相术,和西方的占星术,在根源上有着异曲同工的原理,都是利用自然外界的事物予以预测。张信忠既然精通占星术,肯定对我们的风水术也有一定的了解。我猜测,他肯定知道,连里墓因为有着至深的情缘气数,所以才可以控制阴界。张信忠肯定利用’劫花纹‘的原理,在伊水河和连理墓之间,利用星位原理,划定了一条阻断气数的物泽之线。我们只要把这个阻碍线找出来并以水润之,就可以解除掉了。” 叶清萍向伊水河那边张望了一会儿,说:“可我没发现什么线条之类的东西啊,这里除了满天的忘乡菊花,啥也没有。” 孙剑秋说:“你没有发现就对了。张信忠不是傻子,他不会很明显的把物泽之线放在明显的地段。只要把这些菊花一把火烧了,才可以看出来。” 三娘本已昏迷,迷糊中听到有人要烧掉菊花,顿时清醒过来,虚弱地说:“不要烧,不要烧我的菊花,那时我和九哥的菊花,不要烧,不要……” 杜升九安慰道:“三娘莫怕,我这不是已经在你的身边了吗?莫怕莫怕……” 孙剑秋找来两只木棍,运劲交搓,燃起一些火焰,然后投到菊花周围的枯草中,由于天气干燥,大火立刻燃烧起来。大约少了几十分钟,才把所有的菊花烧完。地上烟硝狼藉,到处冒着黑烟。孙剑秋这才发现,地上的泥土竟然全都是黑色的。再仔细一瞧,有好多块漆黑的石头,上面刻有星魂图案。这些石头排成了一个长长的连线,蜿蜒曲折的横亘在伊水河和连理墓之间。 孙剑秋让所有的人一齐动手,把石头全部搬到了一边,形成了一条支离破碎的水沟。孙剑秋又到河边挖了挖,把伊水河里的水引了进去。河水随着水沟慢慢流到了连理墓边,然后很快的滋阴了下去。
这条水沟所形成的线,其实就是劫花纹,以水润之,围而圆之,就可以很好的化解其中的气数了。河水滋阴下去不久,三娘的脸色就开始好转,也可以开口说话了。这条阻断气数的线一破,她就是离开伊水河的范畴,也不会变得残暴了。 杜升九见三娘身体恢复了原样,十分激动,立刻跪在孙剑秋面前,使劲磕起头来。孙剑秋连忙把他扶起,说:“现在还不要高兴太早,我们全部身中蝠魔教的蛊毒,得需要全部解除才可以。” 叶清萍插话道:“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到古墓里去,把刀架在教主的脖子上,看他解不解我们的蛊毒。” 孙剑秋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直接冲进去是不可能的。” 叶清萍反驳道:“我们现在有三娘和杜升九相助,三娘可以指挥那么多尸鳖,杜升九也身手不凡。我们还怕什么?”? “光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麻姑说,“蝠魔教人多势众,光那些吸血鬼就很难对付。就凭我们的力量,就是拿鸡蛋撞石头。” 叶清萍说:“按照你说的意思,我们就什么也不做了?更无法铲除蝠魔教了吗?” 麻姑说:“当然不是,我们要想铲除蝠魔教,必须智取,不能鲁莽?” “怎么个智取法?”叶清萍问道。 “我们得这样……”麻姑把大家招呼过来,详细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第十九章 密谋刺杀教主
麻姑把计划详细说了一遍,众人没有什么异议,于是开始着手行动。待准备妥当,孙剑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问麻姑,一旦行动失败,岂不连累了她的姐姐。麻姑苦涩一笑,说:“我姐姐因为在树林里放过了林周,已经被教主杀害了。” 叶清萍大惊失色道:“林周曾经说过,在树林里曾遇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当时谁都不信,我也没信,没想到是真的。教主既然收留你们做干女儿,却因为一件小事就下杀手,实在是残忍至极。” 麻姑淡淡地说:“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都过去了,想也是没用的。你们可要记住了,我和杜升九,还有三娘,假装抓住了你和孙剑秋。到了墓下,一切见机行事,千万别露出马脚,教主生性多疑,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待一切收拾妥当,他们开始乘船顺江而下。船至上海时,已经变得很暖和,不像伊水河那边寒冷。到了黄浦江,却发现江面呈映着泛青的黑色。孙剑秋隐约间感到一种不祥之感,眉头有些发皱。叶清萍看他言情神肃,就问他怎么了,孙剑秋说:“丫头,自从你认识我,跟着我之后,你享过福吗?” 叶清萍娇颜一笑,说:“怎么没有享福啊,认识你本身是一种福分,能够跟着你,真是幸福的不知该怎么样才好了。” 孙剑秋紧紧把她拥入怀里,说:“好丫头。等我们铲除了蝠魔教,我们就成个家。我要好好地照顾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叶清萍闻他此言,十分高兴。她不求别的,只求能和他永远相守在一起。正所谓“若能相守至白头,倾心一世又何妨!” 叶清萍忽然看到空中飘下大朵的鹅毛,落在了水面上,大声叫道:“秋哥你快看,好多的鹅毛哦,好美啊!” 孙剑秋看看天空,笑了笑,说:“那不是鹅毛,那是雪,一朵一朵的雪花。” 叶清萍睁大眼睛,说:“这怎么可能?上海是不下雪的。这怎么可能?” 孙剑秋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自从我们进入陆家宅开始,有太多的不可能,我们还是慢慢地接受了。生活就是这样,世界就是这样。” 叶清萍垂下头,倚在孙剑秋的肩上,感到一股莫名的伤愁,抑或是种预感,终别或者终散的预感。 一听下雪了,别人也都跟着出来观看。杜升九扶着三娘,倚着栏杆,赏雪论花。三娘说:“九哥,我记得上次下雪的时候,也是冬天,离现在已经很久了吧。” 杜升九笑道:“的确已经很久了。都差不多一千多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船至长风公园北面的河道停了下来。他们来到公园里,稍作休息,准备到了晚上再去古墓。他们坐在长亭变得椅子上,又详细地把计划重复说了一遍。 正说话间,忽然有阵吆喝声传了过来,“卖书画喽,卖书画喽。画中有画,无者无话。需要的人看一下,不需要的人走开喽……” 孙剑秋隐约间听得他话中有话,就走了过去,问道:“大爷,您卖的什么画呀?” 那老头大声说:“我卖的书,那可是厉害,是全世界发行数量最多的书,那美国总统小布什都在天天看!我卖的那画,那更不得了,在整个欧洲,家家户户都挂了一个,就连萨达姆生前的卧室里也挂了一张,嘿嘿,你说我卖的书画历不厉害?” 孙剑秋听他这么一说,先是心里一震,又转念想到,可能是着老伯想多卖点钱,才夸下如此海口。他问道:“那你卖的到底是什么书画,竟然这么厉害?”老头嘿嘿一笑,说:“我卖的书,叫《圣经》,我卖的画,叫最后的晚餐。” 孙剑秋不禁哑然失笑,不过仔细一想,他说得也有道理,这两样东西的确是世界上最流行的书画。“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们好像不需要,我们不是基督徒,用不着这样的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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