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剑秋深深地看了叶清萍一眼,说:“清萍,你一人在外面可得小心了。记得要和我们相互照应。” 叶清萍心想,外面能有什么危险,所有的危险都在古墓之中。想要把心中的不平说出来,但是一看到孙剑秋严肃的样子,就不敢再说了。 孙剑秋又转过身,对其他人说道:“一定要记住,关键时刻,为了铲除蝠魔教,可以牺牲我们自己。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找到机会,迅速把教主杀掉!”他说地激昂慷慨,杀气腾腾,众人相相点头,劲头十足。 孙剑秋被反绑着双手,和麻姑,三娘,还有杜升久,顺着通往墓下的台阶,一步步地走了下去。他们摒住呼吸,不敢说话,守卫对麻姑十分尊重,鞠躬问好。就这样过了道道机关,才到了底层的大厅。 到了大厅,麻姑继续领着往下走。孙剑秋以为到了底层,一看还要往下走,心里隐约觉得不安。这个大厅倒不是很大,布局十分考究古典,沁透着远古的昏黑之感。从大厅开始往下,孙剑秋就感觉到十分地窒息,每下一个台阶,都感到十分的沉重。 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扇大门的面前。麻姑上前把两边的铜环各自敲了八下,大门“吱唀”一声开了。 在孙剑秋的面前,呈现出了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他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睁大了一下,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眼前好像是另外的一个世界,远处是十分空旷的大地,近处好像是一个罗马帝国那样的广场。广场周围刻满了表现战争的雕塑,还有一些怪兽的头像。正对广场的是一个阔然大气的大厅,大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广场的上空黑云笼罩,看不见天,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天。
他又觉得奇怪。叶清萍曾深入古墓,也向他描述过古墓里的情景,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看来她当时根本就没有到达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世界。看来蝠魔教已经在此苦心经营多年。 广场中间竖立着好几座很高的圆形高楼,有些像巴黎圣母院的建筑。整个广场周围空无一人,没有声音,没有生物,就像是一个地狱。 孙剑秋小声问麻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阴森恐怖?”没想到刚说完话,就产生了连续不绝的回音,在整个广场来回激荡。声音经过回传,也走了很大的调,“嗡嗡”作响,十分古怪。孙剑秋听了都感到有些害怕。 麻姑把手指头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三娘和杜升九以前曾来过这里,所以显得十分镇定。孙剑秋见他们神情自若,也就宽心了许多。孙剑秋忽然感到有些头晕,赶紧定了下心神,就不再头晕了,却忽然感到对周围有些错觉。他现在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甚至有些分不清前后左右。这让他感到有些害怕,因为一旦如此,就根本无法施展摆卦布阵的风水方法。他想把这一情况告诉麻姑,但是一想如果说出声音,又得来回传荡,只好作罢,想等到有机会再说。他们站在广场中间,一动不动的站着。孙剑秋有些着急。麻姑仿佛是在等什么东西。三娘和杜升九则一动不动地望着高楼上挂着的一个古钟,时针马上就要指到十二点。孙剑秋预感到要发生点什么。 时钟“噌噌”走动,终于指到了十二点。古钟发出“咚咚……”的敲击声,声音很大,来回飘荡,不绝于耳。孙剑秋只觉得耳膜有些发胀,似乎要鼓破,就赶紧张开大嘴,让音力从嘴中散出去一些。 敲击声响了十二下就停下了。整个广场又沉寂了下来,大约静寂了几秒钟,天空的高处,还有远处,传来阵阵尖厉的呼啸声,夹杂着翅膀扑闪的声音。高楼的周围全都飞满了硕大的吸血鬼。它们围着楼群,来回飞逐。广场的地下也传来阵阵吼声,孙剑秋一听就知道,这些吼声是狼人人发出来的。从声音的规模上来推测,少说也得有几千只。这些狼人从地面的洞口蜂拥而出,在广场上肆意嚎叫。整个广场全都是纷乱的嘶厉之声。空中是吸血鬼,地面是狼人。这样的场面要是一般人见了,早就吓晕过去了。孙剑秋好歹见过一些大场面,还能定住心神,不过身上的汗还是把衣服都湿透了。 麻姑用手抚摸了一下枭鹰。枭鹰像是得到了命令,立刻飞到空中,盘旋了几圈,发出几声苍啸。吸血鬼和狼人似乎得到了命令,全部安静了下来,然后集合在广场上,静静地站在那里。整个广场黑压压的一片。孙剑秋倒抽了口凉气,心想必须得出其不意的对教主进行偷袭,争取一击即中。否则一旦失败,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
孙剑秋看到广场四周有脚步声,仔细一看,有很多的平民涌了过来,不禁大吃一惊。这蝠魔教竟有如此能耐,还控制了这么多的教徒,而且一直都隐藏在古墓之下。 广场上这么多的人,还有吸血鬼等怪物,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们好像在等待一个重要的仪式。 周围的空气忽然一下子变得很压抑,广场上空也开始布满黑杂的乌云。一道很浓厚,深远的声音从空旷的周边传来:“我们一直在等待着一刻。虽然我们一直在古墓下进行我们的祈祷,虽然我们长久的在地下磨练信仰。但是,马上,我们将光明正大的,到外面,到地上,向全世界宣扬我们的信仰……” 这声音从周围传来,孙剑秋根本无法知道具体是从哪边传来的。他不禁想起叶清萍曾说过,教主可以在柱子上直立行走。抬头一看,果然如此,只见教主一身碳墨色的衣装,从很高的圆柱形高楼上,一步步地走了下来。他一边走,一边说,十分的自然。孙剑秋感到十分吃惊,只听说欧洲的吸血鬼可以这样顺着柱子直立行走,没想到现实中竟然真的存在,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教主如履平川,慢慢地走了下来。他的脸上还是戴了副银黄色的面具,不同的是,他的头部的四个方向上,都带了一幅这样的面具,让人不知道哪个方向是他的脸,更增添了一种神秘性。他平时在教派的仪式中,只带一幅面具,只是不知为何,今天竟然戴了四幅面具。 教主走到了地面上,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麻姑等人没有跪下。教主问道:“我的宝贝女儿,看来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不过……我怎么发现你好象少带了一个人。” 麻姑镇定地说:“教主,叶清萍这丫头诡计多端,又习得鬼谷派的迷踪步法,你是知道的。就连张信忠都屡次抓她不得,更不要说我了。”张信忠此时正好站在教主身后不远的地方,听到她的话,感到十分的尴尬。 教主仰头一笑,说:“叶清萍倒没事,她对我们不是很重要。只要你把孙剑秋带来就行了。” 孙剑秋看它四面都是面具,抬头的时候更是无法分清哪边是他的脸。孙剑秋忽然有种冲动,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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