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萍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乐得咯咯笑了起来,一直笑得弯了腰。那两人怒的像发了疯的豹子,再一次向叶清萍扑来。叶清萍不敢恋战,怕时间长了会出意外,于是施展“奔”字诀,向庭院外奔去。张千桥从袖里掏出一支烟花,“啾“得一声窜入空中,好像发出了一个信号一般。叶清萍刚奔出庭院,便发觉周围魂影重重,拦住了去路。她估计要是硬闯的话,肯定会落入圈套。倒不如反行其道,再返回原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主意一定,一个急转身,又奔回院子,藏在那个马棚里。张信忠一看没了人影,立刻下令搜索庭院。
叶清萍躲在草团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有几个人过来搜索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便走了。她觉得身子下面好像有个木板,用手一敲,下面竟然是空的。不禁大喜过望,赶紧拉开木板,往下一看,下面是个很大的仓库。她觉得下面应该更安全一些,便毫不犹豫得跳了下去。
她明显的感觉到,仓库里的气息明显的和外面不一样。外面的庭院是生冷的,类似于死人的气息。而仓库里却有一股暖人的生气。令人吃惊的事,仓库里摆满了一盆一盆的菊花。这些菊花开的鲜黄艳丽,其中还有一股浓郁的香味。她看到其中一朵艳丽无比,甚是惹人喜爱,便摘了下来,放到了上衣的口袋里。
仓库的另一边放着两个很大的铁笼子。其中一个蒙着黑布,显得很神秘。叶清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猛地将黑布摘了下来,不禁大吃一惊。笼里竟然关着两个人,一个是张千桥的妻子,齐若华。另一个,则是他们的女儿,张清然!
两人的手上脚上带着铁铐,憔悴不堪。叶清萍以前经常到张千桥家玩,对她俩自然认识。叶清萍吃惊的问道:“张大婶,怎么会是你?你们怎么被关到这里了?”
齐若华呆滞的望着叶清萍,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泪如雨下,扑在铁笼上,哽咽的说:“小叶,真的是你吗?实在是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这时候,张清然也爬了过来,她抱住齐若华,哭着说:“妈妈,我想回家。我害怕,我害怕……”
叶清萍怔怔的望着她俩,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太吃惊了,不明白为什么张千桥会心狠到这个程度,连自己的妻儿都下毒手!
叶清萍定了定心神,冷静地说:“大婶,您先别太难过了,您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若华擦了擦眼泪,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一个月前,我家千桥他,也不知是中了邪还是怎么的,整个人突然变了,变得六亲不认,变得丧心病狂。我劝他,他就打我,骂我。她还把我和女儿软禁了起来。老天啊,我这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呀?我家千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说完,又掩面痛哭起来。
叶清萍说:“大嫂,你先别着急。我想问一件事情,前几天我在你们家察看了一下,在一个药罐子里发现了一块布,上面写着:‘连理山庄,朝暮雅阁’八个字,那是不是你写的?”
齐若华点了点头,说:“那是我写的,是我咬破手指写的。他对我看管得很严,不让我和女儿出门,不让我俩做任何事情。突然有一天,我听他打电话好像要建一个连理山庄,然后搬去住。而且他还经常喃喃自语地说一些‘朝暮,连理’之类的词语。我觉得应该留下一些线索,便偷偷咬破手指在一块布上写下那八个字,却没有机会安放。终于有一天,他要带我们离开,我趁机说要给他带上中药罐,他却不肯。我拿起一个,他就夺过去摔一个。我拿起第四个的时候,趁他不注意,赶紧把布条塞了进去,然后对他说:‘好了,不拿就是了。’就这样把那具药罐放在了地上,从而骗过了他。”
叶清萍苦笑一声,说:“张大婶,你可真够足智多谋的,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要不然我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
齐若华说:“我也是没办法,被逼无奈吧。那日千桥用黑布蒙住我们的眼,然后上了一辆车,经过长时间颠簸才到了这个地方。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铁笼子里了。也不知为什么,白天外边静得出奇,晚上却热热闹闹的,跟赶大集似的。”
叶清萍想要告诉她外面的情况,又怕她担心,只好作罢。齐若华突然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千桥他太没人性了,竟把我们母子俩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我那可怜的女儿,都快变傻了,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啊!叶警官,你一定要把我们救出去,全靠你了。我这把老骨头不算什么,可我那女儿,才二十多岁啊!求求你了……”
叶清萍劝慰她说:“张大婶你就放心吧,我会尽力将你们救出去的。”
上面突然传来了张千桥的空旷地喊声:“叶清萍,你赶快给我出来吧!我知道你现在藏在什么地方。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把连理山庄烧了,我要把你烧成灰烬!”
叶清萍心想,一旦放火的话,铁笼里的齐若华母女肯定无法逃脱,便想起身出去。齐若华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小叶,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在用计逼你出去。你想想看,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建这山庄,怎么会舍得烧它呢?他的这点伎俩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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