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最中间的正房。黑衣人吩咐下人去弄了点斋菜。叶清萍早就饿坏了,她赶紧抓过筷子就要开饭。可是一看饭菜却皱起了眉头,抱怨道:“怎么都是一些蔬菜啊,连点油水都没有,真倒胃口。”她虽然身形纤细苗条,但有时也比较喜欢吃一些鸡肉排骨之类的高蛋白食物,毕竟公安局的工作强度比较大,对身体素质的要求也比较高。
黑衣人依旧冷冷的说:“到了这里就得守规矩,你看你娇气的,不愿吃拉倒!”
再次受到委屈,叶清萍再也忍不住了,嘤嘤的哭了起来。黑衣人见她如此伤心,心里更是难过不已。他想安慰她几下,欲言又止。徐清风坐不住了,气愤地说:“大师兄,清萍又不是咱鬼谷派的人,你为何这样对她?”说完又转过身去对叶清萍说:“清萍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叶清萍眼巴巴的望着黑衣人,希望他能安慰自己几句,怎料他把头扭向一边,不加理睬。她非常失望,怎么也不明白当初那个对自己万分关心的人变得如此薄情寡义。
徐清风从外头买回一些烤肠和面包。叶清萍赌气般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天黑之后,三人独自到各自的厢房就寝休息。叶清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老是闪现着黑衣人的身影,总觉得他仿佛有事瞒着自己。
外面不知何时响起一阵悠扬的箫声,凄美无比,是古时广为流传的《别离曲》。叶清萍不禁为这箫音所动,她起身穿衣,循着箫声走了出去。
叶清萍循音来到了厢房后面的一个大花园里,原来是黑衣人在一个亭阁里吹的。只见他身倚一栏杆,曲着一条腿,双手持洞箫,箫声深远而又伤感。叶清萍走到他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黑衣人可能是吹得过于神往,竟然对身后之人毫不知情。
一曲终了。叶清萍早已泪眼婆娑。黑衣人觉察到身后有人。可不知身后是叶清萍,于是转身就是一个快攻擒拿。
叶清萍还没从伤感的曲子之中恢复过来,看到黑衣人猛地转身扑来,心下一惊,本能的往后一退。可后面有个台阶,她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黑衣人这才看清是叶清萍,迅疾跃前一步,双手将叶清萍拦腰抱起。两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言。
过了良久,黑衣人低沉的说:“清萍,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
叶清萍没说话,心里却生出一个调皮的念头。她趁他不注意,一下子准确而迅速的将黑衣人的黑色面罩给揭了下来!
黑衣人双手正揽着她的腰,无法松手,才让叶清萍偷袭得逞。他赶紧将叶清萍放下,然后慌里慌张的将面罩重新戴了上去。
叶清萍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不禁咯咯娇笑了起来,说:“你慌啥呀,反正我都看到了,蛮帅的嘛,干吗非要捂着呢,我还以为你是个丑八怪呢!”
黑衣人又气又急,双眼发红,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台阶上,低头一言不语。叶清萍紧挨着他坐下,小声地说:“黑衣人,你为何如此不高兴,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黑衣人叹了口气说:“你拿下了我的面罩,看到了我的容貌,这下你可是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叶清萍瞪大眼睛问。
黑衣人紧紧地注视着她,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你将来必须要嫁给我!”
“啊!?”叶清萍又是惊奇又是惊喜。她问:“你说什么?我将来必须要嫁给你?”
黑衣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抬头望了望天,深深的吁了口气,说:“清萍,你赶紧去休息吧。有些事情慢慢你就会知道了。”说完,起身走了。
叶清萍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她一遍遍的回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过了一会儿,夜露变大了,她才回房休息。躺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睡,耳旁一遍又一遍的响起黑衣人的那句话:“你将来必须要嫁给我……”
第二日一早,他们三人便早早来到正房等候。大约九点左右的时候,黑衣人的师父回来了。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头发全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一幅很有学究的样子。黑衣人走到他面前,鞠了一躬,说:“师父,弟子回来了,您交待的事情弟子没能全部做好,请师父责罚。”
黑衣人的师父“呵呵”一笑,慈祥的说:“剑秋,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我知道,这三年时间你在外面长了不少见识,当然也吃了不少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的语气十分平缓,但是力道十足,一听便知是大家风范。
徐清风也走到他师父面前,鞠了一躬,说了和黑衣人一样的话。可他师父却不理不睬,脸上还有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怒色。
黑衣人把叶清萍引至他师父跟前,说:“师父,她就是叶清萍,上海普林区公安局的一名刑警。想必您老早就知道了。”接着,他对叶清萍说:“清萍,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师父,他是鬼谷派第五十六代传人,名号赫连天,道号悟狸子,你叫他赫伯伯就可以了。
叶清萍点了点头,然后调皮的伸了伸舌头,说:“赫伯伯,您就是黑衣人的师父啊,听他说您老人家可厉害了,您可以不可以教我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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