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哥,你以后还会离开我吗?” “永远都不会了,丫头。永远都不可能离开了。” “我才不信呢,你每次都说不会离开我,到了关键时刻,你为了不连累我,不还是选择离开吗?” “我以后就是想离开你,都很困难了。你用泪水和真情解开了师傅给我的情人扣,解开了我的情劫,就等于化开了上辈所带给我的痛苦。我已经没办法离开你,没有办法。” 叶清萍这下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落日的余辉漫漫的温存在两个人的身上,像是披上了嫁衣,那是来自天国的,最美的嫁衣。
两人在湖边相互低语了很久才离开。司马青见孙剑秋平安回来,十分高兴,立刻到湖边弄了些水鲜,做了一些美味的烧烤,以示庆祝。孙剑秋不肯下筷,叶清萍问怎么了,司马青笑笑说:“想必孙兄怕我在菜中下毒吧。哎!也难怪,谁让我以前蹲过监狱呢。这样吧,我先吃。”说完,拿起筷子兀自夹菜吃了起来。 孙剑秋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他出身鬼谷派,身修佛道两家真经,为人处事自然十分谨慎稳健,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叶清萍看他小心眼,气得把筷子一摔,说:“真是小气鬼,不就是吃点东西,用得着神经兮兮的嘛!”孙剑秋一看她生气,吓得不得了,赶紧低下脸来陪不是,弄了好久才让她欢心。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商议如何解救局长王义正。一直到很晚的时候,三人回去休息。别人都睡在草棚里,唯独孙剑秋一人爬到一棵大树上,在一个树杈上蜷缩小憩。这是他多年的一个习惯,只要在外露宿,必定睡在大树上。一来在上比较安全,二来可以观看四周的风水形势,三来可以很清楚的观测天象。这晚他在树上久久不能安寐,于是悄然坐起,开始观测起天象。 孙剑秋蓦得发现,西北方的乾卦位上,出现了一些模糊不定的玄色,而在正东边的震卦位上,出现了气数很大的黄色,这在《天经无上卦》中的卦辞是: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意思就是说,一条巨龙在田野中鏖战,最后浑身鲜血,不得以终。现实中的意思,自然就是有大凶之兆了。 他辗转反复,一直未能入睡。半夜时分,突然听到有轻微的息响,仔细一看,只见司马青匍匐在地上,如蛇一般像疯婆娘所睡的草棚游去。司马青号称江南第一盗墓高手,他的“无声无息游走功”号称天下一绝。他用此功行走时,不出半点声响,而且十分迅速,只有极其微弱的呼吸之声,常人根本无法听到。但在鬼谷派的孙剑秋面前就不行了,他习得鬼谷真传,而且上树前早已在四周步下奇门遁甲,就是有个虫子从周围走过,也不会逃脱其法眼。孙剑秋看他行迹鬼祟,不知有何图谋,便施展奇门步法,运用“滑”字诀,悄然跟了过去。孙剑秋发现司马青走到草棚前,只是查看了一下疯婆娘的饭碗,就走了。他又留守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动静。 第二天一大早,叶清萍就央求着要学习吹箫,孙剑秋欣然答应,耐心传授。一天的光景一晃而过,晚上吃完饭之后,孙剑秋把叶清萍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丫头,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得尽量把一些基本的所学告诉你,以防日后不测。” 叶清萍看他焦急的眼神,问道:“秋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为何这么着急教我这些呢?有你在身边,有什么可怕的呢?” 孙剑秋勉强一笑,说:“没什么,我只是看你特别的聪慧,如果不抓紧学点东西,真是可惜了。”
叶清萍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我学会一些,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也可以帮你一下。” 当天晚上,孙剑秋开始向他详细讲述一些周易和八卦的基本原理。叶清萍看他言情肃穆,不敢丝毫懈怠,竭尽全力,牢记于心。虽然不能全部领会,倒也能熟悉一个大概。。很多知名学者和教授,自称是周易方面的权威,其实都是半路出家,中年后才开始研究,只能纸上谈兵,理论一下罢了。要是让他们具体应用,比如占卜一下,就没辙了。有的研究者从古书中东拼西凑,出本书,就称专家,实在是贻笑大方。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相互默契,相得益彰,一直传授到凌晨一点多。 第二天一早,叶清萍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孙剑秋早早地把她叫了起来,继续传授鬼谷真经。今天他又教授鬼谷风水和占卜之术。叶清萍和昨晚一样,悉心聆听。但是没过多久,略生厌倦,可看到孙剑秋那殷切的眼神,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咬牙硬撑。晚上休息的时候,孙剑秋故意找叶清萍耳语一番,却发现司马青在远处偷偷观望。不禁心生疑惑,更为后天的解救行动感到忧虑。
到了第三天,孙剑秋正在传授的时候,叶清萍突然捂起额头,直喊头晕。孙剑秋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她是在耍小聪明,只好让他休息了一会儿,也没把她的头晕当回事。 到了晚上,三人带着疯婆娘,稍微收拾了下,准备提前一晚上躲到法庭里,以防第二天不好进入内场。临行前,叶清萍又捂起额头,直喊头晕,脸上也开始冒出豆大的汗水。孙剑秋以为她又是在开玩笑,生气地说:“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这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耍小聪明吗?” 叶清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秋哥,是我不好,我不敢了,我们走吧。”她虽这么说,可是脸色煞白,想必身体真的有什么不舒服。 三人趁着天黑,摸索到普林区的法院。孙剑秋隐约感到有些不对,一切太顺利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感到害怕。 审判王义正的法庭在三楼最大的一个法庭里,那里平时戒备森严。可是如今却一个人都没有。三个人很轻松的走了进去,然后在最后面的一个杂物柜后面躲了起来。疯婆娘出奇的安静,一副茫然的样子。 王义正受审的消息在初期还算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但是慢慢的降温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人们很平静地接受。或者,想到庭审的那天,看了究竟,再寻思事情的背后。 法庭的外面聚集了很多的人,有老人,也有孩子。有些人天还没亮就过来等着了,就为了再看王义正一眼。因为社会上传言说,他肯定会被判死刑。那些以前受到他帮助的人,爱戴他的人,以及憎恨他的人,全都来了。路边上,台阶上,全部挤满了人。 上午九点的时候,法院的大门开了。张千桥从里面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诸位,今天,是我们审判公安局败类王义正的日子。为了公正,公平起见。我们将选择六十名群众,到里面旁听。 选定的群众进去坐定后,法庭里的灯光突然暗淡了下来。四周的窗户都蒙上了黑布,里面只有一个很昏色的灯。审判庭上坐着三个人,张信忠,张千桥,还有张千桥的得力手下莫存善。张千桥坐在最中间,他用锤子敲了敲桌子,整个法庭立刻安静下来。 “把犯罪嫌疑人王义正和林周带上来!”张千桥威严地说道。 只听“当啷”一声,门开了。所有的眼光都看了过去。外面走进来四个法警,押着王义正和林周。看到这两人被押了进来,立刻嘘声一片。由于受到张千桥等人的误导宣传,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两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王义正听到嘘声,立刻垂下了头。他看起来十分憔悴,脸色发黄。审讯先从林周开始的。张千桥大声问道:“林周,你患有强迫性压抑精神病,因此屡次妖言惑众,混淆群众的视听。而且多次诽谤陆家宅,你承不承认?” 林周抬起头,脸色煞白,“我说过,我死也不会承认,我有什么神经病,全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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