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忠说:“不久的将来,全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是我们蝠魔教的教徒,每个人的身上,都印着我们蝠魔教的图腾,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我们蝠魔教的信仰。天下之大,唯我蝠魔。” 他继续慢悠悠地说:“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之人,实在太小看我们了。你们两个就这么闯进来,其实就是送死。” 叶清萍不屑地说:“不是小看你们,是根本就看不起你们。你们充其量就是一群怪物,一群暗貌盗然的怪物。” 孙剑秋说:“你们的手段的确颇为狠毒,我不自愧不如。还想请教一个问题,你们为何不在长风公园里抓住我和清萍,非要费尽心机得让司马青打入我们内部做什么?你们在湖边抓住我们不就省事很多吗?” 张信忠说:“问得好!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就算是让你死也瞑目吧。在湖边抓住你们,只是抓住了你们俩。可是我让司马青引导你们到这里来,却可以一网打尽,还可以告示天下。顺者,昌。逆者,亡!”孙剑秋叹了口气,没想到他把问题看得这么远。张信忠接着说:“你们知道今天犯了什么罪吗?” 叶清萍说:“顶多就是扰乱法庭罪了。” 张信忠微笑着说:“不。你们两个犯的罪更大,你们犯了杀人罪。你们把现场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
孙剑秋有些不明白,说:“我们杀了人?在场的观众都好好的,我们何来的杀人?”现场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也吃惊不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信忠笑了笑,说:“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接着,他又对身边的张千桥使了个眼色。外面立刻闯进一些蝠魔使者,个个手里拿着蝠魔弯刀。孙剑秋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张信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什么后果。” “如果不把他们杀掉,怎么往你们身上安加罪名呢?”张信忠说。 现场的群众好像明白了什么,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张信忠做了一个往下砍的手势。一场屠杀就这样开始了。蝠魔使者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向这些手无寸铁的群众大肆杀虐。有的人想跑,可是根本无法离开。叶清萍和孙剑秋还没来得及伸手相援,所有的人就倒在了血泊中。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整个法庭里安静了下来。蝠魔使者杀完人后立刻离去。周围到处弥漫着血腥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孙剑秋给叶清萍使了个眼色,示意一起施展步法逃走。张信忠识出了他的意图,说:“孙剑秋,你可以走得了。但是叶清萍是走不了了。” 孙剑秋说:“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清萍的迷踪步法,一般人是追不到的。” 张信忠笑了笑,说:“很好,你们走吧。我不拦你们,你们也不需要用什么奇门步法,直接走出去就行了。” 一边的张千桥靠过来不甘心地问:“就这么方他们走?” 张信忠自信地说:“放心,他们走不了。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孙剑秋领着叶清萍,向外走去。可是刚走了几步,叶清萍突然捂住胸口,蹲在了地上。孙剑秋见状大惊,说:“丫头,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叶清萍的脸上淌下豆大的汗珠,她一手撑着地,说:“秋哥,我的胸口好热,我好难受,好难受……” 孙剑秋拉过她的手腕,用手指搭在她的三位动脉上。只觉得掌管心脏的上玄血动脉暴跳无律,根本无法诊出是怎么回事。 孙剑秋转过身,大声喝道:“你们对清萍做了什么?说!做了什么?” 张信忠一脸的无辜,说:“我们没有做什么。我们只是在疯婆娘的身上注入过千年蛊血。我们只做了这些,并没有对叶警官做过什么。” 孙剑秋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那日在太平间,叶青萍和疯婆娘相互之间推宫过血,自然中了蛊血之毒。他悔恨不已,恨自己当时没有小心行事,不该擅自过血。现在醒悟,早已晚矣。 他心里明白,千年蛊血乃邪教的顶级之毒,以自己现有的本事,根本无法给叶清萍解毒。就连自己的师傅也无能为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对方要出解毒的方法。 张信忠慢慢走过来,拍了拍孙剑秋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剑秋啊,你现在可以走了,尽管走,我是不会追你的。”他知道孙剑秋绝对不会放下叶清萍,所以才这么说。 孙剑秋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拳头攥得绷紧,脸上青筋暴起。他明白,现在面临艰难的选择,要么一走了之,要么向他们妥协,只有这样才可以救清萍。为今之计,只好留下来,走一步是一步了。更为严重的是,凡是身中蛊血之毒的人,两个月之内如果无法得到解救,就会浑身腐烂而死。
叶清萍疼痛难忍,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孙剑秋俯下身,扶着她的肩膀,说:“丫头。你要是感觉难受得话,就叫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一些。” 叶清萍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断断续续地说:“秋哥……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快走……” 孙剑秋低头凝思,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他想留下,可是这样的话,只能背弃一些信仰,甚至是彻底的背叛。最终,他一咬牙,心一横,做出了决定。 “我想暂时留下,我要和我的丫头在一起。”他淡淡地说。 张信忠立刻喜笑颜开,“好,好。留下就好,其余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孙剑秋说:“能否先给清萍解毒?” 张信忠说:“这个不行,我怎么能确定你已经真心加入了我们这边。不过,我可以暂时解决一下他的痛苦。你要记住了,只是暂时解决,两个月之内无法消除的话,还是会死掉。” “怎么个暂时解决?”孙剑秋紧锁着眉头问道。 “很简单,你在她的腕上三存处割开一个血口,放出一些黑血,然后封住她主动脉血管的穴位,可以暂时缓解一天左右的时间。”张信忠淡淡地说。 孙剑秋立刻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叶清萍开始慢慢的好转过来,她脸色苍白,一定是受了很大的痛苦。 张信忠说:“孙剑秋,我们要把王义正和叶清萍押到机密监狱里去。你是和他们在一起呢,还是到我们的贵宾室里去?” 孙剑秋没说什么,他拦腰抱起叶清萍,向外走去。很明显,他要和叶清萍在一起。张信忠在后面不禁叹道:“世上竟有这么痴情的男人,真不愧是鬼谷派的。” 孙剑秋,叶清萍,还有王义正和林周,一同被关押在机密监狱的一个狱室里。里面不是很大,一共四张床,还有几张桌椅。叶清萍气息微弱地说:“秋哥,我们会在这里死去吗?”孙剑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臭丫头,赶紧’呸呸呸‘地说几声,瞧你这张乌鸦嘴。放心吧,我早有准备,你肯定会出去的。” 叶清萍乖乖地“呸呸呸”几下。王义正说:“唉!真是年轻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笑。” 叶清萍说:“局长,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屡次救我的孙剑秋。”她把和孙剑秋如何相识,以及所有的经历向王义正叙述了一番。王义正听得心惊肉跳,心潮起伏。待叶清萍讲述完毕,王义正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早听鬼谷派行道天下,功力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孙剑秋谦虚地说:“局长您过奖了。其实我的那些都是一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都是师傅他老人家教的。对了局长,你在这里也算是很久了,您对这个蝠魔教有什么了解吗?”王义正叹了口气,说:“自我被关进来以后,他们每天都对我威逼利诱,滥用蛊术和邪术,多为世人所不齿。至于其中的一些秘密,好像只有陆家宅的王老爹知道。” 孙剑秋听了叹了口气,说:“这些邪教果然厉害,师傅曾多次提起他们。可惜我未能谨慎行事,否则也不会落得这样一般田地。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誓把这些邪教余孽铲除干净。不过我倒觉得,他们好像在暗地里酝酿一个很大的阴谋。只是暂时还无法找到其中这个突破口。”王义正说:“我倒觉得,现在如果有机会出去的话,王老爹应该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我看他古朴善良,不像是邪界那边的人。”孙剑秋点头称是。叶清萍不知为何,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孙剑秋问她怎么了。她很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很轻易地相信了司马青。真没想到张信忠城府如此深重,会安排奸细把我们一网打尽。都是我太急切了,太急切了。” 孙剑秋说:“丫头,这不怪你。其实我早就料到司马青是奸细了。” “什么?你早就料到了?”叶清萍吃惊的问道。 孙剑秋接着说:“那天晚上我睡在树上的时候,发现司马青偷偷地往疯婆娘的食物里放了些东西,第二天借机看了下,里面是一些慢性毒药。” “那你为何不当场揭发出来啊?”叶清萍焦急的问道。 “我也曾这么想过,”孙剑秋深邃的说,“可我转念一想,如果当时揭发出来,顶多就是消灭他一个人,如果我顺其自然,佯装被抓进来,但是早有准备,说不定会收获到很多意外的东西。” 叶清萍挠了挠头,不解地说:“你说得我怎么好像听不懂。什么顺其自然早有准备的,这不被抓进来了吗?” 王义正插话说:“孙剑秋果然深谋远虑,原来是早有准备。真不愧是鬼谷派的正宗嫡系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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