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进开着的车门。
“他做了点什么?”善楼问。
“你早就知道我想做什么?”惊讶的是我。
“是我让你去做的,记得吗?我不让你走,你走得了?”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打了电话吗?”善楼问。
“他打了电话了。”我说。
善楼一带煞车,在路中央回转,又开回韦医生的楼房。
他又按门铃。
韦医生生气的走下来。
“你们在知法玩法。”他说:“这……”
善楼跨上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浴袍,把他向墙上一撞。
“告诉我,”善楼说:“我一走你就打的电话,是什么号码?”
“我没有打什么电话。”
善楼把这人拉离墙壁,把抓住他胸部的手紧一紧,又一下把他撞到墙上,整栋房子好像都在摇动。
“去穿点衣服。”他说:“你被逮捕了。”
“什么罪名?”
“涉及杀人重案,谋杀案的事后共犯,去总局的路上,我还会想点罪名套你头上,我先把你关起来。”
“我向你发誓,我没有打电话,我……”
善楼向我看看。
“你说谎。”
他说:“没有!我没有,我……”
“你上楼的时候,把防盗门链挂上了,是吗?”我问。
他用奇怪的表情向我看着说:“是的。”
楼上什么地方一个小孩在哭。
“你这次下来开门的时候,门链不是拉开了的吗?”我问他:“你想想就懂了。”
善楼用头向楼上的方向示意:“你太太和你小孩看到明天报上你的照片,会有什么感觉?你和你亲哥哥因谋杀案被补,你的朋友怎么想?你的病人,你的高尔夫球友,他们会怎样想?”
浴袍中的韦医生似乎缩小了一号。
“把衣服穿上。”善楼说。
“警官,我……我告诉,我……”
“把衣服穿上。”善楼说。
“我告诉你,你,我……”
“好,”善楼说:“就这样跟我走。”开始把他向门口拖。
“不要,不要这样,我穿。”
善楼跟他上楼,我听到一个女人在啜泣,一个小孩在哭,然后善楼和韦医生下楼。
“没有逮捕状,你怎么可以这样?”韦医生说。
“我已经这样了,是不是?”善楼说。
“你也逃不了的。”
“走着瞧!”善楼说,把他带到人行道,丢进车里。
警车开动,善楼经过坐在中间的韦医生对我说:“唐诺,他是不是给哥哥打电话了?”
“是的,他打电话给他哥哥。”我说:“告诉君来他罩不住了,二十四小时后就不管了。”
“这样就够了。”善楼说:“有你这句话,我们可以送他去见陪审团了。”
我们又开了两分钟车,韦医生垮了,给了我们一个地址。
善楼说:“也该是你学乖的时候了。”
善楼一脚把警用闪光灯开关踢上,我们在争取时间,但是没有使用警笛。
善楼是个沙场老将,这个领域之内的事,他没有不知道的,在我们距离那地址一条街前,他关掉了闪光红灯,甚至连汽车引擎也熄了火,我们把车靠近路边滑行前进,善楼停车前没有用脚煞车,而用手煞车把车停住,把车钥匙取出,放入口袋,对韦医生说:“这一类事情我从不大意,我也不喜欢使用枪械,我们一起去敲门,假如你哥哥问是什么人,由你回答,只准告诉他是你,其它的不可以乱说,懂不懂?”
韦医生点点头。
“去吧。”善楼说。
我们进入公寓房子,爬二层楼梯,走下走道,停在一个房间门口,从门缝下面可以看到有灯光亮着。
有人在里面快速地做事,我们可以听到忙乱的脚步声,门缝下的光线也看得到人跑来跑去的阴影。
善楼向韦医生点点头,韦医生胆怯地敲门。
门内的一切行动立即停止。
善楼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他说:“君来,是嘉栋。”
脚步声走向门口。
“什么人?”里面男人声音问。
“我是嘉栋,君来,快开门。”
门锁自里面打开,一个门闩也被拉开,门开始打开。善楼把肩头靠向门上,用力向里一撞。进门的时候,手枪已经在他手中了。
韦君来向善楼看了一眼,看了我一眼,又看到他弟弟脸上的表情。一句话不说,转身面向墙壁,举起双手,轻按在墙上,把体重移一部分到双手,两腿分开,各向后退了一步,显然他对警察搜身常规很有经验。
善楼对我说:“小不点儿,清他一下。”
我从他左胁枪套里拿出一支点三八左轮,又从他裤袋拿出一把弹簧刀。
“再清一下。”善楼说。
我又仔细地搜了一次。“没有了。”我说:“什么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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