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探险不是强迫的。但是迪睦急需这笔奖金。有了奖金,他可以和我结婚,也可以开始自己的事业。那件工作是合法的谋杀。那时我不知情。他们去的地区当时无人去过,生还希望千不及一,科尔派他们去时是知道的。
“过了一段时间,科尔流着泪来找我。他说他收到电报两个送去的人都失踪了。他说他们已超过联络时间过久,他已派飞机去搜索,地面部队也已出发找寻,他会不计成本一定要找到他们的。
“对我当然震惊极大。科尔尽他全力使我适应。到最后要提供我安全及弥补我生命中的缺失。”
她当时停下说话,把手套用力一扭,扭到手指关节都变成白色。
“你嫁给他了?”我问。
“嫁给他了。”
“之后呢?”
“之后,他开除了一个他的秘书。她是第一个告诉我内情的,我不能相信,但事后一切的事实都可证实这是实情。这位秘书说科尔仔细挑选,才决定这自杀探测的地点。他选的地点几乎和推他进火坑没分别。”
“你有没有直接请求你先生解释?”我问。
“没有时间,”她说:“当时我觉得太可怕,太不可想象,太意想不到,太被欺负的感觉。电话铃响,我接电话。是安迪睦打来的。探险人中一个死了,迪睦没死,在丛林中挣扎终于回到文明。但发现我已结婚了。”
“你怎么办?”
她说:“那些日子时,我没有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成为完全失去意志的歇斯底里。我告诉迪睦我是他的,我始终都是他的,我是被骗结婚的。我告诉他我要立即离开科尔。
“此后我做了件我不应该做的事。我……我希望你了解,赖先生,我那时歇斯底里得厉害,我……精神崩溃了。”
“你做了什么?”我问。
“我在电话中一五一十把实况完全告诉了迪睦。我告诉他,科尔送他去亚马逊本来就是合法的谋杀他。我告诉他整件事是科尔设计好,把他清除掉,使科尔自己能趁虚而入。”
“之后呢?”我问。
她说:“电话那边有好一段时间完全没有声音,而后才有挂断声。我不知道迪睦是挂了电话,还是电讯中断了。我找到总机,才知对方挂断了。”
“这是那一天?”我问。
“这是,”她涩涩地说:“我先生死亡的那一天。”
“安迪睦打电话给你时,他在那里?”
“在洛杉矶机场。”
“好!之后发生什么了。”
“我要不告诉你科尔的为人,我没有办法把一切解释得很明白。科尔是很残忍的,占有欲强的,冷血的,穷凶极恶而聪明的。他要什么,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什么。他要我。他不择手段的原因是他曾首先发动对我的攻势,只是我没有反应而已。
“迪睦电话打来的时间,我已经对科尔的性格了解得很清楚了。科尔也在得到我后,因为满足了他自大欲望而泄了点气。毕竟娶到的太太心不属于他的,只是他要的一件东西到手了而已。”
“你有没有用你得到的一个消息向丈夫当面对质?”
“我有,赖先生。我在一个月内尽可能用理智话问他这一切是否事实。我不用感情,不冲动。绝不发脾气。但是一且真的爆炸开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管了。炸就炸吧!终于,我和他大吵了一场。”
“吵了又如何?”
“我括了他一个耳光,我……假如有武器在手,我会杀了他。”
“于是你出走了?”
“我出走了。”
“又发生什么?”
“安迪睦已经在机场,机场到柑橘林有直升机可乘。他乘直升机,找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来到科尔的产业。所发生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懂了,发生什么了呢?”
“迪睦按门铃。科尔亲自来应门。科尔知道迪睦会来,因为在吵架时我告诉了他。迪睦回到文明后没有和公司相联络,只是一路赶返,因为在探测时他有所发现,本拟直接向科尔报告的。要知那时他仍是忠心于科尔,他怕他一出现,不免要接见当局和记者,他得到的结果就会公开。虽然如此,我仍有感觉科尔在我告诉他前,多少已经知道迪睦要回来了。”
“讲下去。”
“我想科尔是已决定面对这件事了。反正迪睦不能证明派他出去是恶意的。但是科尔一看到迪睦的脸色,知道他是来拚命的……送去巴西想送掉他性命的安迪睦,和今日回来的安迪睦,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迪睦在丛林中一个人生活甚久。性命随时可以牺牲。生死都在一眨之间。”
“继续说下去。”我说。
“科尔一看到迪睦就心虚得发抖了。他把他带到楼上的房间。他告诉他,立即回来陪他,就走进隔壁房里。
“你见到过安迪睦,赖先生。我想你对人的性格一定看得透。迪睦是有点神经质。但是他内心温和纯良。不过我讲过那时他才自丛林返回。他样子和说话不太正常,但他善感和艺术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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