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应该在牢里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警长带我出来的。”
“那条裤子又从那里得来的?”
“一家成衣店。”
“什么时候?”
“昨天。”
“外套呢?”
“同一个店。”
“什么时候?”
“昨天。”
“这一套衣服,什么人付的钱?”
“警长。”
“什么人付的鞋子钱?”
“警长。”
“头发什么时候理的?”
“昨天。”
“什么人请客?”
“警长。”
“在那里理的发?”
“市区一家理发店。”
“监狱里有理发店吗?”
“我不知道。”
“你在里面多久了?”
“四个半月。”
“四个半月中,你有理过发,是吗?”
“是的,先生。”
“什么人给你理的?”
“监狱里一个理发的,进牢房里来理的。”
“就在昨天,在你做了一段时间臭间谍之后,你告诉他们你弄到的故事内容。然后,监狱里的理发对你不合口味了,不够好了?为了要给陪审团较好的形象,国家的官员把你带去市区的高级理发店,让他们给你整理,整理。是吗?”
“是他们把我带进城的。”
“你这条领带看起来也是新的,是吗?”
“是的。”
“什么人付的钱?”
“警长。”
桂律师厌恶地把身体转开。
“问完了。”他说。
“我也没有问题了。”欧牟文说。
证人离开证人席。
“报告庭上,”桂说:“我重新再请求一次庭上。我建议把证人闵海伦所有的证词,从记录中删除。因为,现在已经非常明显,无论她对狄太太说了些什么话,检方无法证明狄太太在狄先生死亡之前,告诉被告安迪睦。我仍坚持,这件事很不幸的,是地方检察官先生的处置不当。应该由庭上通知贤明的诸位陪审先生,女士,他们应该忽视,应该忘记地方检察官所讲有关这个闵海伦的话,以及闵海伦这位证人在证人席上所讲的一切话。”
罗法官在法官席上向前倾。很小心地衡量自己说的每一个字:“你建议删去闵海伦所有证词,本庭认可。本庭指示陪审团对刚才听到闵海伦这位证人的证词全部不予理会。应该认为这位证人从来没被叫上证人席。
“本庭也认为刚才地方检察官是有处置失当。各陪审员对地方检察官这一段所讲的话,和双方律师这一段所讲的话,都应该完全忽视,自脑中抛弃。只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地方检察官对证人闵海伦的证词,说可以和被告联在一起的事,也要当他没有说过。
“现在,起诉先生。请你提下一位证人。”
“我的下一位证人,假如庭上允许,”欧说:“仍将是一位再度把被告和闵海伦证词联起……”
“那一段证词,已经被删除了。”罗法官叱责道:“任何时间,只要你能先把两件事情联在一起了,可以申诉,请求把这段证词回归原位。本庭认为你这种提证方式不合常规,你实在应该先把两件事联在一起,然后叫闵海伦上台作证。本席认为检方再努力于那一段被删除的记录,都能造成陪审员发生偏见。一切造成偏见的举动都是处置不当。
“现在,请进行提证。”
“很好,庭上。”欧牟文不太高兴地说:“请詹士帝。”
詹士帝,高瘦个子,走上证人席,宣誓。
“詹先生,你是什么职业的。”
“我是这个郡的副警长。”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专长。受过训而且有经验的专长?”
“有的,先生。”
“是什么?”
“弹道学。武器鉴别。”
“请你告诉我们,在这一行中你受过什么训练?”
“我在国内这一行最有名的几个人手下做过研究工作。之后曾在专门这一项工作的机构做过十年事。”
“本郡的柑橘林市,你熟悉吗?”
“是的,我熟悉。”
“有一处叫做夜莺别墅的,也就是狄卡尔的房子,你知道吗?”
“是的,先生,我知道。”
“你认不认识,民众证据第一号那一张地图和上面的这一带房地产?”
“是的,先生。”
“我问你,你有没有在任何时间,搜查过地图上所画的灌木树丛篱笆。”
“我有,是的,先生。”
“我来问你,在上个礼拜,你有没有在那篱笆边上,发现一把枪?”
“我有,先生。”
“那把枪在你身边吗?”
“是的。”
“请你出呈。”
证人拿出一支枪。是一支外面都锈了的蓝钢转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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