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又化脓又断骨的肩膀,司徒亮眉头紧了紧:“你肩膀上少部分肉已经坏死了,不处理的话细菌会感染到身体各部位,我建议切除坏死的肉,再用铁线缝补骨头。”
金夜苍白的脸抹上了一丝狠绝,咬牙道:“司徒老先生,你动手吧。”
司徒亮点了点头:“切除坏死的肉时会很痛,我建议你服麻药。”
麻药服下去就会失去了知觉,就等于睡觉。
“不用了,直接来吧。”金夜摇了摇头,语气十分坚定。
这种小痛顶不住他还是男人?就算在痛也远远比不上他得不到她的痛,金夜在心中低喃。
“嗯,不错,是条汉子。”司徒亮大笑一声,拍了一下金夜的左肩赞许道。
酒精灯,玄铁小刀,铁线,粗针,还有一盆冰水,依次摆放在石桌上。
司徒亮点燃了酒精灯,拿起那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玄铁小刀,放在那朵幽蓝色的火焰上烘烤,烤了十分钟,银白色的小刀变成了血红色,才把小刀从火焰上移开,转向金夜:“我动手了,会很痛,你咬着它,免得咬到了舌头。”
金夜点了点头,接过了那团巴掌大的白布,放在嘴边咬住。
司徒亮握着血红的小刀,切向金夜的肩膀坏死的肉。
丧城疗伤【4】
炽热的小刀一进体,空气中马上弥漫起了淡淡的烤香味。
“嗤嗤”的油炸声穿透鬼狼的耳膜,他却不见金夜喊一声痛。
的确很痛,痛得金夜五官扭成一团,牙齿几乎要咬碎那白布。
他是个倔强的人,经过了几次切除,就算痛得他几乎要昏迷,他也不叫一声。
经过了四刀,坏死的肉已经切除了,既然有三两之多。
坏死的肉切除后,那乳白色的骨头更明显了,穿缝骨头也方便了许多。
擦拭了从右肩膀留下到背后的血水后,司徒亮拿起粗针穿了铁丝,在把针头烤了烤,提醒道:“老夫要缝替你补骨头了,你挺住,很快就好。”
金夜点了点头,门牙咬得更紧了,那白布渗出了淡红色的血丝,初冬的季节他居然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可见他忍得多痛苦。
这次是司徒亮亲自出手替金夜缝补骨头,鬼狼不敢怠慢,仔细看着他每一个动作,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也更得心应手些。
只见那烤得淡红的粗针,缓缓移向乳白色的骨头,司徒亮大喝一声,体内的死气全部注入了粗针内,一刹间的功夫粗针灸穿透了骨头,随即右手快速的在肩膀上飞舞,站在一边的鬼狼只能看到一道道影子。
看着这一道道模糊不清的影子,鬼狼暗自咂舌,果然是铁骨神医。
司徒亮考虑到金夜没有使用麻药,他才动用了死气,速战速决,这样金夜承受疼痛的时间就大大的减少。
咬着白布的金夜只感觉肩膀一麻和“唧唧”的几声骨头穿透声,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两分钟的功夫,司徒亮就完事了,铁线在骨头上打了个结,把粗针放在石桌上:“好了。”
鬼狼看向那缝补的十分细密的骨头,忍不住赞叹,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他不解,便问:“叔,为什么你不替金夜先生缝补血肉?”
司徒亮哑然失笑道:“坏死的肉切除太多,不适合缝补,只能等肉体自身长出。”
听后,鬼狼点了点头,受益匪浅。
丧城疗伤【5】
金夜拿下口中的白布,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回头看向司徒亮,道:“多谢司徒老先生。”
司徒亮朗朗一笑,额头上的皱纹马上显露出来,出卖了他的年龄:“不必客气,这是行医之人该做的,待我帮你包扎好,开几副补血养气之药,这几天不要敢粗重活,肩膀不要碰到水,最多一个星期,伤口便能痊愈。”
金夜应了声,司徒亮拿起沙布正准备给他包扎,身旁的鬼狼迟疑了一会,道:“叔,我来吧。”
司徒亮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道:“看开些。”
说完便转身去药房给李魅和金夜熬药。
能说出这句话,他自然看出了金夜和鬼狼与李魅之间的矛盾。
鬼狼拿起了石桌上的纱布,绕着金夜的肩膀缠上,一圈又一圈,两人没有说话,气氛陷入了尴尬地境地。
良久,金夜抬头看向鬼狼,眼中尽是沧桑:“你一定要让她幸福快乐,如果她过得不快乐,我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听到这话,鬼狼停下手中的活,又喜又愁:“金夜先生,目前我和她还只是朋友,但我能答应你,就算倾尽我所拥有的一切,哪怕灵魂,都会让他幸福快乐。”
说完,两人面面相觑,又陷入了沉默,鬼狼再度替金夜包扎伤口。
初冬的风很凉,有些刺骨,在冷风的带动下,庭院的气氛更加冷寂。
纱布缠好后,金夜穿上了那一成不变的黑衣,向鬼狼道了声谢便回房休息去了。
一声白袍的鬼狼立在半空,看着离去之人的背影,轻声说道:“对不起了,金夜先生。”
金夜走后,鬼狼去了李魅的房间,此时李魅已经醒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趴在床上的李魅抬起头,看向门口,一身白衣的鬼狼飘了进来,淡淡地对她笑了笑:“丫头,感觉好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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