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知道?”
“因为……管他呢!他们从我行为上猜想得到。”
“我们做侦探的没学过通灵术。”我对律师说:“他要找韦太太,我们同意替他找韦太太。这是协定,是书面协定。”
杜律师想了一下,转身向高劳顿,从便便大腹中叹出一口无力的气。他说:“签张二千元支票吧。”
高劳顿跳起来,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龙卷风即将在他透过一口气后来临,杜律师及时给他一个合适的警告,他坐下来掏支票簿。
“随便什么时候,你想讨论这块地产上的铀矿。”我说:“找我就可以了。”
高劳顿的笔跌落在地上:“找你?”
我点点头。
“什么意思?”
我说:“马亦凤死在福阿仑之前大概二十四小时。有铀矿地产的地契,依据阿仑舅舅遗嘱,属于住在萨克拉曼多的董露西。我有董露西的委托书,她授权我代理她做一切有关这块土地的商业协议。”
高劳顿坐在那里,用惶恐的神情看着我。
我站起来,经过他的前面,走出白莎办公室,进我自己的办公室,接萨克拉曼多长途电话。
我找到董露西。
“你要是想变成一个小富婆的话,”我告诉她:“你最好乘中午直达班机来洛杉矶,我在二点二十五分会去机场接你。”
“唐诺,我这个小富婆的钞票会从哪里来呢?”
“我正在和人谈生意,讨论你的铀矿。”
“我的铀矿?”
“是的,”我告诉她:“你的铀矿,我先要他们给你一笔订金,你可以先有大笔进帐。然后要给你弄一个固定的月入,最后在所有纯利中,你应该有一个百分比收益。”
“你开玩笑?”
“正正经经。”
“不管怎么样,我会乘这班飞机来,唐诺。”
“记住,我们有个饭约。”我告诉她。
“我同意。”她说。
门突然被大声打开时,我正好把电话挂上。
忿忿不平的柯白莎站在门框里。
“你什么意思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偏要在客户签支票的时候说话?”她说。
“怎么啦?”我问:“他又不签了?”
“签当然还是签了,但是这是我做事的原则。当客户在签支票的时候,你不该动,也不该说话。你也知道我这原则,但是你故意精挑细选这个时候,一拳打在他两眼之间,然后走出办公室。”
“姓高的吃惊得目瞪口呆,他支票没签,恰把笔掉地上了。为这个我可以杀了你,唐诺。”
“他最后还是签了支票了,是吗?”
“他是签了,而且变得多可爱!他至少花了三分钟说你是个聪明的小魔鬼。他一直在说假如能和我们在生意上再合作,不知会有多愉快。他说他要带我们出去吃中饭,他还在我办公室等回音。”
我说:“告诉他我的工作安排得太紧了,没有空了。白莎,我要去机场接一位萨克拉曼多来的朋友。”
“唐诺,礼拜五你就是在那里吧?你又在那里向那萨克拉曼多的女人乱抛媚眼,是吗?”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董小姐,”我说:“岂能乱抛媚眼?”
白莎站着看向我:“高先生是位客户,我们可能还要和他做生意,他现在手上又举着和平橄榄叶,你该叫你那该死的女人自己乘出租车进城,高先生还在等你回音。”
“高先生,”我告诉她:“对我说过,这种样子的侦探,人都会笑死。我告诉过他一次,叫他笑死算了,你可以再告诉他一次,这是我的回答。”
白莎的脸色转成浅灰色,恨意充满在脸上。
我站起来,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纸包。银色包装纸,缎带,蝴蝶结齐全。
“这是给你的一件礼品,白莎。”我说。
感激之情又改变了她的脸色和表情。她撕去包装纸,打开里面的首饰匣。
一时她不懂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偷偷溜出去进了走道,我听到她盛怒之下的可怕叫声。
地上传来砰砰的声音,一定是白莎要踩烂放在首饰匣里的两颗花生米。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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