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么错呢?”
“没有呀。”
“那为什么提起呢?”
“我没有呀。”
“是你问的问题。”
“我只是让我自己对这情况不要忘记。”
哈古柏移动一下坐姿,抬头看着我说:“你要知道,说不定你现在这样做是有罪的,赖。”
“那一方面?”
“很多方面。”
“举几个例看。”
“我没有必要。”
“那举一个例看看。”
“我只是告诉你一下。”
“没错,你告诉我了,现在证明给我看。”
巴市长说:“我们今天不是来作战的。”
“那是来作什么的呢?”
“我们来请求贵公司合作。”
“哪一方面?”
“你已经和记者说了不少话。”
“有反对的吗?”
“我们认为有一部份向记者的谈话,未负责任。”
“你不会希望圣安纳从柑橘林把一个大工厂抢过去吧?”
“当然不希望。而且告诉你们也抢不走。”
“打个赌。”
“我不喜欢赌博,不过我是个生意人。”
“你是个政治家?”
“我已经从政。”
“你也希望在政界发展?”
“也许。”
我说:“有个工厂想到柑橘林来。地点也选定了。他希望市政府能给与合理合作。我当然目前不知道报纸会怎样写。我知道有一位记者心里有个怀疑。”
“什么?”
“一位有政治利益,又在柑橘林有不少土地的政客,想请工厂换个地点,故意延误土地用途改变,迫使工厂改向他去交易,使自己土地卖出去。”
“这完全荒唐,荒唐透顶。这是污蔑。这是胡说。”哈古柏说。
“我只是把一位记者个人的想法说给你听。”我说。
“假如你告诉我是谁,看我打扁他鼻子。”
“为什么?”我问。
“因为这完全无稽。”
“那你为什么要打扁他鼻子,和你又有什么‘稽’?”
哈古柏不开口。
巴市长说:“哈先生的意思,发表这样一篇含沙射影的文章在报纸上,会引起很多不良后果,甚而影响他自己。”
“你说哈先生在柑橘林有不少土地?”
“我对柑橘林的发展潜力一向看好。”哈古柏假殷勤地说:“我一连几年房地产生意做得不错。使我对那地区更有信心。我个人为柑橘林繁荣所做的牺牲也很大。”
“要有这种精神。”我说。
“这倒是真的。”市长说。
“好了,”白莎说:“你们这样会谈到什么时候去。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聂先生是狄科尔谋杀案的一个证人。”巴市长说。
我不说话。
“哈先生也是。”巴市长继续。
我不开口。
“而你对狄科尔谋杀案兴趣浓厚。”巴市长说。
“我们在办这件案。”我告诉他。
“安迪睦不可能有机会脱罪。一丁点机会也不会有。这件案子就那末简单。”
“毫无疑问,这是地方检察官的想法。”我说:“但是,安迪睦的律师……桂先生,他的想法正好相反。”
“这是一件使当地群情激愤的案子。”巴市长说:“将来开庭的时候,你会看到居民的看法的。陪审团里会有不少陪审员,也许是附近居民。地方检察官会破例请求死刑的宣告,我认为安迪睦除了走进煤气室外,没有别的选择。”
我什么也不说。
“我们今天来,”巴市长继续:“是准备合作来的。据我看来,这些流言背后真正的动机,是想把大家的注意力从狄科尔这件案子移开,同时使大家对那位证人的信誉大打折扣。我看起来这种战略是对的,战术可能用错了。你和我们合作,可能会有真正的进展,一味捣蛋不会有结果的。”
“如何合作法?”
“地方检察官是个讲理的人。再说我和他私交极好。我想我可以修正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如何修正法。”
“假如安迪睦自己认罪了。地方检察官会认为安迪睦的行为节省了地方很多人力物力,他可能不必请庭上硬判死刑。事实上检察官可能建议判他个终身监禁。我虽然不便现在说明。我也不代表地方检察官,我只是说明可能性。”
“原来如此。”
“再说安迪睦不必承认预谋杀人,他可以承认临时忍不住或失手致死。”
我说:“我认为桂大律师对这种交易不会太感兴趣的。桂律师认为安迪睦是完全无辜的。”
“是一个完全自骗骗人的想法。完全没有顾到冷酷的事实和证据。”
“我对这案子的事实还不太清楚,”我说:“我们才开始在办这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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