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句话后,他又说了什么?”
“他说他被律师唬住了。他说他去看狄先生时是带了一把‘喷子’的。他说他把‘喷子’从窗子里向外抛了出去,抛进了灌木丛……是做篱笆沿了房子的灌木丛。”
“他还说了什么?”欧牟文问。
“他说,他不应该把这些事告诉他律师的。他说他好像把律师的骨头自臭皮囊中抽掉了。”
陪审团中的人把眼光都转到了桂巴纳身上。桂很愉快地把头向后一仰无声地笑着。
“还有什么?”欧问。
“说狄太太曾告诉他,有个被解雇的秘书,曾告诉狄太太有关狄先生把他送到……”
“等一下,这个‘他’,你是指被告安迪睦?”
“是的。安迪睦说这个秘书曾告诉狄太太,有关狄先生故意把他送到亚马逊去,使他不站在路当中,而且知道他会回不来的。”
“他还说过什么吗?”
“大概就如此了。这些话他对我都说过二三遍以上。他问我,我的意思他有没有做错……告诉律师手枪这件事。”
“请你诘问。”欧牟文对桂律师说。
“他告诉你,他曾把一支枪抛出窗外?”桂鄙视地问。
“没有错。”
“他说这是他的枪?”
“是的,先生。他这么说的。”
“他去拜访狄先生的时候,自己带在身边的?”
“是的,先生。”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他要把枪抛到窗外去?”
“有,他说他的胃,有点不舒服。”
“什么事使他的胃不舒服?他说了吗?”
“想到他爱着的女人,嫁给了狄先生这种人,使他胃不舒服。”
“好,”桂律师说,伸出一只手指着这证人问:“他有没有说开过这把枪?”
“没有,先生。”
“他有没有说,他没有开那支枪?”
“他是这样说过,他有说他没有开那枪。”
“好,他有没有告诉你,狄太太是什么时候告诉他,有关秘书说的事?”
“没有,先生。他没有说。”
“但是,你有概念认为狄先生死了很久,狄太太才把这事告诉安迪睦的,是吗?”
“我反对。”地方检察官说:“他的概念认为怎么样,一点不重要。这个问题是问证人的推理。”
“反对认可。”罗法官说。
“他有没有告诉你,在狄先生死亡之前,他没有见到过做了狄太太的方丽芍?”
“是的,先生。他有。”
“所以,在狄先生死亡之前,她不可能告诉他这件事,是吗?”
“反对,这个问题是辩论性的。”欧牟文说。
“反对认可。”罗法官说。
“但是他真的确定地告诉你,自从他从丛林生还后,他在狄科尔活着的时候,没有见过狄太太,是吗?”
“是的,他有说过。”
“你,你自己是个贩卖毒品的,是吗?”桂问。
“反对,反对。”欧说:“这不是指摘的方法。这位证人只能指摘他已确定的刑案。也就是说没有判罪的不能指摘。”
“这个问题可能只是前奏,辩方律师一定是想从这里开始,问另外一个问题。”罗法官说。
“那他应该先问另外那一个问题。”欧说。
“很好,我现在暂时认可你的反对。”罗法官说。
“你是一个监狱中的受刑人?”桂问。
“是的,先生。”
“你在监狱中多久了?”
“四个月多一点。”
“你还有多久刑期?”
“大概十天。弄得好的话。”
“你是为什么被送进监里去的。”
“我持有了大麻烟。”
“你是不是自己也抽?”
“是的,先生。”
“你是不是也贩卖大麻烟?”
“反对。没有资格问。不相关的。不切实际的。而且不是正当的诘问。”欧说。
“反对认可。”罗法官判定。
“你有没有和警方有什么谈话。大致说来他们可以起诉你贩卖毒品,但是你只要肯为这件事出庭,他们从轻发落只算你持有毒品罪。有还是没有?”
“这……没有。”
“你有没有和警方有什么谈话。大致说来,假如你肯移房和安迪睦同住。想办法诱导他说话,只要他说的,能叫你出庭来作对检方有利的证词,他们会放你走路,不再告发你贩卖毒品的罪行。有还是没有?”
“没有,先生。不是像你说的字句。”
“有还是没有?”
桂律师轻蔑地盯着那个证人。
“这双鞋子买了多久了?”桂问。鄙视地指向他的新鞋。
“昨天。”
“昨天?昨天从那里买来的?”
“皮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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