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枪?”
“这是一枝柯特点三八口径转轮枪。”
“枪里有几颗子弹?”
“五颗子弹都有弹头,另外有一个空弹壳在圆筒里。”
“你有没有从这支枪发射测试弹头?”
“我经过相当多的困难手续,才把这支枪回复到安全可以试放的程度。我也一定要除去很多铁锈,才能使它试放。当然,手枪表面不影响试射的铁锈我故意留的,使大家可以看到手枪被发现时的情况。”
“从你做的试验,这把枪是不是杀死狄先生那支枪。”
“这样说好了。这支枪枪管锈得太厉害了。枪管上应有的特征已不可能辨别了。我祗能作证这支转轮是点三八柯特左轮手枪,只能用某几种特定的子弹。自狄先生尸体内找到的弹头,和这枪里拿出的子弹口径相同,有相似特征,都是从点三八柯特转轮发射的。”
“换句话说,”欧问:“从科学的观点来看,没有理由可以证明,从狄科尔脑袋中取出来的致命弹头,不是从这把枪里发射出来的。是吗?”
“是的,这支枪可能曾发射过本案的致命子弹。”
“你有没有追查过这支枪是什么人的?”
“有,是的,先生。”
“什么人的?”
“反对!”桂律师说:“这会是道听涂说,这是证人的推断,这侵犯了陪审团的范围。”
欧牟文有点火了:“请庭上谅解,我们也可能用别的方法,让陪审团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比较浪费时间,而且要把一个证人自别的地方飞过来。”
“但是,”罗法官裁决道:“这是被控有罪人的宪法保障的一种。他有权和不利于他的证人对质,有权诘问他。我现在相信,在证人席上的证人,自己不知道这支枪属于什么人的。只不过,因为他是个官员,他做过调查,调查使他相信这把枪是属于某一个人的。”
“没有错,庭上。”
“反对成立。”罗法官说:“我看我们已经到了下午休庭的时间了。本庭休庭到明天上午。此期间被告交由警方监禁,我劝告陪审员不可以彼此讨论本案案情,也不可以让别人在你面前讨论本案案情。陪审员在本案结束前,不可以对本案发表任何意见。
“本案明天上午十点钟再开庭。”
桂巴纳走出法庭时轻轻对我说:“到我办公室来看我。”
我跟上他脚步问:“有什么事?”
“讨论一下证据。”
“先别管!”我告诉他:“我还有事要做。不要离开电话,今晚我随时都可能要找你。尽量多睡一些。今晚可以出奇的重要。”
我回到白莎身边,我们混在人潮中自外走。
“现在怎么办。”白莎问。
“现在,”我说:“我们去帕沙第纳找我们自己的弹道专家,看看我们从土里挖出来的,是个什么家伙。”
“是个点三八柯特转轮。”白莎说。
“也许是谋杀凶枪。这表示我们两个中有一个会被叫上证人席,去做证人了。”
“老天!”白莎说。
我们开车到帕沙第纳。东部有名的一位犯罪物理学家在这里有一个办公室。我们要他马上为这把挖到的枪开始工作。半小时之内,他有了枪的号码。又一个小时我们有了答案。
这把枪是六年之前,卖给闵海伦的。
我把电话挂上,转向白莎。“这可能,”我说:“属于你的范围了。该由你去对付这个宝贝,叫她吐点实话出来。”
“那个宝贝?”
“闵海伦。”
“那是只母狗。”白莎说。
“有把握叫她开口吗?”
“看我的,”白莎有把握地说:“看我叫她讲得舌头都翻出来。”
“走吧。”我告诉她。
第20章
我压闵海伦公寓的门铃。
“什么人?”门里美妙的声音说。
“赖唐诺。”我说。
“等一下,唐诺。”
她等了一下,笑着说:“我正在冲凉,等我穿点衣服。”
白莎和我等了五分钟,才见她来开门。她穿了一件薄薄,半透明,非常好看的睡袍。她把头抬起娴静地看着我说:“请你原谅我的样子,唐诺。我才从浴室出来。我……她是什么人?”
柯白莎大步向她客厅走进去,看来像加强钢板的坦克开进挖了壕沟的敌军阵地。
“我是柯白莎。”她说:“我是个侦探。把你这些妖气收起来,我们是有公事来的。你给我坐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我把门自身后踢上。
“你为什么要打死狄科尔?”她问道。
闵海伦向后一靠。把手放在喉头上。“你说什么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白莎说:“你在狄科尔被杀那一天去他家看他。你带了你自己的枪一起去的,没有错吧?
“你今天在证人席上看起来真好。但是你在那里和漂亮的地方地方检察官调情,说爱的时候,你没有把全部事实说出来。你没有告诉他你曾买了一支枪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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